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十二殿下祿王從前跟著黎王做事,黎王讓他什麼他就做什麼,黎王說一他不敢說二。
祿王自入朝以來,都在黎王身邊幫忙,如今黎王出事,皇上越過十殿下重用他,可見看重。
崇盛皇帝這些兒子哪個都有野心,祿王往外邁出一步來,跪在地上道:“兒臣領旨,兒臣定不負父皇所託。”
蕭秉承皺了皺眉,臉色蒼白,他道:“父皇教誨的是,兒臣定自省其身,下次絕不再犯。”
崇盛皇帝的目光有些冰冷,下面的大臣俱低著頭,一個個噤若寒蟬。
成王的過錯其實並不大,賬目對不上而已,再說也是渝州治州犯事兒,成王殿下沒看清楚,這算大事嗎?皇上對十三殿下未免太嚴厲苛刻了些。
不過沒有人敢站出話。
蕭秉承心裡明白,就是因為過錯不大,所以才這樣,否則絕不僅是這樣的懲處。
日後在吏部小心謹慎些,別讓人抓到錯處就是。
崇盛皇帝看了蕭秉承兩眼,揮了揮手,“其他愛卿的可有事要啟奏。”
祿王站起來,退回原來站的位置。他比蕭秉承大幾個月,這些皇子們,早夭的不少,黎王陳王被罰,趙王如今還在西北,
他如今仗著年長几個月,站在了蕭秉承的前面。
祿王記得,他和蕭秉承從前一個跟著陳王,一個跟著黎王。
後來陳王出事兒了,黎王也被禁足著,反倒是他們兩個人慢慢顯露鋒芒。
不全是,蕭秉承現在也被罰了。
數月之前,他很羨慕蕭秉承,一朝翻身,終於不用再看人眼色。若是黎王沒有出事,祿王恐怕要被他壓一輩子。
想想前些日子蕭秉承多風光,有聖上賜婚,頻頻出入戶部吏部。陳王黎王接連出事,不少大臣都以為皇上屬意立他為太子。
不過現在看皇上根本沒這意思,賜婚只是給他娶了一個庶女,現在又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面訓斥他,一點臉面都不留。
這會兒大部分人都能看出來,崇盛帝的心並不在蕭秉承身上。
楚國公低著頭不敢言語,也不敢去求情,對蕭秉承多了幾分埋怨。
可笑,從前竟然還想過日後蕭秉承繼位,楚國公府也能出個皇后,可是他連點小事都辦不好,更何談爭太子之位一說。
自己的事情做不好,還以為是黎王出事了,戶部就由他當家了,短短几日就被抓了錯處,還是太年輕了。
下朝之後,眾人都繞著蕭秉承走。
若是一個能幹的皇子,日後就算其他皇子繼位,也能謀個一官半職,做天子身邊的近臣。可看蕭秉承這樣子,得罪陳王不說,黎王這邊恐怕也勢同水火。
不敢說黎王出來蕭秉承會落得什麼下場,但別的皇子繼位,以蕭秉承的才幹,日後八成被髮落到哪個貧瘠封地,任之搓扁捏圓。這皇子沒有母族,沒有勢力,想要往上走,真是難如登天吶。
陸枕言走在後頭,看著蕭秉承背影透出兩分淒涼。他想上前說兩句話,誰能不犯錯,犯了錯又不
是什麼大事。
但是身為言官?()?[(.)]??%?%??()?(),
本來就不參與朝堂皇子之爭()?(),
在外人面前跟蕭秉承說話()?(),
恐怕也給蕭秉承添麻煩。
他又看了看走在前頭的楚國公()?(),
行色匆匆,彷彿有什麼追著趕著他。
想想當時他婚宴,楚國公對蕭秉承那叫一個和顏悅色,本來還去上職了,可是為了蕭秉承特意中午趕回來的,沒想到如今又換了副臉孔。
陸枕言願意上蕭秉承這條船,也只能靠蕭秉承。他想,興許成王殿下有自己的打算,他還是別去打攪了。
上了一日的職,傍晚下職之後,陸枕言推了應酬,直接回到家中。
陸家的宅子是楚瑾的嫁妝,不比楚國公府的大,但是也有好幾處院子,還帶個小花園。
正院夫妻倆住,旁邊院子做成了書房。
陸母則選了處小且清幽的,省著打攪小夫妻倆過日子。她平日就在自己院子裡,陸家沒世家那麼多規矩,楚瑾不用日日問安。
本來頭幾次楚瑾還來請安,但給陸母嚇了一跳。
後來這些都免了。
白日陸母繡花做繡活,儘管楚瑾嫁進來,也不缺吃少穿的,但她沒想過養尊處優當太太,勞碌了半生,她也做不到什麼都不做,光享福去。
陸母的繡工極好,做繡活有時候一個月能賺好幾兩銀子呢。她覺得這些銀子楚瑾可能看不上,可她給的是心意,不能什麼都不做,靠兒媳養著。
日後有孫子孫女了,也給儘儘心意。
本來在家世上陸家就差楚國公府一大截,若是自己沒骨氣,那差得就更多了。
陸母不想輸了骨氣。
因為這些,楚瑾跟陸母的關係還挺不錯的,兩人都客客氣氣的。她有母親,自然沒想過把陸母
當做親生母親對待,陸母也有兒子,估計也難把她當親生女兒。
而且從陸枕言的性子看,陸母也是正直之人,大是大非上相處得來就行。
總之這樣互不打擾的日子楚瑾還算滿意。
在陸家的確省心,嫁過來這些日子,就回門的時候回了趟楚國公府,其餘就在家中。楚瑾有自己的事要做,理賬管鋪子,理理嫁妝和關係親近的人添的妝,看看人情走動都有哪家。
如今嫁過來自己成了家,往後這些都是自己的事兒,人情走動還少,陸家沒什麼親戚,要走動的只有楚國公府、靖安侯府。
一個是楚瑾的孃家,一個是她外祖家,其餘人都是楚國公府的親戚,並非她的親戚。
這還是因為未分家,若是分家了,楚遠程那邊也得走動著。
陸枕言直接進來的,見陸枕言回來了,楚瑾臉上露出抹羞澀的笑,新婚燕爾,兩人還如膠似漆著,白天陸枕言去上職,楚瑾還會想他呢,“夫君回來了,今日可累?”
陸枕言上前,握住楚瑾的手,上了一日的職,自然累,但見到楚瑾就好了。
陸枕言:“我不累,你呢?”
楚瑾笑著搖了搖頭,“我在家中又不怎麼出門,怎麼會累。今兒跟母親說了會兒話,幫著畫了些花樣子。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