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春偷帶魚 作品

第342章 夜襲吳營

“陸遜死了?”

 “大將軍何以見得?”這下換司馬昭反問了。

 夏侯獻笑著看向子上,故作高深道:“感覺。”

 當然,他所謂的感覺並不是對著司馬昭反向操作。

 而是陸抗的這封信有些奇怪。

 首先是回信的時機。

 對方並沒有收到信後馬上回復,而是過了兩三日。

 既然對方選擇光明正大地回信,那為何會耽誤了中間的這幾日呢?

 除非這幾日裡吳軍營中發了什麼。

 其次,先前夏侯獻給吳軍的那封信雖然名義上是給陸抗的,但陸抗此時應當還未有正式的官職,只是隨父出征罷了。

 所以吳軍既然選擇這種相對正式的信使往來,這信自然要主將親自來寫,即便是陸遜病重,那也應當以陸遜的名義、口吻來回復。

 這才符合常理。

 然而陸抗卻完完全全以個人名義回信,還能堂而皇之地派信使前來。

 那信使看似滴水不漏,但他張口閉口都是替他家“陸公子”送信,而非“丞相”。

 通過這些微末的細節,夏侯獻大膽推斷:此時的陸抗可能接過了吳軍的指揮權。

 隨即,他把心中所想告訴了諸位幕僚。

 杜預、鍾會認真琢磨著夏侯獻話語中的邏輯,漸漸的認同了。

 司馬昭也恍然大悟,喜道:“陸抗這是心裡虛了,怕我軍知道他們虛實,所以才用此計來麻痺我們。”

 這話的確說到點子上了。

 這時,鍾會建議道:“明公,既然如此不如馬上發起進攻,再跟吳軍這麼耗下去,百害無一利。”

 “嗯。”夏侯獻點頭,“我正有此意。”

 如果先前對陣陸遜他心存顧慮是情有可原,但如今統帥易主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儘管陸抗也是歷史上響噹噹的名將,但對於如今的夏侯獻而言,只不過是個剛過弱冠之年的孩子。

 現在還畏手畏腳,豈不徒增笑柄?

 見杜預摩挲著下巴站立不語,夏侯獻問道:“元凱?”

 杜預沉吟道:“明公,‘陸遜之死’只是假設,並未被完全證實。我軍仍不可掉以輕心。”

 這話提醒了夏侯獻。

 ‘死諸葛嚇死活仲達’的趣事他前世是有耳聞的,這些頂級統帥越老越妖,保不齊會玩出什麼花樣。

 念及於此,他問道:“那元凱可有良策?”

 杜預拱手回道:“一軍統帥的才能之體現,不僅要看他戰略選擇和臨陣指揮,還有看他的治軍能力和臨機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