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章 琴酒的噩夢
第142章琴酒的噩夢
“呯呯呯……”倉庫裡不停地響起槍聲。
伏特加腦子裡一片空白,整個人僵硬得像是石頭, 一動都不敢動。直到槍聲結束,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活著?
雖然好幾處衣服都被子彈擦過,但起碼,是活著的!
“大哥!”伏特加感動得淚流滿面。
琴酒一聲冷哼。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幻了一下。
如果伏特加是臥底,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讓琴酒打嗎?那可是清道夫琴酒,從來不講任何情面,如果仗著跟了琴酒幾年就會被手下留情的話,腦子裡一定全是水!哪怕伏特加真冤枉,琴酒寧可錯殺的概率都比放過他高得多。真的有人敢賭嗎?
至於伏特加……嗯,比起相信琴酒不會殺他,大家更傾向於他是真的嚇傻了不敢動。當然,誰家臥底能這麼沒用?沒有。
於是得出結論,伏特加可能……真的不是臥底?
“那朗姆的短信是怎麼回事?”水無憐奈問道,“上面只說伏特加是臥底嗎?”
琴酒盯了她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報出一串名字:“拉格維林、瑪茵、普羅塞克、夏布利……伏特加。”
“大哥,我真的是冤枉的!”伏特加說道。
“你閉嘴!”琴酒兇狠地瞪過去。
“哦。”伏特加小媳婦似的往後縮了縮,又往安室透這邊靠近了點,才覺得安心。
安室透瞥了一眼,又是一聲輕笑:“現在的問題是,另外那四個,是不是臥底?”
“如果伏特加不是,那其他幾個應該也不是吧?”水無憐奈思索道,“會不會是庫拉索弄錯了名單?”
“弄錯名單?”琴酒冷笑,“你是說公安部裡有一份組織代號成員名單嗎?”
水無憐奈頓時啞口無言。
“我個人傾向是真的。”安室透抱著雙臂,手指輕輕點著自己的上臂,“我到底在朗姆手下多年,還是有點了解的。那老傢伙小心思很重,但對組織倒是忠心耿耿的。其他幾個我不熟,但我和拉格維林在美國搭檔過,他是中立派,隱隱傾向朗姆。所以,朗姆沒必要故意陷害他。”
“這麼說起來,琴酒,夏布利也和我們合作過吧,他不服你,還挺不愉快的。”基安蒂說道。
琴酒微微皺了皺眉。
“嘛……背叛組織不至於,不過夾帶私貨……老傢伙做得出來。”安室透笑眯眯地說道。
“波本。”琴酒突然開口。
“嗯?”安室透挑了挑眉。
“你和基安蒂負責瑪茵和普羅塞克,科恩跟我去找拉格維林和夏布利。”琴酒說道。
“幹掉?”安室透興奮起來。
“有臥底嫌疑的話,寧可錯殺。”琴酒臉上殺氣騰騰。
“瞭解~”安室透舔了舔嘴唇,眼底惡意滿滿。
這就是相當於讓他自行判斷對方是不是臥底,是的話就地格殺。弄死幾個代號成員只是添頭,他看中的是琴酒能給他這個權限,證明了琴酒對他的信任度初步建立——至於基安蒂,不過是個工具,而工具是不需要有腦子的。
“大、大哥,那我呢?”伏特加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跟著我,如果有一點多餘的小動作——”琴酒盯著他,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我知道我知道!”伏特加連連點頭。
“庫拉索怎麼辦?”水無憐奈突然
問了一句。
琴酒沉下了臉。
不管是不可能的[(.co)(com), 要麼營救,要麼滅口。
“基爾。”他想了想,開口。
“嗯?”水無憐奈看過去。
“我們處理老鼠的時候,你負責探聽庫拉索的生死。”琴酒冷聲道,“死了就罷了,如果活著,找到公安藏匿她的地點。”
“知道了。”水無憐奈點了點頭。
基爾?安室透垂下眼簾,又是一樁心事落地。
上回管理官因為零課翻到的一樁舊案,問過他基爾的身份,但又阻止了他主動去查,只說在組織裡自然遇見的時候再說。
剛剛他看見出現在倉庫裡的水無憐奈就隱約覺得這位就是基爾:女性、有表身份、潛伏在東京,都符合,現在也果然不出所料。
看來,也算是無意中完成了一個任務呢。
“波本,還有什麼問題?”琴酒問道。
“還真有。”安室透跳下箱子,伸了個懶腰,“琴酒,幫我發個消息給瑪茵和普羅塞克,隨便找個任務,讓他們明天必須到函館找我匯合。”
“如果跑了呢?”琴酒臉色一寒。
“放心吧,庫拉索沒跑出來,公安那邊大概率還不知道名單洩露。”安室透輕鬆地說道,“既然名單沒被盜,日本官方肯定會對國際上按下這件事,以免喪失其他國家的信任。那些老鼠在組織裡混到代號成員,不會像驚弓之鳥似的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就逃跑的,培養一個能拿到代號的臥底可不容易。”
琴酒思索了一下,算是贊同。
“但是,為什麼是函館,讓他們來東京不是更容易嗎?”水無憐奈試探道。
在琴酒說出臥底的名單之前,她一直很不安。直到發現沒有自己的名字,先是鬆了口氣,但隨之而來的又是疑惑。
為什麼沒有她的名字?是名單有誤,還是庫拉索沒看完整個名單?
