小狐昔裡 作品
風刃
卞春舟:“我不行了,我是勸不動半點了,愛咋咋地吧,你說他哪來那麼大牛勁啊,跟個法器比什麼高下啊!”
聞敘最近每天都在感嘆修士的多樣性,如此一對比,從前他在碧洲郡讀書,當真是井底之蛙了,他剛要出言寬慰朋友兩句,卻是聽到了幾聲異樣的響動,他不會什麼武藝,但修士的本能告訴他,他應該立刻趴下!
於是他帶著卞春舟就地一滾,下一刻一道風刃從他們頭頂急速飛過。
“臥槽,這是什麼!”
“快躲!”
“草草草草,怎麼還有!救命!要被紮成篩子了!陳最最最最最——”
陳最很快聽到了自己名字被喊出重影的聲音,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兩人只能自求多福。卞春舟本來還想,我比聞敘敘修為高一點,應該——
好吧,他只要努力保全自己就行了,聞敘敘耳朵靈得比他的眼睛還好使。
但事實上,聞敘並不是聽見的,而是……感覺到的,這種感覺非常地及時,甚至還沒傳到腦中,身體就憑藉這股感覺躲開了風刃。
就像人天生會呼吸一樣,他彷彿也天生會躲避來自於風的攻擊。
聞敘仔細剖析了一下自己,然後……風刃的攻擊性就越來越密,他才練氣二層,如此這樣下去,怕是耗也得耗死了。
怎麼辦?這風刃究竟從何而來?
聞敘和卞春舟狼狽地躲著風刃的功夫,倒是潦草大狗陳最周身毫無攻擊,不過此刻他已經停下了跟法器較勁的小學雞比試,這倒不是他累了,而是他察覺到兩個拖油瓶快要堅持不住了。
“你倆,真的有點弱哎。”
陳最回防及時,兩人都只是擦破了一點油皮,並沒有受太大的傷,而巧合的是,在陳最停止跟法器較勁後,風刃的密度和強度都大幅度銳減。
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
“那是法器的攻擊方式!聞敘敘,陳最最,我們發了!”
卞春舟也不覺得累了,他頓時從地上爬起來,方才那些風刃從四面八方而來,以他的修為很難確認法器所在,但陳最最呢:“你能感覺到法器的位置嗎?”
“啊?”陳最撓了撓頭,“不太能,它被藏得很好,不過我可以再試試。”
試試的結果,就是聞敘和卞春舟又添新傷,且體力直線下降,但法器的位置依舊沒辦法確定,時間不等人,所以是死磕這個法器,還是出發去找其他另外的法器呢?
三個人其實都不太想走,但不想走的理由都不太一樣。
而正是此時,陳最開口:“有人過來了,其中一人修為與我或在伯仲之間。”
“或?”
“當然,同樣的修為,我自問比其他人能打。”
聞敘當即開口:“此次山考的另外兩個練氣六層,他們是誰?”
“一個叫李子申,據說出身種植世家,另一個叫夏瑛,聽聞是閬苑城城主的侄女。”陳最明顯打聽過自己的主要競爭對手是誰。
正所謂好的不靈壞的靈,夏瑛與他們無冤無仇,或許還能講講道理,但李子申此人,聽聞心眼並不大,若不是聞敘橫空出世,他才該是初試第一,這會兒撞一起,加上爭奪法器,怕是有一場惡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