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要發懸賞?
所謂牽一髮動全身,而今金烏山谷這麼大陣仗,附近宗門自然會有動作,先後派出玄丹強者出來查探,互通有無。
一時間,城南上空寶光閃爍。
“小狼崽子可真不叫人省心哪,偷個酒也能整得這麼熱鬧。”老者嘆道,“此地不宜久留,看來要打野味,還真就只能去城外山裡了。”
隨著老者遠去,山谷內的火光也淡了。
柴房的火勢雖被壓下,但人心的怒火卻燒得正旺,值夜弟子隨申闊等人奉命齊聚酒窖,早從李二口中理清來龍去脈,又聆聽司徒長老“諄諄教誨”,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煉氣境的嘍囉幾時也能在本派撒野了?”司徒奮乃是個太監嗓,“幸好只取幾壇酒,若是行刺,怕你幾個連怎麼死的都不曉得。居然還讓人家跑了,一群飯桶。”
“你還有臉杵在這兒?中定身符就叫不出來了?要你何用?怎不就此死了算球!”司徒奮罵過李二意猶未盡,側臉望申闊喝道:“今夜你是總領,拿話來說。”
事發後一通忙亂,申闊到此時才琢磨出某些頭緒來,根據李二對那“賊人”的描述,從身形、嗓音、言行習慣等方面勾勒出一個輪廓,忽而靈機大動,腦中閃出一雙餓狼般的眼睛揮之不去。
“難怪老子先前渾身不自在,莫非真是當日那個小叫花子?”申闊打起小九九,“敢罵板兒爺是看門狗,不借此事整死你,老子跟你姓。正好手頭緊,你自個兒撞在刀口上,可就怪不得板兒爺我心狠。”
申闊摸透了司徒奮的脾氣。
此事只需一個結果。
至於對錯,並非頭等重要。
借刀殺人,正好。
“弟子倒想起兩人。”
“講。”
“那日我等依律查察過往……”
不意這申闊慣能搬弄是非,一條巧舌講明始末,顯自家正氣凜然,將一老一少貶得一無是處;又暗遞眼色,令當日守將在旁添油加醋,硬是引導司徒奮將矛頭對準了師徒兩個。
詆譭宗門。
揚言報復。
辱罵長老。
扣幾頂帽子,潑一身髒水。尤其這最後一項,司徒奮聽後鬚髮齊顫,“據你所言全是那倆叫花子作祟,但李二卻說有個胖子。這又是何故?”
“必是其同夥。”
“狂悖匹夫。”司徒奮切齒言道,“是與不是都無所謂了,關鍵這事兒得有個交代。外面那些看笑話的,只會看咱們抓沒抓到人,可不會關心抓沒抓對。”
“長老高見。”
“可記得長相,姓甚名誰?”司徒奮沉吟片刻,“定叫他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在涼城難有立錐之地。”
言外之意,令眾人心潮澎湃。
這是要……發懸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