自己安全了,但是……那四個人到底是不是臥底?如果是的話,又要怎麼處理?她有心想尋求一下上司的意見,無奈她情況特殊,暫時和cia也聯繫不上。
何況,就算能聯繫上,也要考慮陷阱的可能性。也許名單上有她的名字而琴酒沒有說出來,就等著抓她的破綻呢?
“為什麼要去北海道……”安室透幽幽地說道,“我找的藉口就是這兩天接了個委託去北海道了,乾脆讓他們也來北海道,節約我的時間,要不然我還得多跑一趟北海道做不在場證明。”
“因為這種理由……”水無憐奈難以置信。
再看琴酒,居然沒什麼反應。
所以說,讓水無憐奈不敢相信的是,琴酒為什麼這麼好脾氣地能容忍一個如此自我中心的屬下?
“任務我會下達,讓他們立刻直飛函館,你可以走了。”琴酒說道。
“thankyou~琴酒。”安室透快快樂樂地丟了個飛吻。
“滾!”琴酒黑了臉。
“真是無情。”安室透嘆了口氣,又說道,“基安蒂要帶狙擊槍,不方便走公共交通,我把那架魚鷹開走了哦。”
“波本!”琴酒從牙縫裡迸出兩個字。
“你現在又用不著,借我開一下怎麼了,別那麼小氣。”安室透理直氣壯。
“滾!”琴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罵了一個字。
“琴酒你人真好。”安室透眉開眼笑,勾了勾手指,帶著基安蒂溜出去。
“呯呯!”回答他的是琴酒對著他坐過的木箱
一口氣打空了子彈。
“大、大哥……”伏特加戰戰兢兢地叫了一聲。
“基爾█(<a href="http://.[co.co)(com), 去做你的事。”琴酒發洩完畢,緩了一口氣。</p>
“嗨~等我消息。”水無憐奈只能揮了揮手,離開倉庫。
同時,她對波本的警惕和好奇也到達了頂峰——為什麼琴酒會這麼容忍波本?總不會是因為波本長得好看吧!再好看也是男人啊?
“可以嗎?”科恩終於說了句話,就是有點沒頭沒尾。
琴酒揉了揉太陽穴,好半晌才開口:“讓他開走!起碼從天上飛不會再遇見赤井秀一!”
科恩:…………???
琴酒換了個彈匣,把伯|萊|塔插回去,又是一聲冷哼。
波本,好用是好用,前提是別遇見赤井秀一!
另一邊,安室透直接拋棄了自己那輛臨時借用的、已經撞得破破爛爛的車,搭了基安蒂的車去組織的停機坪。
“波本,你還真不怕死,沒看到琴酒快要氣炸了?”基安蒂隨口說道。
“我不是老鼠也不是叛徒,只要我好用,琴酒真是個挺不錯的上司了,比朗姆那面都不敢露的老傢伙強多了。”安室透不在意地說道。
“那當然!”基安蒂贊同地點頭。
“而且……”安室透一邊拿出手機,一邊問道,“你就不想試試魚鷹?可比你的狙擊槍爽多了。”
基安蒂聞言,頓時眼睛一亮,表情猙獰而狂熱。
安室透瞥了她一眼,一聲嗤笑,繼續打字。
“你給誰發信息?”基安蒂問道。
“跟琴酒要個函館的安全屋呢,那個可愛的大傢伙總不能落在民航機場。”安室透不動聲色地按下了發送鍵。
兩封郵件,一封確實是發給琴酒的,另一封是給管理官的。
基安蒂根本沒懷疑,只是“哦”了一聲。
【基爾:姓名水無憐奈,日賣電視臺主持人。】
月見裡悠看到新的郵件,不由得挑了挑眉。
“怎麼了?”剛剛趕到醫院的諸伏高明問道。
“好事。”月見裡悠笑眯眯地說道,“你上次查的那個流浪漢被殺案裡不知所蹤的女性,找到了。”
“基爾?”諸伏高明脫口而出。
“是啊,雖然是無心插柳,但是……擋箭牌到手。”月見裡悠心情極好。
cia?關他什麼事。fbi和cia的關係都沒多好,何況他現在是日本公安。
在他的立場上,只有消滅組織、保護降谷零兩個目標。如果是非要犧牲的時候,當然是選擇犧牲別人成全自己了。
“叮。”
安室透當著基安蒂的面,大大方方打開郵件查看。
【當基爾不存在,不要故意針對她,也不要試探,保持距離。】
安室透不禁愣住。
管理官要基爾的情報,但要了之後……這是不想用的意思?
“為什麼不告訴他基爾是cia?”諸伏高明也不解。
“他不用知道。”月見裡悠的笑容已經收斂起來,“如果有萬一的時候,我會優先保住他。但是這個決定我來做,不用給他增加心理壓力。”
——這種責任,本應是上司來承擔的。臥底冒著生命危險執行任務,而他就是背後那個為了保護臥底而存在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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