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耳房對峙
枳橘說著說著便又補充了一句:“已經問過大夫,大夫說可以用一些。”
“那便好。”
唐清璃點了點頭,輕笑著說:“你做事,孤自然是放心的。”
“多謝殿下誇讚。”
枳橘很開心,哪怕跟在唐清璃身邊這麼久,她仍舊也會因為殿下的一句誇讚而覺得開心。
“三歸與陳舟都出去了,這幾日你與靈芝要好好盯著府裡的事,譚誠那邊我另有安排。”
唐清璃摸了摸自己的護甲,又說:“等父皇的生辰禮一過,我們便應該入宮了。”
“韓東家要一起嗎?”
枳橘應了聲,又問了句,害怕唐清璃誤會,連忙說了句:“奴婢是害怕韓東家一個人在城中會…”
“她自然要一起的。”
唐清璃點了點頭,接著說:“你倒是提醒孤了,霜錦的鋪子也差不多要開起來了,有些事你要盯著,像上次那樣被砸鋪子的事,孤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是。”
枳橘應了聲,隨即又問:“不知韓東家是準備開布莊還是?”
“布莊與食錦小店的分店,開四家。”
唐清璃無奈地笑了笑,又說:“上次說這件事的時候你應當沒有在旁邊伺候,不知道這件事也正常,此事已經定下了,你盯著便是。”
“四家…”
枳橘有些咋舌,這一次性開四家鋪子,韓東家如何能夠打理得來,難怪最近沒看見青黛了,想來是被安排去盯著鋪子了。
“還有一事要和你說。”
唐清璃並未對此多說什麼,只看著枳橘,淡淡地說了句:“日後,你便把她當作我一樣對待便是。”
“殿…殿下…”
枳橘聽了這話更是震驚,直接跪在了地上,不知道唐清璃說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與孤情投意合,在一起了。”
唐清璃輕笑,全然沒有方才議事的狠厲,只笑得寵溺又溫柔:“故而,她是這公主府的主人,你應當能夠明白孤的意思。”
“奴婢明白。”
枳橘心下一驚,隨即有些開心,真好,殿下並非一廂情願,這韓東家看起來也是個不錯的。
“此事只有你與靈芝知道,旁人如今孤還不想提及此事,你與靈芝平日裡便多顧著她。”
唐清璃對枳橘與靈芝自然是信任的,至於譚誠,她也沒有要瞞著,不過是還不到時候,等到時候了與許三歸還有陳舟一起說便是。
“是。”
枳橘知道輕重,聽唐清璃這麼說便知曉這韓東家在殿下心頭的分量不輕。
“沒什麼事了,你下去吧。”
唐清璃擺了擺手,看著她寵辱不驚的模樣,心頭更是有些滿意,這會倒是有些累了,等她小憩一會便去尋韓霜錦用晚膳。
“是。”
枳橘退出了書房,看到了守在書房外的靈芝還有兩個小丫鬟,叮囑了兩個小丫鬟一句,而後便把靈芝給拎走了。
“殿下和你說了?”
靈芝看枳橘這個樣子便是知曉了殿下與韓東家的事,笑著說:“你怎麼一臉都不驚訝的樣子。”
“只有你才不知道這件事好嗎。”
枳橘聳了聳肩,又說:“殿下對韓東家的心思直接擺在了明面上,不過我倒是沒想過她們居然…”
“韓東家或許對殿下有幾分真心…”
靈芝看了眼枳橘,淡淡地說:“只不過這幾分真心或許還比不上她攀龍附鳳的心思。”
“韓東家,約摸沒有那個心思。”
出乎意料地,枳橘搖了搖頭,並不覺得韓霜錦與唐清璃在一起是為了攀龍附鳳。
“你對韓東家挺有好感的。”
靈芝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說:“你我跟在殿下身邊這麼久,多的是人想要攀上我們殿下,你不覺著韓東家出現的太突兀了?”
“確實有點,但是你也查過了,她的家世簡單,也清白著,沒什麼特別的。”
枳橘看了眼靈芝,又說:“你也不用拿這樣的話來試探我,我知道你心裡並不覺得韓東家是攀龍附鳳的那種人。”
“只不過是想看看你怎麼想的而已。”
靈芝被看穿也不惱怒,她對韓霜錦還是挺有好感的,畢竟她在殿下面前的那些自在不似作偽,而且許多事都是以殿下為重。
就憑在黃府中發生的那件事,她就沒有資格說韓東家的壞話,畢竟她是實實在在為百姓做了實事。
“我們只是個奴婢,還能夠怎麼想。”
枳橘看了眼靈芝,冷冷地提醒了一句:“有些時候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自然不會忘。”
靈芝被她戳穿了心頭所想,臉色微微泛紅,正想說些什麼,枳橘已經按下了她的肩膀。
“這段日子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枳橘看著她,輕輕地說:“殿下如今只是來到了永樂城,並不意味著她不會回京都,你已經開始鬆懈了,難道不是嗎?”
“呵,別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靈芝推開了她的手,淡淡地說:“我對殿下的心與你是一樣的,從未想過旁的。”
“是嗎?”
枳橘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希望如此。”
“所以你這會把我叫過來只是為了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靈芝最不喜歡的就是她這個樣子,哼了一聲:“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了。”
“沒了,你回吧。”
枳橘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頭微松,她心裡有數便是最好的,就怕如今不在宮中,沒有了壓力,她會藉著殿下的勢,去做一些不該做的事。
郊外莊子,內院。
“你們已經把我關在這裡兩日了。”
陳惟書看著自己面前的廖念一和周雷,滿臉的不耐煩:“你們究竟想幹什麼?不是說好的讓我回去把韓家握在手中,如今關著我算是怎麼回事?”
“自然是為了讓你順理成章地回去。”
廖念一輕輕地笑了笑,又說:“若是你帶著傷回去的話,對你拿下韓宅自然是有用的。”
“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帶傷回去,我只不過是過來和你談談生意,僅此而已!”
陳惟書聽了這話急了,他怒極起身,看著廖念一有些不平。
“你來殿下的莊子談生意,反而被殿下的人傷了,這不就是殿下欺辱韓東家最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