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霍興之擇
“而後兩人的關係就更加親密了,許三歸也知道了霍興不少事,前陣子兩個人一起去救楚歌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楚歌的出現對霍興來說其實衝擊還挺大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楚歌會出現在這裡,軍機處的人和御林軍也不怎麼對付,他還以為這是陛下給他們御林軍的任務,沒想到軍機處的人也來了,心頭自然有些不舒服,喝多了都講出來了。”
“對症下藥,許三歸與他喝酒的時候也假裝喝醉,把陛下懷疑我的事情說漏了嘴,霍興受到了衝擊,腦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韓霜錦聽到這裡有些訝異:“所以這其中還有許三歸的一點威脅在?”
“恰恰相反。”
唐清璃搖了搖頭,溫聲道:“許三歸與霍興雖然喝醉了,可兩人都未斷片,對此記憶猶新,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許三歸裝作什麼事情都未曾發生過的樣子,對霍興有些疏遠。”
“霍興雖然有勇有謀,但是個直來直去的爽快性子,他憋不住,便主動去尋了許三歸,問他對那日的事究竟是怎麼想的。”
“許三歸說他會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希望霍興也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便是相當於,他把這件事從霍興身上擔了下來。”
“霍興自然不依,情急之下便直接把竹影青安排他過來的事情和盤托出了,也算是過了明面。”
唐清璃覺得此事確實是意外之喜,她原本還在懷疑霍興究竟是不是完全忠於竹影青,如今好了,試探出來了,也是鬆了口氣。
“確定說的話是真的嗎?”
韓霜錦還是有些擔心,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這事聽起來還算是合理,但誰知道霍興是不是裝的呢。
“八成左右的可能性。”
唐清璃想了想,又說:“他既然把竹影青交代他的事情也都說出來了,又拿出了竹影青的信物,想來應當不是騙許三歸的。”
“那便好。”
韓霜錦懶懶地癱在了軟榻上,又問:“所以大夫什麼時候過來給我看腰?”
“你想什麼時候?”
唐清璃看她確實難受得厲害,坐在了她身邊,輕輕幫她捏了捏腰,溫聲問:“明日?”
“都可以,我覺得這會不怎麼疼了已經。”
韓霜錦臉頰紅紅的,唐清璃究竟知不知道。她這麼做很犯規啊!
“臉都紅了還說不疼。”
唐清璃義正言辭,又說:“我吩咐枳橘把大夫早點尋過來給你看看,別落下病根了。”
“好好好,你說了算。”
韓霜錦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接著說:“就是別揉我的手了。”
“你害羞了?”
唐清璃這才反應過來,笑著說:“不揉便不揉。”
“哼。”
韓霜錦哼了聲,馬車裡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咕嚕咕嚕的車輪在地上轉動著,唐清璃握住了韓霜錦的手,輕聲說:“別怕。”
“不怕。”
韓霜錦重重地出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的,若是真的害怕,便什麼都別做了。”
“我有信心,我也知道,清璃也有信心。”
京中,秦王府,書房。
“父皇,還是很疼八弟。”
唐明雩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對自己方才寫出來的字很滿意,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把東西收了起來,這才看向坐在軟榻上的沐政柏。
“是。”
沐政柏輕輕點頭,又說:“不過王爺不必擔心,陛下如今不親近您,也是在保護您。”
“你們都這麼說。”
唐明雩聞言失笑,並未對此做出什麼樣的答覆,他心裡知道,這樣的說辭不過是自己安慰自己罷了。
“這樣一來,王爺面對的壓力也自然而然變小了。”
沐政柏看著他,沉聲道:“王爺不必多想,您這段日子上交的奏疏得了陛下與好幾位大人的讚賞,您的才華不會被淹沒的。”
“父皇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唐明雩並不想糾結這個話題,他對南安帝疼愛唐明鑫這件事始終覺得奇怪,私藏罪臣之女這件事都能這樣輕易揭過,他不甘心。
“屬下不知。”
沐政柏輕輕搖了搖頭,只說:“但是唐明鑫被安家放棄一事,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安家,你覺得可要?”
唐明雩看了他一眼,又看到了進門的傅如明,指了指自己跟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可行。”
沐政柏點了點頭,與傅如明行了個同輩禮。
“見過王爺,世子爺。”
傅如明來的比較慢,唐明雩安排了他去盯著唐明榮手底下的人,這段日子唐明榮一直咬著他不放,屬實是讓人有些心煩了。
“坐吧坐吧。”
唐明雩擺了擺手,又說:“今日唐明榮又在朝堂上與我掰扯,他怎麼就不抓旁人呢?非要盯著本王,有意思嗎真的是!”
“殿下…”
沐政柏微微一笑,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覺著,殿下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孩。
“怎麼啦?”
唐明雩看了眼沐政柏,又說:“政康已經好久沒過來尋本王了,在府中做什麼?”
“說要好好讀書,日後才能夠幫上殿下。”
沐政柏笑了笑,又說:“這幾日倒是沒有一讀書便睡著了,看起來是真的要用功了。”
“那倒是好事。”
唐明雩點了點頭,又說:“一直要尋個時間去拜訪一下沐侯爺,一直都沒有時間。”
“爹爹在府中等您。”
沐政柏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輕聲說:“這幾日他也想尋個時間與王爺見見面,只不過最近一直有人盯著,故而沒尋到合適的機會。”
“我的好二哥,真的是怎樣都不願意放過我啊。”
唐明雩挑了挑眉,又說:“不過如今他知道你們願意助我,大抵是有些氣不過的。”
“殿下想要安家如何?”
傅如明並沒有在唐明榮身上太糾結,左右如今他也做不了什麼,還不如把安家拐回來,才是正事。
“這安定合在唐明鑫身邊的日子不斷,必定是知道他不少的事,若是能夠為我所用,想必能有不少消息能讓我用。”
唐明雩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玉扳指中,溫聲道:“這唐明鑫與我,終究是不同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