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梅殷私造火器是重罪?不!他是奉皇
江陰候府之內,江陰侯吳良整個人都顯得異常的興奮。
雙手不住地搓著,無限的欣喜。
這幾天以來,他這邊一直都讓人密切的關注著,雙水村的動向。
為的就是在接下來發動攻勢。
若是按照吳良之前的性格,在知道梅殷這傢伙,私造火槍之時,就已經是忍耐不住的動手,第一時間就將這個事情捅到上位那邊去。
讓梅殷好看。
但是這一次,他卻忍住了。
一直等到得知梅殷在那裡私鑄火炮之後,又多等了幾天。
才準備對梅殷發難。
之所以如此,就是為了把事情做的更絕。
不給梅殷任何反抗狡辯的機會。
務必要把梅殷私鑄火炮的這個事給坐實了!
他擔心發動的太早,梅殷那裡還沒有把炮鑄好。
會讓梅那邊狡辯說,鑄造的不是火炮,而是銅鐘之類的東西。
現在,經過了這幾天的等待之後,梅殷那邊已經是將銅炮給鑄造了一個七七八八。
在這種情況之下,梅殷是百口莫辯!
再能狡辯的人,也不能把已經鑄造出來的火炮,給說成別的。
這次,在等待的時間裡,還遇到了一些驚喜。
梅殷那裡,居然還弄了不少的銅錢,甚至還將很多銅錢都給融化了。
這不是一項新的罪責!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
到了他出手的時候了!
這次,他們這裡只要對梅殷出手,就可以把梅殷給直接捶趴下來!
誰都庇護不了梅殷!
哪怕是朱元璋比較護犢子,在這種情況之下,也一樣護不住他!
必須要表個態,做出一些事情來。
再說,梅殷不過是朱元璋一個不怎麼受待見的女婿而已。
別人給朱元璋捅出這麼大的籠子來,朱元璋必然會對他感到厭惡。
並不會對其進行太多的維護……
“爹……你又準備動手了?!”
吳高望著他爹,滿臉都是吃驚之色,顯得格外的震驚。
這是他所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家爹經過了那麼多的事,肯定不會再多想那些有的沒的。
將會老老實實的過日子。
可哪能想到,這才不過是短短的時間,自己爹居然又要對梅殷出手了!
自己爹……到底是怎麼想的?!!
“對,就是要對那狗東西動手!”
吳良聞言用力點頭,出聲說道。
對此毫不忌諱。
“爹,要不……還是別做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宰相肚裡能撐船。
再說,現在可不太平。
您這麼高的地位,和那樣一個崽子多做計較幹什麼?
打贏了,別人會說你以大欺小。
打輸了那就更加不光采了。
橫豎都佔不到太多的便宜。
再說,現在可不太平了。
陛下現在越讓人看不懂,越來越讓人害怕了。
短短時間,就已經弄死了那麼多的人。
空印案直殺的血流成河!
還有不久之前,被弄死了太子側妃,以及禮部尚書呂本一家……
更之前的時候,陛下更是把德慶侯廖永忠,也都給解決了。
這一幕幕觸目驚心。
在這種情況之下,爹,咱們這邊真的還要再做一些別的嗎?
孩兒看陛下,是越來弒殺了……”
吳高在這邊,給他爹分析利害,想要儘可能的把他爹給勸下來。
不讓他爹做出這些事情。
聽了他的話,吳良看了他一眼。
“那是那些人,都有取死之道!
他們實在是太大膽了,居然敢和陛下對著來,被陛下針對,
弄死了一點都不冤!
但你爹我做事有分寸。
咱們又沒有做那些囂張跋扈的事情,更沒有想著要和陛下掰腕子。
不過是要給一個不受皇帝待見的女婿,一點顏色看看而已。
這還不是我故意找事兒,而是這個狗東西,先招惹我在前。
我再做出這些事情來,並沒有什麼不妥,再正常不過。
不過是一些小事而已,陛下又豈能會因此而降下雷霆之怒?
