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生或死
她雖八面玲瓏,擅於琢磨男子心態,但畢竟地位太低,接觸不到高層次的信息。
所以並不知道趙都安和張家兄弟的私仇。
只以為,都是白馬監的同僚,趙都安可能是前者引薦的。
“這倒不是,”趙都安笑了笑,好奇道:
“張兄竟也是同道中人,卻是緣分,只是平素沒見他在外夜宿。”
小雅聽他稱呼親切,以為二人關係不錯,便也笑道:
“張使君終歸是大才子,想來是不願拋頭露面,每次想來飲酒,也多是先差人送來消息,約定時辰……或其兄弟帶話過來……
大人您以後若要來,也可這般,不必與前廳那些人一起,免得名聲不好。”
呵,說得好像我的名聲好過似的……趙都安無處吐槽,轉著酒杯,笑問道:
“張兄平素與我閒談吃酒時,是個話多的,侃侃而談,引經據典,也虧了他,我才知道京城中許多新鮮事……他與你說過我麼?”
小雅雙手捧起酒壺,給他斟滿,略顯驚訝地搖頭道:
“張使君在奴家這裡嘴可嚴實了,極少說話,奴家每次與他攀談,也都不怎麼搭理。”
不意外。
張昌碩那偽君子的確謹慎。
否則的話,小雅不至於不知道二人關係並不和睦。
“那張校尉呢?”趙都安狀若閒談。
提起張昌吉,小雅有些不喜,嗔道:
“張家二郎是個粗魯的,從不體恤人,不過與他兄長相反,是個話多的,還喜歡教奴家說話,甚至晚上還說夢話呢……”
他教你說啥話……趙都安八卦之魂燃起,但強行壓住,抓住“說夢話”的重點。
有些意外。
怪不得,張昌吉身為京營尉官,卻極少在營中過夜,哪怕是輪值巡夜,也要三更半夜回家睡覺。
竟然還有這種習慣。
“哦?他與你說過什麼關於朝堂,京營的事麼?”趙都安心中驚喜,問道。
小雅正要回答,猛地醒悟過來,又合上嘴唇。
妙目盈盈看他,身子骨繞了個圈,朝他攀來,柔荑下滑,吐氣如蘭:
“夜色已深,奴家服侍大人休息,有話換個地方說如何?”
然而下一秒,她的素手卻被趙都安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