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再遇方百花

 在買到了束脩六禮之後，李星群在鄭居中的帶領下，找到了彭城的勾欄之所，一個名為燕子樓的地方，據說燕子樓的名字，還是前朝節度使張歆為自己情人關盼盼所修建的地方，也是彭城的一個出名的景點，只可惜現在卻成了勾欄之所，雖然和樊樓比起來差了許多，不過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可以看出很多學子打扮的人在這裡進進出出的，這讓李星群看的頗為不解。

 鄭居中找到一個雅間坐下說：“看李師弟的表情，好像有什麼疑惑的地方，不妨說說，說不定愚兄勉強可以為賢弟解答一二。”

 李星群回答說：“鄭師兄，我看外面進來的人，一些富貴家子弟自然不用說了，在現代沒有什麼娛樂方式，富貴子弟逛勾欄之所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看到有些衣服上都多了補丁的學子也進來，我沒有記錯的話，進來是要給進門費的吧？他們是何苦來哉？”

 鄭居中回答說：“歐陽公早年寫了一篇文章，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你認為他們到勾欄之地是為了勾欄之所的女子，其實他們為的是那些衣著華麗的書生，你也知道文人聚會地方，除了看臺上的女子跳舞之外，更多的是互相交流，比如說吟詩作對之類的，也就是詩會。這才是那些人傾家蕩產都要進來的原因，只不過就算是這樣，可能別人都不一定看得上他們，能真正因為才能看得起他們的貴族子弟，太少了！最後的結果不過是家破人亡罷了。何苦來哉。”說到最後鄭居中也算是心生感慨，其實學宮也有不少的弟子，也是窮苦出身，所以鄭居中也是能理解一二的。

 李星群皺眉說：“家破人亡都要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鄭居中回答說：“李師弟你也是進士出身你認為想要科舉進士，僅僅只是依靠才能嗎？”

 “什麼意思？”

 鄭居中搖頭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初是有大才為李師弟押題了吧？押題的人本身對主考官也是非常的熟悉沒有錯吧？”

 “鄭師兄的意思是說，那些學子拼命的結識權貴，是為了知道主考官的出題習慣是嗎？”

 “沒錯，你想想除了四京的人，誰又會對上面的人有所瞭解？主考官是主戰派還是主和派？比如說這一次和你同批次考進士的那個陸師弟，你認為他的才能在你之下嗎？”

 “他的才能遠在我之上。”李星群點頭承認，如果不是倉央嘉措和納蘭性德兩人才能還算可以之外，僅僅只是憑藉明清時候詩，還真的比不過唐朝之後的文人們，畢竟經過朱屠夫的洗禮，也沒有什麼文人風骨了。寫出來的詩，也就因此索然無味。

 “所以他為什麼沒有高中呢？不就因為主考官秦大人是主和派，而陸師弟卻是主戰派，你說秦大人怎麼會讓這樣的人高中呢？所以這也是一種悲哀吧。”鄭居中搖了搖頭。

 李星群承認說：“是我唐突了，誤以為那些人是為了女色來到了勾欄之所。”

 鄭居中笑著說：“哈哈，其實你這樣想也是沒有錯的，可不是誰都有心思經得住女色的考驗，有一些貧窮學子在這裡玩得多了，就用方才的理由去勾欄之所逍遙。比如說那幾個，哪裡還有結交的權貴的意思。”鄭居中指了指場上，確實如同鄭居中說的那般，一大半的學子都沉迷在女子的溫柔鄉之中，只有一小部分學子，確實在用心結交權貴，而那些權貴學子也非常享受那些人的追捧，那些學子阿諛奉承的模樣，讓李星群看的直搖頭，不過想想沒有昭姬這些人，可能自己連坐這裡的資格都沒有。

 李星群搖頭說：“子曰：我從未見過好德如好色者。食色性也，不過是走錯了路罷了，平心而論我也不一定做的比他們好。也罷，鄭師兄我們過來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很簡單，你不是手裡缺人嗎？這裡面可以招攬一些人，比如說一些像是乞丐打扮的學子，其中說不定就有那麼一兩個有才的人。不然等你拜訪了劉大師之後，按照你的性格來說，肯定是選擇離開彭城了，這彭城也算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說不定能招攬那麼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