你也知道廖永忠死了?
廖永忠這傢伙死了之後,巢湖水師就等於半廢了。
陛下必然更加依賴我們吳家。
在這種情況之下,那咱們適當的做出一些事情來,也是很正常的。
也需要做出一些事情了
不然的話,很容易就會讓別人覺得,咱們家是個軟柿子。
什麼樣的阿貓阿狗,都敢過來踩上幾腳。”
“這……吳高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思緒變得平穩一些,努力組織語言。
“要不……這是不要再做了。
上一次,就一不小心牽扯到了皇太子的頭上。
針對梅殷已……已經來回了好幾次了。
看起來,這梅殷並不是一個多好對付的人。
這種情況之下,咱們對他動手是真的不划算……”
吳高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吳良的面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放屁!他一個種地餵豬,屁都算不上!
你卻說出這種話來?
什麼意思!
連你也覺得你爹對付不了一個什麼都不算的狗東西?!”
吳高聞言,連忙表示他不是這個意思。
但卻被吳良直接給趕了出去。
並將對其怒罵,讓他不要在這裡多管閒事。
說他這個當爹的,吃的鹽比他吃的飯都多。
接下來,只管讓他瞧好吧。
吳高無奈離去,整個人的心情都顯得特別的沉重。
一些不好的預感在心頭不住的升起。
不過,最終只能是長嘆一聲。
這個家,又不是他能當得了的,他也管不住他爹。
最終只能長嘆一聲,希望自己爹不要把事情做得太過分。
也希望接下來,自己爹能夠成功一次。
這樣的話,爹在佔到便宜找回了面子後,就不會一直想著要對梅殷動手了……
……
“張御史,這事兒可就拜託你了,只管去做。
出了什麼岔子,我都在後面給你兜著。”
再把自己那礙眼,小心到過分的兒子給趕走之後。
吳良家裡面很快就迎來了一個人。
這人姓張,乃是御史臺的侍御史,從七品的小官。
又因為是御史的緣故,所以很不受人待見。
畢竟御史這樣的存在,就是專門給很多官員做對的。
這個時候是洪武八年,御史臺還存在。
朱元璋廢御史臺,設立都察院還要在幾年之後。
“侯爺,您放心,梅殷為當朝的駙馬,卻敢私鑄火槍,這種事情特別的惡劣!
本就在下官的職責之內。
這不是給侯爺幫忙,是侯爺您給了下官這個機會。
若非是侯爺您說出了這些,下官是萬萬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如此大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做奸犯科之事!
他鑄炮做什麼?
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
這位姓張的侍御史,望著吳良說道,一臉的正氣。
言語之中,對吳良特別的尊敬。
提起梅殷資助火炮,私造火槍,私鑄火炮等事情時,顯得是義憤填膺。
“管他是不是駙馬?
既然他敢做出這種事情來,那下官這裡就敢仗義執言。
和這等不法之徒
做鬥爭!
讓其知道,這洪武朝,還是有王法在的!”
他在說這話時,聲音鏗鏘有力,一臉的正氣凜然。
“好好好!當真是再好不過!
我就知道,張御史是忠臣義士,我大明的忠良。
此時相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有侍御史這等忠良在,當真是我大明之幸!
他一邊說,一邊端起酒杯,給這個姓張的侍御史親自倒了一杯酒。
這姓張的侍御史,聞言連忙道:“不,應該是我敬侯爺才對。
是侯爺您心繫天下,方才能夠看到有這等狂徒,弄出這種不法之舉。
功勞是侯爺的。
侯爺您勞苦功高,為大明立下了汗馬功勞。
才是真值得令人敬佩。”
這姓張的侍御史,望著吳良出聲說著。
言語之中,有著諸多恭維。
一般的飲宴之後,這姓張的侍御史從吳良這邊離去。
吳良的臉上滿是笑意。
穩了!
這一次的事情,已經是徹底的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