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女帝在憂慮,侍郎遞邀約
裴侍郎身為“李黨”砥柱,經營多年,哪裡那麼容易找到突破口?
她若大權穩固,倒也可憑帝王之位,以“莫須有”名義強殺,可偏生她立足未穩……
哪怕天下境修士,面對朝局,也無能為力,這本就不是憑暴力玩得轉的遊戲。
徐貞觀忽心血來潮:
“你說,若那趙都安來攀咬,能否咬出個缺口?”
莫愁無奈道:
“陛下,您未必太高看此人了!與張家兄弟那等小打小鬧,如何能與廟堂博弈的腥風血雨相比?”
她覺得女帝又被灌迷魂湯了,對趙都安的印象愈發糟糕。
“朕也只是隨口說說。”徐貞觀美眸中帶著笑意:
“只是覺得你始終對他印象不佳,便逗逗你罷了。朕何嘗不知,他這隻小螞蟻,並無能力參與到這等大事?”
趙都安雖接連兩次表現,令女帝刮目相看。
但歸根結底,都還是小聰明,上不得檯面。
狐假虎威,誆騙個小小主事,討她歡心……以及對付張家兩兄弟,都只是“趣談”而已。
牽連出“靖王府”案,更純屬意外。
她當然不會昏頭,以為有些許小聰明的趙都安,真有參與絞殺裴侍郎的大風雨中的能力。
袁立更不會,將無心插柳的一步閒棋,告訴女帝。
“奴婢只是客觀評價,”莫愁鬆了口氣,冷冰冰的樣子:
“他絕不是好人,陛下莫要給他的樣貌騙了。”
徐貞觀莞爾一笑。
此刻窗外清風徐來,三千青絲飄舞,女帝眯起眸子:
“起風了麼。”
……
白馬監,屬於趙都安的值房。
“他不在?”
雙鬢斑白,眼窩深陷的老宦官突然造訪,驚動了留守的白役僕從。
一名僕從:“我家使君上午便出門去了。”
孫蓮英顰眉:“去了哪裡?”
白馬監使者雖非坐班的官職,外出更加靈活。
但也不能隨意翹班,外出須有去向記錄備案。
僕從戰戰兢兢,捧出空白的備案冊子:
“使君向來不喜寫這些。”
“哼,”孫蓮英略顯不悅,問道:“那上午他可曾說過要做什麼,或與什麼人見面?”
僕從道:“上午使君好友秦俅曾上門來過……”
接下來是詳細敘述。
而孫蓮英的臉色,也越聽越難看。
到最後已是拂袖而去,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