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寫文下下等
蘇宸覺得自己抄一首宋詩宋詞都行,但是要寫文章,那就難了,需要堆砌各種華麗辭藻,聲律韻腳,詩詞典故等等,並不比八股文簡單多少。
“晚生雖然略懂詩詞,但不善寫錦繡文章,即便參加科舉,怕是也難以及第,還是算了吧。仕途之路難通,只能考慮工商九流的行當,能養家活口,富裕生活即可。”蘇宸實話實說,自己是真的寫不了駢文賦。
“喔?有此等事?”韓熙載顯然有些詫異,在他看來,只要熟讀經義和儒家著作,詩賦文章從小下工夫,要寫出一篇可入眼的賦文,其實並不算難,而要寫出有名的詩詞,大放光彩,力壓所有的讀書人,這才是最難的。
韓熙載很難想象,蘇宸能夠寫出了“訴衷情”“破陣子”那兩首足以流傳下去的曲詞,會寫不出一篇上等的駢文賦來。
“那……能寫出什麼水準?只要中等,不必出彩,僅憑靠你的詩詞才華,便可以中一甲了,畢竟當今國主陛下,可是鍾愛詩詞,士林自上而下紛紛效仿,以詞取人,若是朝堂士林清流們,看到你的這兩首詞,汝之才名必然能夠驚動金陵,科舉及第,不是難事。”韓熙載仍然不死心,繼續詢問。
“這個……”蘇宸內心苦澀,讓他寫駢文,恐怕只能寫個狗屁不通,只是在課本上見過,但是絕沒有親自寫過,只知道要對仗工整,講究音律,其它門道,瞭解不深刻。
在他大概印象中,駢文這種文體,起源於漢末,形成並盛行於南北朝。其以四字六字相間定句,世稱“四六文”。在唐代科舉以詩賦取士後,其賦作即為源自駢文的律賦;唐代公文亦為駢文,即四六體。
駢文由於講究頗多,聲律平仄,遷就句式,堆砌辭藻,往往影響內容本身表達,很難說清楚自己想要說的內涵。所以,進入唐代中期,韓愈、柳宗元提倡古文運動之後,駢文首遭一挫;但韓、柳去世之後,駢賦死灰復燃,晚唐的李商隱、溫庭筠、段成式皆此中好手,三人皆排行第十六,故世稱“三十六體”。
蘇宸腦海裡,能夠背下來的駢文,也就是一首流傳千古的名篇,唐代王勃《滕王閣序》了。其中辭藻華麗,匠心獨運,如“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絕對牛叉,驚豔了古今文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