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萬法純元道體,會見米芾
“傲天、嘯天、幻天、給我護法。”趙興心念一動,立刻召集天字輩的戰寵警戒。
“汪!”嘯天犬立刻跑去警戒。“汪!”“汪!”緊接著又傳來兩道狗叫聲。趙興無語,山貓和靈幻羊,都被狗給帶偏了,還吐舌頭呢。三隻戰獸進入警戒位,趙興又開啟了戰船的結界。他在防什麼?當然是邪惡的宗派份子。自從景新曆二十二年起,柳天寧發出警醒,景新曆二十三年,東海便有邪宗活躍。大海區域,是朝廷控制力比較弱的地方。東海尤其如此,因為平海州的出現,本就比別的州要晚。另外,地鏡在大海的許多區域是無效的,監控力度相比內陸,弱了很多,除了特別重要的航道是安全的,其餘地方管控都比較薄弱。否則也不會出現如白雲武這樣的水族宣慰使了。景新曆二十四年、二十五年,邪宗活躍越發頻繁,開始襲擊朝廷的島嶼。尤其是曾經碧水宗分裂出去的那一部分宗派邪修,更是對東海瞭如指掌,他們冒充道院中人,真是防不勝防。趙興為了低調,既不升官,也不破境。因為邪宗搞襲擊,也有一條成本線,低於多少品級,就不值得花費力氣去擊殺或者擄掠了。隨著中品大戰愈演愈烈,景新曆二十六年,趙興旁邊最近的龍鼻子島,都遭到了‘海盜’襲擊。但趙興的雙子島,卻屁事都沒有。因為他夠低調,連每年的訂單都不多接,再加上衍五的氣運,是以這幾年來,他一次自殺式襲擊都沒碰到過。現在,他卻不能再低調。一是中品大戰即將結束,到時候東海更亂,就算他低調,也恐怕會被波及,形勢會變得不一樣,在六品境停留,反而是禍事。二是米芾已經找到,就夏靖打聽的這些消息來看,米芾這傢伙,已經在五品官職上躥下跳了這麼多年,已創出《玄黃析元術》的概率很大。開闢純元土壤,需要特殊寶物配合《玄黃析元術》,但首先要進入五品,先把這門法術練起來。“極夜海歸來,我就是天罡境圓滿。”“期間一直純化元氣,一直到景新曆二十五年才有把握突破,這個時間點比龍肖還早一年。”“景新曆二十五年,突破的成功率八成。”“景新曆二十六年,突破的把握已是十成。”趙興暗道。“現在我要突破,只是一瞬間的事。”三年前他就有十成把握,現在要突破,當然是如喝水一般。“五品境是個關鍵的節點,身體純元化,每一處肌肉、經脈、穴道、骨骼,都將有聚散元氣的能力。”“在突破五品時,許多人都會專精一條道,來為自己打造純元道體。”“如武者的寒靈武體、雷霆武體、大力金剛體,便是將自身悟出的道,銘刻在身體的每一處。”法體、武體,各職業叫法不同,但都統稱為道體。比如龍肖成五品,是凝聚的庚金純元劍體,也可稱庚金道體。陳時節現在沒突破,但他擅長火獄地宮法,如無意外,突破凝聚,便是火獄道體。將自身最擅長的道,以純元銘刻身體每一處,老陳突破五品,自身便是一座火獄地宮!“嗡~”趙興站立在樓船最頂端,頭頂上出現一座彩虹橋。這是八品境時的天地靈橋,用來溝通天地,吸收元氣。趙興的靈橋,帶著一股道韻。金、木、水、火、土、風、雷,七種天地之力在靈橋上呈現,變成了一座彩虹橋。“轟~”恐怖的吸收力,讓周圍的元氣激盪,形成了一個彩色的元氣漩渦。天地元氣如同洪水一般奔湧而來。正常來講,吸收天地元氣,需要慢慢煉化,天地之間的元氣是多態勢的,並不純粹。比如罡風,它本質也是風行元氣的一種,但只有進入天罡境,才能吸收化用,所以能在罡風中飛行。地煞也是一樣的道理。突破純元境,也不是什麼元氣都吸收。現在趙興這樣,不設限制的吸收,就是在驗證自身的道!“我三派兼修,哪種法術我都擅長。”