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冰可樂 作品

第91章 最具潛力的封地,南嶺蟲皇

各種交雜錯亂的嘶吼聲響起,九頭猙獰的妖王一瞬衝出巢穴,釋放血脈神通,各種殺招射向虛空,欲與那堪比神明大手的一擊硬撼,同時,還有密集的結界瞬間締造在整座巢穴而上。

“轟隆!!!”

一聲巨響,大手落下的速度,沒有絲毫減緩,一舉粉碎九王聯手的抵抗,還未砸到那層巖褐色的結界上,就有龐大的風壓在肆虐,轉瞬出現如蛛網般的裂痕,連半秒都堅持不到,就超出所能承受的極限,徹底崩潰。

目睹這一幕的九頭妖王,亡魂皆冒,它們的母上,正在巢穴之內誕下新的子嗣,這等關鍵時刻,如遇災難,後果不堪設想。

“吼!!!”

有身披甲殼的妖蟲,一聲咆哮,雙眸癲狂而血紅,發瘋了一樣地朝著巨手撞去,試圖以身體為肉盾擋下。

“噗嗤!!”

效果是有的,那堅不可摧的護身鱗甲崩碎,一簇血霧炸開,墜落漫天的屍塊,那頭綜合實力排列第四,以防禦著稱的鐵定甲蟲妖王,可承受自身4萬倍重量的碾壓,就這麼用肉體的毀滅,換來了一線的生機。

“咻!!!”

“轟隆隆!!”

另外的八頭妖王,一齊出手,殺招連綿不絕,有晶瑩透明的蛛絲,穿透虛空,似千絲萬縷交織的利刃之網,切割著大手,還有深黑色,腐蝕萬物的至毒如河水一樣噴吐而出,逆流而上,衝向虛空。

它們的實力極其強大,放在當今這個時代的妖王之列,也無愧是飛快進化的佼佼者,竟真的成功湮滅掉那道掌印,護住身後的巢穴。

“噗嗤!!”

“汩汩汩!!”

漫天的血霧還在蠕動,聚攏新生出一頭新的鐵定甲蟲,不僅沒有削弱的跡象,而且還強大了許多,它在承受飛仙御主一擊的時候,不僅適應了那種層次的攻擊,還反過來利用,促進自身的進化。

然而,這一刻,它沒有滔天的恨意,只有深深的懼怕之意,瞳孔倒映著天穹上的三道身影,整整三人,這根本就不可能打得過。

與此同時,其他的妖王們,也是個個心有餘悸,那腐爛的人類老者,給它們帶來的壓迫感,遠比母上恐怖。

“三息之內,不出來,就永遠葬在下面吧。”

這時,位居中間的那位白髮男子發話了。

他的聲音冷冽,穿透天上地下,億萬蟲潮都能聽到,不少負責外界情報收集的妖將們,瞬間感到頭皮發麻,人間最強的怪物,殺到這裡了?!

回過神來的妖王們,也後知後覺,通體發涼,絕望得束手無策。

那人是和它們的母上對話,還這般強勢,三息不現身,就要鎮殺,關鍵是沒有任何一位妖王懷疑他做不到。

片刻,耀眼而夢幻的緋色光輝,自巢穴深處綻放。

一頭腹部嚴重膨脹的十二足巨型蟬後,緩緩掙扎爬出,隨後,就有一道威嚴冰冷的聲音迴盪虛空。

“幾位道友,來勢洶洶,是為何?”

它的狀態很虛弱,正在分娩的關鍵時刻,實力僅有原先的三分之一,故而不得不放低姿態,奈何它誕下的一眾妖王,還沒進化到最極限的形態,否則,也不必如此低聲下氣,受形勢所迫。

“.”

在看到它的瞬間,姜漠就知道它絕無可能與輪迴宮、神臨宗聯手。

僅憑它現在這副虛脫的模樣,腹部裡的生命還在孕育,距離降生有數月半年之久,連做炮灰的資格都沒有,出現在戰場就是死。

饒是如此,姜漠還是例行流程地問了一遍。

聽聞那兩大人類教派,欲圍剿眼前之人,蟲皇沉吟回應:

“我不知此事,亦無參與,還請諸位,高抬貴手。”

姜漠不予置否,繼續道:“此行還有一事,我需要你的精血。”

天地一寂,群王驚懼,渾身開始微微顫抖,它們的母上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分出精血。

“道友,如你所見,母上”

一位妖王欲求情,卻被飛仙御主打斷:“這裡沒有你說話的資格,你們沒得選。”

“人類!你過火了!”

另一妖王在厲斥,它們的血脈,即忠誠所在,就算面臨威脅,也願以死掩護蟬後離開。

“肅靜。”

蟲皇安撫著躁動的子嗣們,它沉默數息,再次與姜漠對話:

“道友,我如今身體不適,可否待我誕下子嗣後,再分些精血給你?”

“它很有潛力。”

姜漠雙眸破開一切虛妄,直窺本源,那頭在孕育的生靈,極其強悍,先天而生的肉體,竟不比一般的妖王差。

聽到這句話的蟲皇,感到不安,它豈能不知有威脅之意。

那並非是它的子嗣,而是它的本身,在進行新的蛻變,捨棄過往的舊軀體,換來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契機。

只要跨過去了,它就能和其他的古妖王平起平坐,甚至誕生的新子嗣,也有無法想象的能力,長此以往下去,它們在未來,就是天地的唯一寵兒,世間的主宰。

事到如今,蟲皇不再猶豫,道:

“唉既然道友急需,那我便將此前存儲的精血,交予你罷,還望各位能垂憐我這對無辜的母子。”

“無辜?”

飛仙御主冷笑一聲,眸現殺意,此妖慫恿子嗣,侵襲內陸,造成的傷亡慘不忍睹,他光是聆聽信徒的禱告,就有數千萬人想要這些蟲子種族滅絕。

“道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蟲皇向姜漠求取機會,隨著它念頭的落下,巢穴內有數樽灰魄煉製的空間法瓶飛出,裡面盛滿最為精粹的妖王血。

“若應允的話,不妨以你們人類的真言咒立誓吧,只待誦完,這些都屬於你了。”

它的聲音虛弱而可憐,在卑微的求饒著。

那踏立在虛空之上的人影,視若無睹,以最殘酷的話語,擊碎了它的妄想。

“你搞錯了一件事,我殺你取血,一樣可以,無非髒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