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蘇砦異動
“所以宋文必定會安排人過來對謝品下手,甚至直接把我們扼殺在途中,否則知道我踏入京中,死的絕對是他們,雖然他們不知曉,父皇怕是已經做好準備要把他們直接弄死了。”
她說著,把一旁的茶遞給了韓霜錦,示意她喝掉。
“謝品放在我們手中是利器。”
韓霜錦點了點頭,接過茶杯直接一飲而盡,而後又說:“陛下接下來安排人過來,正好也能夠用一用,讓他們狗咬狗去。”
“這是自然。”
唐清璃笑了笑,說:“還有唐明琅,他的事還沒有處理完呢,一件一件都來。”
“唐明琅…”
韓霜錦想了想,又說:“你給陛下寫信的時候並沒有提到他,在擔心什麼?”
“這樣的人,若是直接戳穿他心裡的心思,哪怕父皇真的相信了,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不過是在給我自己添堵罷了。”
唐清璃自然也知道這件事告訴南安帝,他必然會起疑乃至震怒。
自己如今越長大便與母后越來越相像了,母后作為父皇心尖上的人,自然是不許旁人覬覦的。
她有信心,只要自己站在南安帝面前,她那張與母后有幾分相像的臉便是最好的大殺器。
可是如今沒有確切證據,南安帝先是一個帝王,他會有疑心,但是不會因為這樣立刻對唐明琅下手,如果她把這件事告訴南安帝卻拿不出證據來,反而會讓南安帝生疑,以為是自己在陷害他。
所以唐清璃思前想後許久,這件事確實是要告訴南安帝,但並不能由自己去說。
而且這件事情若是這會鬧大了,唐明琅狗急跳牆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到時候就無法挽回了,那不是唐清璃想要的。
不管他是把自己的心思藏起來也好,也不管他破罐子破摔真的對唐清璃下手也好,這兩個行為都不是如今唐清璃想要的,相反,正因為唐明琅對唐清璃有這個心思,唐清璃目前來說還是安全的。
韓霜錦知道她的意思,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唐清璃如今什麼都與她說,給足了她信任與安全感,她沒有什麼好介意的。
介意的也不是唐清璃,而是那個該死的唐明琅!居然對自己的姐姐有這樣的心思,實在是太過分了!
“霍興是個不錯的。”
韓霜錦突然提了這麼一句,說:“竹影青大人安排過來的人當真不一樣。”
“只不過,他有些時候又讓我覺得怪怪的。”
唐清璃抿了抿唇,接著說:“三歸這幾日套他話的時候,他反應很快,那曖昧不明的反應,讓我覺著有些不大對勁。”
“你覺得他不是竹大人的人?”
韓霜錦挑了挑眉,此事她倒是還沒有來得及去了解其中的細節。
“他或許是,或許不是。”
唐清璃搖了搖頭,有種不大舒服的感覺,指尖輕輕地敲了敲身旁的茶几,接著說:“這幾日他做的事情確實都有利於我們,而且分寸極佳,做事利落,而且懷中還有竹大人帶過來的信,其實我不大應當懷疑他的。”
“蘇砦。”
韓霜錦挑了挑眉,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幾日蘇砦安靜地太過了,什麼事都未曾參與,隱於人群中,彷彿就像一瞬間沒有這個人一樣。
“霍興不可能察覺不到蘇砦的變化。”
唐清璃點了點頭,輕笑著說:“只不過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為什麼,蘇砦一瞬間就這麼安靜了,或許是唐明榮傳來了信?”
“問問不就知道了。”
韓霜錦眨了眨眼睛,笑著說。
“嗯?問什麼?”
唐清璃被她這句話弄得有些懵,她眉頭微蹙,輕聲問:“你不會是想要直接去問蘇砦吧?”
“問什麼蘇砦呀,我問椛澗木。”
韓霜錦被她這個問題差點搞不會了,無奈地笑了笑,寵溺地說:“你前陣子不是安排了椛澗木過去盯著他嘛,這會就忘記了?”
“哎呀,最近事情太多。”
唐清璃一拍腦袋才反應過來,這陣子她們在六合村裡處理這些事,她不大放心把蘇砦他們留在驛站,但是又不想把他們帶在身邊,便直接讓椛澗木去盯著他們,如今應當也回來了才是。
“沒事,我幫你記著呢。”
韓霜錦寵溺一笑,乖巧地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之後,面前便出現了椛澗木的身影。
“見過殿下。”
椛澗木恭敬地跪在了地上,行了個禮。
“起來吧。”
唐清璃擺了擺手,方才打開的馬車門已經關上了,靈芝和枳橘打掩護,如今正守在門前。
“多謝殿下。”
椛澗木起身,看著旁邊搬好的小板凳,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
“身手不凡。”
韓霜錦眨了眨眼睛,看著他誇了一句,這才說:“簡單說說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吧。”
“這幾日蘇砦特別安分,沒有出什麼事,反而是霍興手底下的人來找過他幾次。”
椛澗木想了想,又說:“這幾日殿下與霍興不在驛站裡,我原本想著他會有什麼動作,不過在殿下離開後的第二日,霍興便安排了手底下的人來尋蘇砦,具體說了什麼我並未聽太清楚,只不過應當是警告。”
“警告?”
韓霜錦挑了挑眉,又問:“一次都未曾聽清?”
“聽清了,故而才知道是警告。”
椛澗木猶豫了一下,說:“他警告蘇砦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若是真的傷害到了殿下,那他會直接對蘇砦下手。”
“喔?”
韓霜錦眨了眨眼睛,突然很好奇:“他就這麼莫名其妙來了一句?也沒有什麼前言之類的東西?”
“有。”
椛澗木點了點頭,將那日自己聽到的話全部說了出來,裡面居然還提到了是唐明榮的吩咐。
“所以,霍興是唐明榮的人?”
唐清璃聽了這話呼吸一窒,她沒想到霍興居然會與唐明榮有關係。
“我不這麼覺得。”
韓霜錦搖了搖頭,總覺得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詭異感,他看著椛澗木,沉聲問:“你看到霍興去找他了嗎?”
“並未,只是霍興安排的人。”
椛澗木回憶了一下,說:“主要是之前這個人確實一直跟著霍興,而且他們還挺親密的,我就覺著應當是霍興安排過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