“五行風雷,每一種道,我都領悟到了高階圓滿。”“我想凝聚火獄道體,瞬息便能成。”“不過,我比老陳要強得多,我要突破,便為萬法道體!”趙興暗道。他如今,天時地利本我三派的法術,已學會的,都是高階圓滿。萬法草人除外,這門法術就沒有圓滿一說,可以一直往上修,一直合道。“轟隆~”元氣洪流,順利的通過七彩虹橋。與此同時,異象產生。虹橋之上,有一具神勇草人出現,這是驗證金行之道,如果沒有領悟金行之道,此時吸收進去,也是銘刻不了的,反而會突破失敗。隨後就是飛天(風)、殉爆(火)、聖盾(土)。隨後就是一具淡藍色的虛影,虛影呈現趙興的模樣,正在施展滴雨法。又一道綠色虛影,在施展剎那原初。紫色虛影,施展雷法。趙興所學過的法術,金木水火土風雷,全部齊聚。他生平所學的司農法術,此時全部浮現,若是王玄一在這,肯定會大吃一驚。這小子六品,練了這麼多三派法術?而且居然都是高階圓滿的道法?“嗡~”每一個虛影出現,又消失,落到趙興的身體內。閃爍之間,每一種道,都被銘刻進身體當中。以純粹的元氣,裹挾著道,充斥在身體各處。“轟咔~”“淅瀝瀝~”“呼嗚~”“鏘~”“噗嗤~”……趙興體內有雷聲、雨水、風聲、金鐵交錯聲出現。他的體表冒出火焰,頭髮在瘋狂生長,不一會,就已經拖地了。五行純元演萬法!丹田的元氣、經脈、血肉、金骨、都在瘋狂的蛻變,將趙興推向更高的境界!“汪!”“汪!”“汪!”山貓、蒼猊、靈幻山羊,都叫了起來。太可怕了!它們本能的覺得此時的主人,變得可怕。那是生命層次上的壓迫感!山貓都服用了那麼多靈秀,趙興只會更多。龍鯨的心臟,山貓可沒吃過。山貓以風、雷兩道入純元境,而靈幻山羊和蒼猊,則都是單一的道。這便是異獸和人類修行者的差距,戰獸不存在悟道,完全是倚靠血脈之力,服用了夠多的資源,經過資源培養,和秘技訓練,本能的入道。此時趙興身上產生的異象,三頭戰獸都不理解,但大為震撼。…………也不知過了多久,異象終於慢慢消失。趙興身上的光芒逐漸收斂,他從船頂跳到了甲板上。活動了一下身體,趙興心念一動,背後一道雷霆毫無徵兆的發射了出去。“轟咔~”雷霆激射在海面上,炸起一道百米高的水柱。“五品純元境,法術施展,無需起手式,身體任何一個部位都可施法。”“普通的元氣鎖銬,就算是把我的脖子上套上枷鎖,手銬、腳銬,都鎖住,我依然能夠動用法術。”“斷手斷腳,都不妨礙施法。”趙興暗道。武者也是一樣,任何一個部位都可外放氣勁。當然,那些本身倚靠拳腳才能發揮的武技,還是會大打折扣。但像劍修這種,就沒有任何妨礙了。當初楊安砍掉自己的手,他的實力,實際上沒有任何折損。“除非是醫師的奇門生死針,封住我周身所有的經脈穴道,再用毒素,抑制住我的丹田元氣。”“否則,我這種囚犯,在羈押的路上就溜了。”“若是開闢了純元土壤,但凡能讓我動用一絲元氣。心念一動,就能召喚出植物兵種出來,幫我拔針、開鎖,防不勝防。”“現在我擁有萬法純元道體,純元境,便可以滿足高階御獸法的施展了。”趙興心念一動,識海中的魂契,連接山貓。“貓來!”“喵?”千米之外的山貓,情不自禁的被一股力量給拉了過去。隨後它化作一道青紫色的流光,和趙興開始融合。司農有純元土壤,可養植物兵種。馭獸師到五品,當然也有自己的神異之處,合體便是其中之一。不過合體必須是人和獸,都得是五品純元,缺一方都不行。“噼裡啪啦~”一陣雷光閃爍過後,趙興的身上,出現了一套貓皮套裝。看上去就好像山貓變成了人,只有臉部的三角區,還能看出是趙興。手和腳,則完全被毛絨絨的山貓皮毛包裹住。“好像穿了個貓皮大衣啊。”趙興心念一動,毛絨絨的手上,頓時伸出五根爪子。