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七 作品
第243章
道侶。
原本就是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所能擁有?的, 最為親密的一種?關係。
她的眼神比話語更?為坦露。
任她叩著手,陸嶼然?身軀拉直, 在床樑上抵了抵, 心中一塊地方綿軟地失陷了點,才?嚐到?一點甜的滋味, 卻很?快又生出微妙的不滿足,胸腔裡好似駐著一道危險且貪婪的深淵,越擴越深。
邁入情、愛, 於?
他而言是第一遭,其?中一些滋味,發作起來時分明可以輕而易舉地操縱人心, 顛倒情緒,卻皆是一閃而過, 待停下來深究,再是冰雪聰明的人,一時間也無法說個全然?明白。
陸嶼然?不是樂意張揚的性情,甚至與這兩個字沾不上任何關係,一慣不喜歡現?身人前,一點私事被人翻過來倒過去地議論研究。帝嗣給他帶來的一切關注,在他心底,更?像無形的枷鎖。
和溫禾安的關係,大概是他少有?的,願意讓所有?有?心探究的人心中都有?個數的“私事”。
陸嶼然?最終微一頷首,見她鬆了手,靠回軟枕上,才?出門給揚言近一個月絕不出現?在溫禾安面前的商淮開結界。
商淮也確實是沒進來,他倔強地站在了庭院裡,幾棵滿懷花苞,風吹便?簌簌掉落粉嫩花瓣的桃樹下,幕一從?三州回來後,他在巫山隊伍中的壓力就少了幾分,但每次親自來找陸嶼然?,必定是有?重要的事,這回也不例外。
他隱晦地朝小竹樓裡的大開的窗看了眼,面色凝重:“族中才?來的消息,九州防線上來人了。”
消息能遞到?陸嶼然?這邊,必定有?其?不尋常之處。
他眼神微厲:“問過沒有?,進九州做什麼,何時來,何時走,生了事端誰出來負責。”
“都問了。”商淮在正事上從?不含糊:“說是進來找人,防線一開即刻就進,會停留個十天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