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廖家嫡子
“攔住他,拎出去。”
韓霜錦擺了擺手,淡淡道:“廖公子,你若是此刻不說的話,一會張橫想對你做什麼,我可不會攔著。”
“你敢!”
廖山松此刻自然心虛,畢竟他確實是把人家的妻子給…但是這怎麼能怪他呢!分明就是那個女人故意勾引他的!他給了那麼多東西,後面那張橫的爹孃還不是眼巴巴地把人送上來?
可笑!都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傢伙!
“廖山松,我沒那麼多害怕的事,我也沒有那麼多耐心,我就簡單問你一句,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給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來!”
韓霜錦冷冷地呵斥了一聲,她沒想到廖忠倫居然真的捨得把自己的兒子給送過來,看來此次刺殺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韓姑娘,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也應該清楚,你動我不得。”
廖山松嗤笑了一聲,雖然如今自己被古四壓著,可他知道,韓霜錦不會,也不敢對自己下手。
“喔?動你不得?”
韓霜錦聽了這話嗤笑了一聲,冷冷地好過:“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手中有點權柄便不把所有人都放在眼中的樣子。”
“古四。”
“屬下在。
壓著他的古四連忙抱拳,恭敬地應了一聲。
“既然斷了腿還不安分,就丟出去讓張橫管教管教,看看如何安分下來。”
韓霜錦擺了擺手,坐了下來,背靠在軟榻上,一副無比悠閒的樣子。
“不!你怎麼敢!”
廖山松被她這一下給直接嚇著了,他沒想到韓霜錦居然敢直接把自己往外丟。
“我為何不敢?”
韓霜錦悠閒地喝了口茶,擺了擺手,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不行!你不能動我!你不能把我交給張橫!”
廖山松在廖忠倫身邊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張橫的手段,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但父親倚重他,把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理,那必然是看重他的手段,他是有極多手段的。
韓霜錦沒再說話,只讓古四把人丟了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東家,動靜你會不會有點大了?”
枳橘有些猶豫,畢竟這四周還住著百姓呢。
“讓他們稍微輕一點,應該沒什麼問題。”
韓霜錦挑了挑眉,已經讓人去和官府打過招呼了,哪怕有人聽到也不會說什麼。
“是。”
枳橘應了聲,很快就走了出去,輕輕地吩咐了古四一聲,而後就回了房間。
“我說!我說!”
廖山松的右腳腳筋已經被張橫徹底挑斷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主子,而是像看一個獵物一樣想著如何把他分屍。
他是真的害怕了,畢竟張橫知道了他和那個女人的事情,是真的會對自己下狠手的。
原本快要合上的房門緩緩打開,很明顯,裡面的人聽到了廖山松的服軟。
“拎進來。”
韓霜錦吩咐了一聲,整個人還是躺在軟榻上,看起來並不在乎的樣子。
“我說…我說…”
廖山松是真的被嚇破了膽子,他沒想到韓霜錦會毫不猶豫把自己丟給張橫,自己斷了一條腿,又被挑斷了另一隻腳的腳筋,這會整個人根本就站不起來,跪也沒辦法跪,就像一攤爛泥一樣躺在地上。
“嘖嘖嘖。”
韓霜錦嘖嘖稱奇,她看著廖山松,語氣不屑:“廖公子,您這也堅持不了多久啊。”
“你…”
廖山松覺得自己這會血氣翻湧,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她怎麼敢!怎麼敢真的對他下手!
“說吧。”
韓霜錦才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淡淡地問:“那日在書房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你會過來?”
“殿下從頭到尾就沒想過再讓你活著回去。”
廖山松冷哼了一聲,說:“像你這種趨炎附勢,一心只想要往上爬的女人,留你在長公主身邊就是一個不定期的禍害,殿下自然要為長公主做點什麼。”
“你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吧。”
韓霜錦淡淡地說了聲,接著說:“老實一點,代王與廖忠倫究竟談論了什麼。”
“我…”
廖山松在猶豫,他雖然怕死,但也知道,如果這件事真的被自己給捅出來了,那日後父親和全族的性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廖山松,讓我猜一猜,讓你這麼猶豫的點究竟是什麼。”
韓霜錦看著他,突然笑了笑:“聽說這幾日廖大人得了一面金貴的玉屏風,這屏風上的圖案乃是龍騰虎躍,顯得格外有氣勢呢。”
“你…你怎麼知道?”
廖山松聽了這話心頭一緊,這屏風乃是父親要送給代王殿下的賀禮,說是賀禮,其實是助力他日後奪取太子之位的承諾。
因為他們早就安排好了,欽天監的甄大人會在一月之後死去,而新任的欽天監會在一月之後指出天有異象一說。
而那異象,就是空懸的儲君之星有異動,落於龍虎之家。
他們不求這一說法能夠讓南安帝直接把這個位置交給唐明琅,但他們想要在南安帝的心頭種下一顆種子。
唐清璃自然查出了他們的想法,而且讓人給韓霜錦通了氣,她自然也就知道此事。
不過該說不說的,韓霜錦是真的沒想到他們想這麼做,在她看來簡直是愚不可及。
南安帝那樣多疑的性子,欽天監的人選真的能夠為旁人所把控?如今的甄原伯可是唐清璃小心滲透了許多年才拿下的。
唐明琅與廖忠倫憑什麼認為南安帝會輕信一個只有一月的無名欽天監?簡直是愚蠢至極。
不過這些事,韓霜錦才懶得和他們多說,只淡淡地說了句:“多的是我知道的,你也不必藏著掖著了,你沒有回去的可能。”
“你不是說我說出來就放過我嗎!”
廖山松聽了這話有些惱火,韓霜錦憑什麼說話不算話!自己明明已經…
“你也會說,要說出來,廖公子,剛剛那個是我猜的,不是嗎?”
韓霜錦冷冷地笑了笑,說:“不要在我面前耍這些無用的小聰明,你不配。”
“我說!我什麼都說!”
廖山松嚥了口口水,反正已經開了口,他現在已經沒有敬畏了,有的只是自己能不能活著回去的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