“嘩啦~”趙興揮手形成一道水鏡,看了一眼。“山貓的技能我都可以用,跟換了個皮膚似的,怎麼好像有點獸族的風格。”“唯有眼鼻口能看出是我,耳朵都變成山貓的外形,嚯,眼睛跟畫了個眼影一樣,怎麼有點反派的感覺……傲天,來個二階段變身!”趙興對一階段的合體附身不是很滿意,主要是不夠帥。“吼!”趙興發出一道吼聲,緊接著身上的青紫色秘紋出現,一環環的自腳底下升起。片刻過後,他的樣子就完全變了。首先是臉上的毛完全退去,露出自己的真容。貓皮大衣變成了,山貓戰甲。頭頂上的戰盔,出現了一個貓頭。身體上的鱗甲並不和皮膚貼合,而是鏤空的,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澤,線條分明,充滿著金屬質感。“錚!”鋼爪再度出現,趙興抬頭一看,露出了笑容:“我們意念合一……有那味了。”“傲天,解除合體。”趙興身上光芒大作,山貓又從鎧甲狀態,變為了本體。“汪汪!”山貓興奮叫了兩聲。真好玩,我還要玩!“你是貓,能不能別學狗叫。”趙興服了,瞪了嘯天一眼。都是這條蒼猊犬帶壞的!“嘯天,合體!”“幻天,合體!”趙興接下來又嘗試了和嘯天、幻天合體。 隨後又解除。“三套獸魂戰甲,蒼猊、山貓、靈幻,也就山貓的二階段合體時帥一點。”蒼猊戰甲二階段變身後,是黑紅色。靈幻戰甲,二階段變身後,是粉紅色。靈幻山羊就不說了,合體後是社死的那種程度,因為太過可愛了。“萬獸競技的時候,馭獸師也要上場,不知道允不允許我這個半路出家的馭獸師,用自己的法術。”趙興看規則裡沒寫這條,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要是能用,那對他的優勢就很大。正常來說,馭獸師會很多法術,不過都是用來增幅戰獸的,自己本身比較弱。如果說允許自己用司農法術,別說在東海出線,在四海出線都不是問題。就怕人家說自己犯規,作弊。武者當御者都不罕見,司農當御者那真是挺少見的。武者無非就是拳腳刀劍,可司農三派那麼多法術,哪有那麼多精力學這學那的?當然,絕大部分都是正經馭獸師。像自己這種不正經的,還真不多見。“改天再問問翟仲。”趙興暗道。“先回去。”雖然說千年候變還沒找到,但趙興也不強求,比起準備開闢純元土壤來說,那都是可以往後放。再說龍肖還在幫他找呢,這可比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大多了。…………景新曆二十九年,三月二十日,春分。廣陵州,離火道院廣陵分院。“呼~”趙興從火塘中走了出來。“廣陵州是真他孃的遠,半個月才到這裡來。”驚蟄當天突破完畢,兩天後到雙子島,之後又花了十三天,才抵達廣陵州的‘紅霞郡’。離火道院借火而行,期間也是要等待火塘的啟用。趙興中轉了五次,才完成跨州行動。這要放在吏員時期,想都不敢想。靠馬車趕路,恐怕一輩子都來不了廣陵州。“趙兄,這邊!”剛一走出來,就見火塘外的等候區域,有一道挺拔的身影在招手。“魏兄。”趙興快步走了過去。“你怎麼還親自來道院接我了,太客氣了。”眼前這名身材挺拔,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名為魏無忌,乃是魏國公的嫡系公子。他是開國國公魏仲春的第十二世孫。現如今的魏國公,是他的爺爺。當然,魏無忌還有四十幾個兄弟,他父親這輩也有三十幾個,能不能傳到他魏無忌身上還是兩說。但作為嫡系,魏無忌還是有點份量的。