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七 作品
第206章
溫禾安抿了下唇,看向?他,道:“李逾。”
李逾目不斜視,他直截了當地拒絕,嗬的一聲冷笑了下,說:“叫什麼都沒?用。這才一個晚上時間,你把我的第?八感都算進?去?了?”
溫禾安皺眉,靜了半晌,唇邊的弧度透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倔強,微微啟唇:“阿兄。”
李逾嘴角連著抽了好幾下,第?一反應是覺得自己耳朵也不對勁了,腦子被?炸得很懵,心裡的危機意識在這一聲之下達到了巔峰,可以?說是渾身汗毛倒豎,但是該死的腳跟生了根似的在原地定住。
從小到大,溫禾安這樣喚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每一次。
後果都讓他很想死。
這次更絕,擺明了要淌個深淵巨坑,一句阿兄,不說要了他整條命,至少?也要去?半條了。
夜風輕拂,將屋裡的薰香吹得很淡,李逾在心裡罵了句髒話。他憋著口惡氣?,轉過頭,看向?地圖,太陽穴突突跳動,聲音那叫個僵硬,當真是不情又不願:“哪呢。”
巫山酒樓,雕欄玉砌,丹楹刻桷,商淮抱著東西敲響了陸嶼然的書房門。
進?門後,發現陸嶼然站在那面萬曆櫃邊,垂眼翻著手裡的幾頁紙,看完一張,就將它摁著放到桌面上,烏髮銀冠,輕裘緩帶,凝眉時有種山寒水冷的韻質。
確實跟方才那位明媚如花,風流蘊藉的男子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滋味。
商淮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書案上,先還是問正事:“防線上的亂子平下去?了?”
陸嶼然正要說話,卻見四方鏡亮了下,他抬抬眼,勾著上面的流蘇穗將鏡面抓到手裡。
是溫禾安的消息。
聽說他今夜回蘿州,她回:【我也回來。我現在就回了。】
“平了。”
陸嶼然看了眼,在牆面倚了倚,大概是心情不錯,姿態鬆散了些,他算著時間,準備收起四方鏡,回城東宅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