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天靈啼

 勝與敗，無人埋。黑或白，縱徘徊。

 狂風驟斂，塵埃落定。

 一輪皎月宛若少女含淚的眸子，晶瑩間揮灑下一片幽藍，為此間所有的一切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瀚海煙波夜色迷人，天地無暇，萬物彷彿歷經了白日裡的大風淘沙，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純淨。

 而空中飛舞的爽靈此刻沒有了風沙遮掩，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多為坐騎形態，雖背上早已無人乘騎，卻依舊縱橫徘徊在天地間，久久不願離去。

 四方旗掩月，長鼻古象首當其衝，金戈鐵馬兩翼包抄！無數爽靈光影不時仰頭觀望，彷彿前方還有一位巨人正揮舞著大旗，指揮著他們一次又一次，樂此不疲演繹著上古那一場震天動地的大戰。

 “吼！”

 戰馬嘶鳴，“呼”的與青峰穿身而過，他頓覺心神盪漾，激情澎湃！喃喃自語。

 “上古此地究竟發生了什麼？”

 “洩露天機必遭天誅，老夫也只能助你度過幾次危機，倘若我們有幸還活著，你自會知曉。天道無常，萬靈皆有歸處，浮華轉瞬皆成空……去！將所有靈火都收了吧。”

 老頭子也很配合，難得多說了幾句，但青峰聽得卻有些懵圈。

 “都收了？小爺雞窩大的靈臺哪裡裝得下！對了，你說的天罡地煞不滅身我何時能練成？”

 “老夫掐指來算！如今凡胎肉體，而後靈體、金身、合魄、無量、古靈、純陽、合體、逐元、乾坤元體……”蒼老的聲音嘟囔了許久，最後無奈一聲長嘆。“以你資質，一萬年應該沒問題。”

 “一萬年！你老掐的是腳趾頭？百年後小爺便連個渣子都不剩！”

 青峰一捂臉，當即套上青羽軟甲，還是先保住小命要緊。

 “少年心性，老夫再沉睡些時日，你小子別掛了。”

 “我？小爺肉身豈容你白住？交租！”

 青峰嘟嘟囔囔，而那老頭子再無回應，說睡就睡。

 ……

 晚風寒涼，入骨三分。

 瀚海煙波少了白日的暴曬，頓生幾分寒涼，晝夜溫差極大。

 眾人哆哆嗦嗦點燃篝火，圍坐在一起，吐著寒氣，默然無聲。

 經過幾番試煉之後，碩果僅存九位弟子：青峰、靈韻、武胖子、白小敏和周野坐在篝火左側；千秋無名、冥夜、齊星兒和雪姬則坐在右側。

 青峰能感受到冥夜冰冷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但也無懼，大不了便再戰，只要是冥夜不出刀，拼力氣自己還是略佔優勢。

 “瞄。”

 這時，靈韻腰間靈寵袋鼓了鼓，小白躍出，湊到篝火旁，轉頭盯著白小敏呆呆望著，毛茸茸的小耳不停抖動。

 “啾！”

 一聲鳥鳴，小黃鳥也從白小敏靈寵袋中鑽出，撲騰著小翅膀湊到小白近前，身體蜷縮成了一個球。

 “啥鳥？”武胖子眼睛突然一亮，哈喇子險些流出。

 “你才傻，這是天靈！不要招惹，你不是她對手。”白小敏伸出一跟手指頭，在武胖子眼皮子底下搖了搖。

 “嘎嘎！俗話說得好，什麼愛屋及鳥，本少就喜歡這鳥！”武胖子不以為然，大嘴一咧，伸手托起天靈鳥放在掌心，左看右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