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讓她畏懼
那些手段,若真用在她身上她哪裡能受得住。
房裡坐的著那花娘,聽得雲喬這話,笑彎了眼,打量著她人道:“喲,竟又來了個不怕死的硬茬子,嬤嬤聽聽這話,多硬氣,您可不能手軟啊,該有的手段都用上唄,扒光了衣裳扔去那最下等的妓房裡,尋十幾個樓裡的打手,拿著棍子打上幾日,這再硬的骨頭,也得降服了。”
雲喬聽了這話,嚇得渾身發顫,手指尖都麻顫的厲害。
她同蕭璟賭氣硬抗時,說得出那樣
硬氣的話,說得出讓他把自己扒光了扔去外頭遊街,可是,若是這樣難堪羞辱的事,發生在雲喬身上,怕是比要了她的命還要痛苦。
雲喬閉了閉眸,心中暗暗做了決斷。
如果真的,真的,走到那步絕路,不如干脆自盡赴死。
她受不住這樣的屈辱,也不願在人間苟且偷生。
雲喬無聲攥緊了掌心,強將眼淚壓下。
而那春娘聽了那位花娘的花後冷哼了聲,又想到
蕭璟的吩咐,只覺作難。
這畢竟是太子殿下的女人,那些下作極了的法子,損了這姑娘身子,或是讓旁人瞧了這姑娘的皮肉,殿下那性子,怕是能將官妓坊的樓頂給掀了。
可不用這些骯髒的手段,要怎麼讓她聽話呢?
嬤嬤如此想著,愁的嘆氣,掃了艱難站立的雲喬一眼,走到前頭軟榻上坐著,避開雲喬煩躁的同屋裡另一個花娘壓低了聲音訴苦道:
“那些下作的法子倒是管用,可貴人吩咐了,這姑娘不是送來咱們妓坊接客的,而是讓我想法子調教調教,讓這姑娘乖乖聽話,心甘情願的伺候貴人。既是貴人房裡的人,責打羞辱這樣的手段,是萬萬用不得的。()?()”
這房裡的花娘聞言愣了下,納悶的問:“貴人?哪位貴人,手竟能伸到官妓坊裡,吩咐嬤嬤你辦事。()?()”
春娘聞言指了指東方,小聲在花娘耳邊道:“東宮那位,你小心說話,那位應是不想讓這姑娘知曉自己身份,你莫要洩露出去。?()_[(.)]???#?#??()?()”
東宮?竟是太子殿下?
那花娘聞言,不解的打量著雲喬,心道,這姑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得了伺候太子殿下的機會,竟還不情不願的,莫不是裝模作樣,存心勾著殿下?
花娘如此想著,也把疑問問了出來。
管事春娘聽到搖了搖頭,卻道:“我瞧不是,似是真不甘願。()?()”
花娘聽罷大驚,起身走到雲喬跟前,細細端詳雲喬,嘖嘖道:“姑娘竟不想伺候貴人,那位貴人出身富貴,聽聞容色也不俗,這樣好的郎君這樣好的恩客,姑娘竟真心不中意?”
雲喬咬唇聽著這花娘的話語,低眸冷笑,回道:“我為什麼要中意?”
這一冷笑,一回應,也讓那花娘確定,雲喬是當真不甘願。
她納悶不已,嘖嘖稱奇,跟著又問:“那姑娘為何不情願?”
雲喬眼簾低垂,抿唇道出了緣由:“我本是良家女子,有夫有女出身正經,他逼我為奴為婢,我恨他還來不及,怎麼會心甘情願的伺候他。”
花娘聞言這才想通其中關竅,她恍然大悟一拍腦門,明白了過來。
轉頭對著管事的春娘道:“原是心病啊,春娘,既然不能責打,可樓裡旁的手段也不少啊,我這倒是有個法子,保管能讓這姑娘乖乖聽話。”
春娘聞言忙追問:“是何法子,你說來聽聽。”
那花娘笑的花枝亂顫,指了指雲喬道:
“這姑娘無非是不甘下賤罷了,那就讓她瞧一瞧,這世上真正下賤的女人,是什麼樣子。
她或許才能知道,在那貴人跟前為奴為婢的伺候,已是莫大的福分。
左右咱們這妓坊,最不缺的就是身世跌宕,命途難堪的女子。
您帶著她,一間間妓子臥房過去,讓她一個個瞧著,那些女人,是怎麼委身伺候,怎麼忍辱苟活的,
也讓她知道知道,惹怒了貴人,她過得,就是這樣的日子。
我就不信,她能不怕不畏,不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