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刀鞘 作品

第52章 (重寫必看)

 坐上路過村民的順風車,前面副駕抱孩子的藏族阿嬤說不來普通話,她老花眼,看祝京儒長得漂亮說話也聽著柔,還以為是短頭髮姑娘,瞥見兩個人親親熱熱勁兒,低聲用藏語和開車的兒子道,“外來人都生得白,瞧瞧,她男人可真疼她。”

 司機扭頭看了他們一眼,說的也是

藏語:“男人怎麼疼?”

 阿嬤語速很快,罵道:“疼老婆還能怎麼疼,你這麼大的人都不知道,年紀活到狗身上去,老婆再娶不到就別回家……”

 司機乾脆閉起嘴。

 祝京儒絲毫不害臊湊到柏青臨耳邊輕聲細語,“阿嬤說你很會疼人。”

 柏青臨指腹微微用力捏了捏祝京儒的手腕,似乎得了趣,一本正經手卻在玩那片暗紅色花束遍佈的肌膚。

 “癢。”祝京儒掙扎了一下。

 柏青臨戴眼鏡斯斯文文得很,臉上沒什麼表情,“別動。”

 祝京儒聽話得很。

 捏著捏著,柏青臨忽然低頭親了一下手腕處。

 祝京儒耍流氓沒有耍贏反倒被撩,戴著兩枚銀環的左耳徹底紅了,恰好窗外雪停下。

 道路旁稀稀落落散養的羊群,天空呼喚太陽驅散灰濛濛的雲彩,湛藍之下雅魯藏布大峽谷在他們不遠處,而佇立著的最高雪山依舊可以看清。

 司機用普通話說:“運氣不錯,傳說金光照亮南伽巴爾頂峰,許的願望都能成真。”

 祝京儒閉上眼許願怪虔誠。

 窗外哪怕是神山也不能讓柏青臨多看一秒,他眼裡都是祝京儒,目光微沉摻雜深意,看幾百次都不夠。

 無聲之中,柏青臨握緊祝京儒一隻手,看他許完願後打開車窗探出半邊身體,頑劣極了眯起眼,享受風中,髮絲被吹亂,然後重新望向自己,笑得生動漂亮。

 柏青臨失神般愣在那,他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個夜晚,在父母苛刻到號稱“完美”的教育下連翻閱閒書都被定義為錯,但藏匿的反叛讓他躲在逼仄儲物室裡打手電筒翻開過一本書。

 扉頁寫著――

 風問樹:“你有什麼願望?”

 樹回答:“願你在我身邊停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