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刀鞘 作品

第11章

 此言一出柏青臨才同意,“打擾了。”

 祝京儒倒茶的姿勢行雲流水,“嚐嚐看。”

 柏青臨指尖觸碰瓷杯,微燙的茶水入口微苦,舌尖回甘,“茶葉很好。”

 “上個月剛寄來的。”

 柏青臨不鹹不淡開口,“火候有點沒到。”

 “沒辦法,只會喝不太會煮。”祝京儒打趣問道,“柏哥什麼時候有空教教我?”

 稱呼喊得自然,無形之中親暱。

 柏青臨未曾答應也沒有拒絕,屋子裡東西也非常多,並不整齊,雜亂到他有些生理不適,但彷彿渾然天成,很符合祝京儒身上的氣質,神秘,無從探索,複雜又荒誕。

 他將目光挪移到人背後牆壁的那幅書法,“按時飲酒”四個字寫得頑劣,茶水咽入時脖子青筋微動,依舊疏離感濃重,隨意客套說道:“你的字不錯。”

 “平時閒的隨便寫著玩兒。”祝京儒故作謙虛,實際上耳垂很燙,低頭瞥了眼柏青臨拿杯子的手,突然想到一句不合時宜的話。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寫這句話在紙上,那他的字才會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