“我舅父是紅霞郡郡守,我剛好碰上春分休沐,有半個月假期,便親自來了一趟。”魏無忌笑道,“你可是頭回來,這次我要好好招待伱一番。”“紅霞郡沒甚好玩的,走,跟我去廣陵郡,那才好玩!”“魏兄且慢。”趙興道,“我這次來,不是為玩樂的,而是有要事,我得馬上進入星墟界一趟。”“這麼急?”魏無忌停下腳步,“星墟界荒蕪一片,環境又惡劣,連人都沒幾個。”他倒是知道趙興想去,本以為趙興是打算去開開眼,沒想到這麼著急。“奉老師之命,去拜訪一個故人。”趙興扯起了柳天寧的大旗。“好,既是尊師之命應當馬上去辦。”魏無忌正色道,“我們這就去找我舅父。”柳天寧的名頭,在廣陵州也好用,至少對部分年紀大的是如此。因為柳天寧曾經在廣陵郡的潯陽江頭,幹過大事,他的傳說過了一百年,現在都在百姓中流傳。紅霞郡的郡守陳玄,是從四品上。廣陵州全境八成的地界,都是物產富饒的好地。天時穩定,土地肥沃。農民就算隨手往田地裡拋秧,都能收穫很多糧食,而且元稻在這裡一年三熟,論天時地利之穩定富饒,廣陵州可排十九州第一。這樣的地方當官,郡守的規格就是從四品,府君更是二品。當然純粹的文官二品,和武將二品,是有很大差別。二品禮修出了國界,實力可能還不如一個四品。因為大周之禮不通蠻荒,法術威力很多打折扣,甚至有些乾脆就用不出來。同理祭司也是一樣的,這也是為什麼平蠻大戰修補給城,神廟一定要先建,不然某些職業就會淪為下水道。不過陳玄這個禮修看起來威武雄壯,明顯是練過武的。景帝時期還好,武帝時期,很多禮修都會兼修武道。實在講不通禮,擼起袖子也能提刀砍人。“辰安,緣何這麼急?”陳玄從後院走出來,他沒穿官服,就只是一身白色的練功服,額頭上還有汗水。“師命難違。”趙興拱手道,“我的假期也不多,還請伯父行個方便。”趙老爺能不急嘛,米芾這傢伙已經在歸墟城當了四年官。按照他前十幾年的尿性,每一個地方都幹不了太久就挪屁股了,自己不趕緊找,沒準這人又跑路了。“好。”陳玄點頭:“星墟界的門入口,七天一開,正好明日就是開啟的時候,紅霞郡的轉運司,會送一些物資進去,你拿我這手令,可跟著轉運司的船一起進去。”“多謝伯父。”趙興拱手。…………天寒地凍,時近黃昏,歸墟城內,火塘次第亮起。地面積雪盈尺,天上卻仍舊在下。灰濛濛的天空,厚重無比,彷彿要同雪花一起掉下來。許多百姓攜帶鍋碗瓢盆,順著坊市街道,前往火塘做飯。歸墟城什麼叫歸墟城?那便是五行元氣不顯。尤其是在冬季,地火深藏,除去歸墟城內的幾大火塘,其餘地方根本生不了火。此方小世界,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天地規則開始出現衰敗。即便是打著火把出城,在出城的剎那間,也會瞬間熄滅。“開飯咯!”“王老哥,你家今天做的什麼菜?”“娘,我餓。”“乖啊,再等一會,就排到咱們了。”“誰把老子鍋給偷了?殺千刀的!”“不要推,排好隊,否則別怪本官讓你們吃夾生飯!”“大人,來喝碗湯吧。”“去去去,你自家喝都不夠,老子正在值守呢。”“……”由於只能在固定的火塘生火造飯,歸墟城中的百姓便只能帶上鍋碗瓢盆來固定的地方做飯,吃完了再回去。此時有一名年長的官員,正在一隊隨從的簇擁下巡視著周圍的火塘。他叫米芾,是歸墟城的郡守,正五品下,身為文官,米芾臉上卻有一道猙獰的刀疤。看到有一名穿著華服的中年男子,在家丁的護衛下,插隊到了一對母女面前,米芾便一腳踢過去。“範老三,又是你。插你孃的隊啊!給老子滾一邊去。”米芾臭罵道。“啊?米大人?您不是在城東嗎?”範老三一臉茫然,他剛得到的黑鴉傳信,說米芾帶人在城東巡視,所以他才敢帶著族人在城西插隊。