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差距，豎著的一線

周恕心中五味雜陳，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宋霆見他不說話，嚴肅道：“你要是繼續留在妖族，下次見面，跟這頭豬妖就是一個下場。”

“要是重新回到人族，我便不殺你。”

周恕望著化為一灘血液的豬妖，疑惑地問道：“他全身上下都沒有妖氣，你是怎麼知道他是妖的？”

宋霆直接道：“它的妖族元神還沒有修煉到天地無缺的地步，有一絲妖氣洩露而出，雖然極難察覺，但還是被我給知道了。”

“不僅是它，妖族中許多妖的元神都沒有修煉到天地無缺，唯一一位真的練得天地無缺的妖，還是那黑色龍袍者。”

周恕沒有詢問黑色龍袍是誰，艱難開口道：“你如今是什麼修為？”

他和宋霆本是一個時代的人，在紫雲府天驕大會中認識。

那個時候，宋霆比他強，勝了他，他還有藉口說自己沒有發揮出所有的實力。

但現在，就算是他發揮了所有的實力，連豬妖都打不過，更別說是一個照面、連手指頭都沒動，就殺了豬妖的宋霆了。

“你真的想知道嗎？”宋霆能看出周恕臉上淡淡的悲傷，即使已經掩蓋得很好了。

那種悲傷，是看見了自己的未來，是知道自己無論如何追趕、拼搏，都再無法企及別人的高度。

是知道對方以後是天上的寵兒，如日中天，跟對方比，他只是糞坑裡的蛆蟲，可笑至極。

是發現自從紫雲府一別後，宋霆便將他遠遠地甩開，距離越來越遠，越發看不見前方快步行走的宋霆。

“真的想知道。”周恕默然道，心中猜測對方的修為。

煉虛巔峰？合體初期？還是合體中期？總不能是合體後期吧？

宋霆很不想告訴周恕，於是提出個要求道：“你重回人族，我就告訴你。”

周恕沒等到他想要的結果，又想起了元亨的面容，失落道：“我被妖挾持了，回不到人族陣營。”

“誰挾持了你？”宋霆臉色不悅，哪個妖不長眼的，敢搶他的生意？

周恕苦笑道：“元亨，它是個妖聖，你打不過它的。”

宋霆哈哈大笑：“是嗎？”

“周恕，我的修為便是渡劫。”

周恕聞言，失聲大叫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內就修成了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