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七 作品
第164章
話至此處,江召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可以為自己稍微澄清的時機。
他覺得?喉嚨澀極了,將要說出口的話每個字都那樣艱難,像是碩大的砂礫梗著?,又像尖銳的魚刺卡著?,將自己磨得?顫慄不?已:“天都家主破境之事,我從未想與溫流光真正聯手?,未想置你於死地。”
猝不?及防聽他提起這事,溫禾安卷長的睫毛向上微翹,終於有了冷漠之外的其他反應。
他靜滯了一會,接著?道:“……天都做了決定,便?有數不?盡的手?段引你入局,你卻根本不?知道,你信你的祖母,你想留在天都,即便?沒了家主,也有別的事。那個時候,你與我已經很是疏遠,就算在一起,也不?會說幾句話,你並不?信我。”
江召眼神?變得?有些怔住,每每想到那段時日?,就覺得?五臟六腑都要揪起來。
心性敏感之人,如何能不?知道,那個時候,溫禾安就已然?膩了,想要結束。
她只是不?說。
大概是因?為他還病得?消減,提不?起精神?,又大概是她太忙,沒時間正兒八經剪斷
這關係。
她又心軟,又心硬。
他們之間,從來也沒什麼山盟海誓,她似風雨般,要走,縱使他使盡渾身解數,又怎麼留得?住。
“我與溫流光聯手?,條件是她不?得?傷你性命……後來,我借了王庭的手?,動了手?中的關係,叫天都只是封了你的修為。”江召越說越快:“我有做安排,沒想讓你真去歸墟,只是我當時才回王庭,安排的人手?出了岔子,沒能將你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