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世子捉二世祖
何文鏡咬著牙,耐著性子,眼中帶著不屑,輕聲道:“小王爺喜歡查案,本公子自當時奉陪到底,不知道小王爺要將我帶到哪裡去?府衙?刑部?還是大理寺?”
翁皓勳的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他還想著何文鏡能夠堅挺些,硬氣一些,與他言語交鋒後大打出手,這樣自己的盤算才能實施。
看出對方沒有反抗的心思,翁皓勳收起了架勢,削龍匕也被他重新插回腰間的木鞘,假模假樣的拍了拍前裙衣襬,“去哪兒?當然是回我武威王府了!走吧!”
說罷,翁皓勳轉身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他敏銳地覺察到身後的何文鏡毫無動靜。此刻,他興奮得心臟像一面鼓,咚咚咚地敲個不停。
可是,他卻要強裝出一副極為不悅的樣子,側著腦袋,斜著眼睛,用餘光偷瞄對方,冷冰冰地說道:“怎麼?何公子莫不是不想去?”
聽見翁皓勳要將自己帶回武威王府,何文鏡不禁猶豫起來。
去府衙、刑部還是大理寺,只要自己進去,在不了
解對方章法和目的的情況下,至少還能保住自身平安;可要是去了武威王府,那才是前途渺茫,吉凶難測。
然而,他自然不會直接表露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而是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流裡流氣地說道:“小王爺連件衣服都捨不得給我穿?”
翁皓勳鬧出的動靜可不小,此處又是撼山王的地盤,更是有煙柳月在此,就算是王爺他日理萬機,不便出面,也定會讓人來此一趟,而武威王這唯一一個異姓王更是他們的眼中釘,更是會激起對方的牴觸,自己拖一拖時間,沒準就能轉危為安。
“你這一身腱子肉,不是很養眼的嘛,在姐姐們面前露得,在我面前露不得?”翁皓勳揶揄道,絲毫沒有要與他糾纏的樣子,輕輕地用指尖點了點腰間削龍匕的手柄尾部,便頭也不回的邁步出了屋子。
見翁皓勳從屋裡走了出來,煙柳月扭動著身子,緩緩靠近,手中的扇子輕盈的搖晃著,躲在扇子後的那雙動人的眸子,偷摸的觀察著屋中的情況,雖是沒有聽見什麼大動靜,但她還是擔心何文鏡在她的地盤上出了事,哪怕始作俑者是武威王世子翁皓勳。
“小王爺,我方才聽姑娘們說,你要抓捕何公子,大家都是陛下的臣子,在這京城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必呢,就當是賣奴家一個面子,就此作罷可好?”她站在翁皓勳的身邊,頭頂只能勉強夠得到對方的肩膀,出落的溫婉,笑著說道。
這話中的意思明顯,既是在此強調何文鏡和他翁皓勳的身份,又提出自己的面子,哪裡是她煙柳月的面子,無非是撼山王姚森的面子罷了。
翁皓勳就像是沒有聽懂一般,洪亮且認真的說道:“何文鏡罔顧律法,擾亂官府,我持陛下信物,將其帶走合情合理,煙姐姐這是與何公子有交情?要出面保他?”
煙柳月皮笑肉不笑的抬了抬嘴角,往一旁挪動了半步,翁皓勳都將聖上搬出來了,她哪裡還敢多說什麼。
這裡的動靜自然是被屋中的何文鏡聽得清楚,伴隨著他赤裸著上身走出屋子,一直守在外面的老秦都倒吸了一口氣;何文鏡這種衣冠不整的狀態,在這煙雲樓中,在自己院裡,都無不妥,可要是這麼走上大街,怕是要被不少人看去,對於何文鏡這樣的身份來說,是極為不當的。
哪怕是樓裡那些“閒散”的人已被煙柳月“送走”,但在那一處處雅間裡,必定還有些煙柳月“無力送走”的人。
此時,何文鏡彷彿感受到從那一扇扇窗戶的後面,無數道“目光”如利劍般刺在自己身上,他咬著牙,忌憚又憤恨的偷偷看著翁皓勳的側臉。
翁皓勳似乎對何文鏡的反應渾然不在意,甚至將其視作空氣,只是自顧自的偏過頭去,壓低聲音對煙柳月說道:“今日委實忙碌,無暇去找小於妹妹了,改日再來。”
說罷,他又朝著老秦招了招手,哪怕跟隨的時間不久,老秦已經能夠摸清楚眼前這位爺的部分想法,立刻走上前來,遞來一隻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