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寶物
“什麼?老司農病倒了!子餘你聽誰說的?”
“昨晚薛家有人來司農監告假,陳大人便通知了槐柳院。”
趙興皺眉道:“嚴重嗎?了不瞭解具體情況?”
旁邊的錢冬搖頭:“只說抱恙在身,需修養些時日,但沒說具體時間。槐柳院的日常事務,由陳大人暫管。”
趙興思索道:“我想前往薛府探望,你們可願同去?”
陳子餘搖頭:“怕是不成,陳大人叮囑過不得前去探望,以免打擾老司農,有人儘早去了,薛府也是閉門謝客。”
趙興眉頭皺得更深,有些反常啊。
先是休假沒個時日,要是小病何至於此?
然後又閉門謝客,連探望都不準,更是有些蹊蹺。
“薛聞仲九十八,朝廷還為他增過壽,按理說還不到壽終的時候,應當不至於現在就掛掉。”
“可朝廷的增壽注祿,也不是絕對保人無病無災終老,老人患病很正常,但不準探望又要這麼久,到底是什麼病?要是病個一年半載,遲遲無法復崗……唉,老司農啊,您可一定要挺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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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您可要挺住啊,柏兒會沒事的。”薛府,廂房病榻前,頭髮花白的老人看著躺在床上的薛聞仲,憂心忡忡。
說話的叫薛全,是薛聞仲的侄子。
朝廷的【增壽注祿】,對九品官員,一般不福澤妻兒,理論上薛聞仲能活到一百五,但他的妻兒就沒這種福分,他老伴八十三歲故去,兒子兒媳,七十多死的。
所以現在陪著薛聞仲的,只有這比較親近的侄子薛全。就是這侄子,也已經六十多了。
薛聞仲兩眼望向窗外,喃喃自語:“造孽、造孽啊。”
此時他嘴唇微白,確實是得病的症狀,但問題其實不大。
之所以躺在床上,純粹是氣的。
昨天他得到家僕通知,孫子薛柏在郡城出了事,被抓了起來。
起因則是薛柏在郡城尋歡作樂,醉酒之後和人爭執,把人打成了重傷。城中鬧事,自然火速被抓,薛柏如今正在郡城牢獄關著,等待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