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找到領頭人
橋北一家炒菜館門口，小北靠著電線杆子抽著煙，張天恆便裝來到他身邊，遞給了他一沓子報紙，裡面藏著一大把現金。
“要這麼多錢，你找的這個人能靠譜嗎？他要整不好，我可抓他啊！”
小北彈了彈菸灰，滿臉寫著無奈：
“老大啊，這事兒真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可是求爺爺告奶奶的，把整個北橋區都跑遍了，才打聽到這麼一絲可靠的線索，你再把人家嚇跑了……”
張天恆表情帶著幾分玩味：
“我說，這個人該不會是於明波扔出來的魚餌吧？你也知道現在滿城風雨的，於明波正處在上風，有膽子得罪他的人，兩隻手就能扒拉過來！”
“這個你可以放心，這哥們跟於明波有死仇，據說他家裡有人死在了楊秘書手上，楊秘書又是於明波的死杆小走狗，消息絕對靠得住！”
張天恆聞言，微微頷首，將報紙遞給了小北，沉聲說道：
“這段時間讓你的兄弟們都小心點，於明波是不敢明目張膽動憲兵隊，但是對你們下手，這老小子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後者聞言笑了笑：
“放心，我手底下的人散得老開了，他們也沒那個耐心挨個挨個的去找！”
……
張天恆拿到消息之後，立刻叫上了於三水、宇陽、大柱、徐鶯等人，一路趕往了小北提供的地址。
這地方是一個叫邊角花園的小區，看上去年代十分久遠，已經有幾棟樓房空空如也，外牆老舊不已，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危險，而且有一棟危房已經倒塌了。
這地方位於元城劃分的新開發區範圍之內，但是給出的補償款太低了，導致小區的一些住戶們不滿意，紛紛選擇了紮根成為“釘子戶”，拒絕搬遷。
張天恆皺著眉頭觀察了一下小區幾乎處處都有空洞的圍牆，道出腦海中的疑惑：
“這地方還有必要放圍牆嗎？都爛成這樣了，這房子瞅著比區外的一些老破小都爛，個別人家的外牆都脫落了，電線都裸露在外面，按理說早就不應該住人了……”
宇陽嘆了口氣，輕聲解釋道：
“這地方就好比以前的城中村，擺在這都知道不太好，而且的確有危險，那種自建房什麼的也的確都是危房，但是你總不能硬給人家拆了，不讓住啊，要說改造的話，政府出錢，也沒辦法安排這些人的臨時住處，說白了就是沒辦法，沒錢，也沒有人有這個毅力和決心！”
張天恆聞言嘆了口氣，沉聲說道：
“行了，把這棟樓圍住就行了，外面就沒有必要留什麼人了！”
一行人加上行動組的一個小隊，一起將車開進了小區裡，小區樓下不少穿著打扮老舊，正在曬著太陽聊天嘮嗑的老頭老太太，紛紛轉頭看了過來，臉色不善。
“別跟群眾起衝突，留幾個人說明情況，行動組跟我們上來！”
宇陽和大柱留下開始說明情況，剩下的人都跟著張天恆一起，順著瞅著幾乎搖搖欲墜，裡面裝修相當破敗的樓道，來到了三樓西戶門口。
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扇掉漆生鏽的老舊防盜門，眾人紛紛掏出配槍來，於三水上前使勁敲了三下，牆壁上的灰如同雨水一般灑落。
“有人嗎？”
裡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聽上去年紀並不算大的男人回應道：
“誰啊？”
“城建的人，來找你們協商一下補償款的事情，上面同意讓步了！方便開個門，咱們進去談談不？”
於三水話音剛落，張天恆做了幾個手勢，示意眾人做好準備。
門剛被打開，行動組的隊員穿著防彈衣直接頂上，張天恆等人緊隨其後，行動組迅速控制了屋內的情況，一個腿腳不便坐在輪椅上的老人，一個年紀不過十五六的少年，還有一個看著有三十多，手裡拎著一杆老舊噴子的壯年男子。
張天恆抬手衝著壯年男子說道：
“趙越，別抵抗了，我來只是問你幾個問題，如實回答就行了，別給自己找麻煩！”
趙越臉色微微顫抖，手指摩挲著槍身，但看著屋子裡這麼多步槍指著他的腦袋，多少還是有點虛了，緩緩放下了槍，扔到了地上，行動組馬上把他控制起來，將槍支裝進了證物袋子裡。
張天恆在屋子裡走了一圈，確認沒藏人之後，這才示意行動組的兄弟撤到屋外和樓下，自己和於三水還有徐鶯坐在屋子裡，徐鶯將男孩和老人帶到了臥室，客廳裡只剩下三個人。
沉默了一會後，張天恆坐在沙發上，率先開口：
“你家裡都這個條件了，於明波肯定允諾了你不少東西吧？”
一聽到這個名字，趙越彷彿認命似的笑了笑：
“果然，我就知道這群人沒安好心，當初辦事兒之前說好的，一定安排好，不會洩露消息，這才多長時間，就被你們找上門來了……”
張天恆點了根菸，拿著煙盒衝著趙越示意了一下，後者神色自然地接過，站在旁邊的於三水見狀笑了笑：
“你倒是挺冷靜的啊？組織聚眾鬧事，公然衝撞執法隊伍，你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名嗎？”
趙越抽了口煙，臉上浮現出笑容：
“大哥，我說句實話，那個楊秘書答應給我們幾個領頭的每人三萬塊錢，三萬！你知道是啥概念嗎？我拼死拼活一年也就賺個三千塊錢啊，這三萬能讓家裡人活的好點，給我弟弟供上大學，讓我老爹多吃幾年藥，我就沒有遺憾了！”
張天恆點了點頭，頗為贊同：“你是個男人，所以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幹這事兒的還有誰，一共找了多少人，能指認楊秘書嗎？”
“指認肯定是不可能，我最多告訴你跟我一起幹這事兒的都有誰！”
趙越彈了彈菸灰，面色中帶著幾分不捨：
“該背的罪名我都背了，我得拿到這三萬塊錢啊！你找其他人也都是一個說法！”
線索難道又要斷了？張天恆眯著眼睛，輕輕敲著煙盒，突然有了想法！
“如果我能給你開出更好的條件，讓你站出來指認於明波方面的人，你願意嗎？”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趙越帶頭反水，只要這事兒定下來，反咬一口，於明波肯定要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