範氏在歸墟城,不大不小算個貴族。原本他范家是有自己的火塘的。可自從米芾來了之後,他把所有大家族的火塘,都重新分配。搞得他這個伯爵老爺想吃口熱乎飯,都得跟平民一起排隊來火塘。“城東?喲,你這狗鼻子倒是挺靈的嘛。”米芾嗤笑道,“告訴你,城東的那個,也是老子。”“大人竟有如此法術?”范家老三,不由得一愣。“老子會得還多著呢。”米芾舉著火把,湊到跌坐在地的範老三身前,“我說我會三頭六臂,你信不信?”“我信。”範老三連連點頭。“我都沒給你看,你怎麼能信呢?你不是在欺瞞本官嗎?唵?”跳動的火焰下,米芾的臉龐顯得有些猙獰。範老三連忙道:“那,小的不信?”“不信?”米芾笑了笑,爾後脖子兩頭,又長出兩個腦袋來,隨後三個腦袋猛的一叫:“哇!”“啊——”範老三當場嚇了個半死,直接暈了過去。看著他這樣子,米芾拍了拍手,收起兩個腦袋,心滿意足的站起來。“起來,別裝死。”米芾踢了踢範老三兩腳。卻發現範老三一動不動,他是真暈過去了。“真是不頂用還弘毅伯呢,白瞎你祖上的名頭。”米芾拍了拍手,隨手又抓住范家的老四。“範老四,你……”“信、我信!大人。”範老四也是七品武者,可此時卻乖得跟個小雞仔一樣,不停點頭。“誰問你這個了?”米芾道,“你家的飯食做好之後,拿一半出來分給鄉親們吃。”“大人。”範老四為難道,“我們就插個隊,帶的飯食也不多……”“老子白給你表演戲法了?你辦不辦!”米芾一秒變臉,“不辦今天你家就別吃了。”“辦辦辦!”範老四眼見米芾眼珠子凸出來,又有變身的趨勢,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扯著嗓子喊道:“今天街坊們的晚飯,我范家都包了!”“哇,多謝範老爺!”“謝他個雞毛,你該謝米大人!”“那就不客氣了!”“吃大戶咯!”周圍的鄉親,頓時興高采烈。米芾見狀,把範老四的脖頸鬆開,又給他撫平褶皺,笑眯眯道:“好,多謝範老爺,以後可莫要插隊了。”“是是是。”範老四點頭哈腰的,他們真是再也不敢了。米芾在人群的簇擁中,繼續巡視。突然之間,他眼神一動。朝著天空某個方向看過去。“好強的氣息,五品純元境,竟有這般雄壯的內天地?”米芾眼睛微微眯起。隨後城中各處,都有一道分身沖天而上。在距離歸墟城外的五里處,一艘貨運飛舟慢慢的降低高度。“唰唰唰唰~”一道道身影,破空而至,總共三十六個米芾,攔住了飛舟。“止步!”米芾喝道,“你是什麼人?!”趙興從飛舟中鑽出來,看了一眼米芾,隨後拱手道:“米大人在下是紅霞郡轉運司,來送物資的。”“你敢唬我?”米芾哼道:“今日雖是轉運司配給日,但只給當歸、明水、烏方三大城配送。”“並非給歸墟城配送物資的時間。”“更何況,紅霞郡轉運司,什麼時候有這麼強的司農來送貨了?”趙興開著天眼,看了看米芾的分身。米芾也會本我草人法,只不過他施展的並非柳編草人法,而是吳傳草人,也就是開國大司農吳澄所創。趙興拱手道,“米大人好眼力,我確實不是紅霞郡轉運司的。”“不過,我也確實是來送物資的,不信你看,這船上可一件兵器都沒有。”米芾掃了一眼,隨後道:“那你是何人吶?”趙興整了整衣冠,突然一臉狂熱道:“在下趙興,字辰安,聽聞米大人之事蹟,心中由衷敬佩。”“聽聞大人遭受了不公的待遇,被髮配至歸墟城,簡直令我痛心不已!”“我生平最敬重米大人這樣的人,特地趕過來,就只是為了瞻仰一下您的風采!”有點事耽擱了,明天再多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