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 作品

第13章 假山背德

 假山石擋了視線,兩處暗洞互相不能窺見,卻能聽到些微聲響。

 雲喬被人攥著手腕,扣在身前,驚惶側首,才瞧見攬著自己的人。

 是她方才躲著的蕭璟,追了上來。

 雲喬不敢出聲驚呼,唯恐被另一側的夫君聽到。

 蕭璟卻渾不在意。

 他掐著她身子,逼著她緊貼在自己身上,同那日花樓廂房裡抱著她跌在地上的姿勢一般無二。

 假山石另一邊的喘息歡愛聲響陣陣入耳,雲喬又羞又怒,掙扎著讓蕭璟放開自己。

 可蕭璟力道極大,半點不肯鬆開。

 反倒貼著她耳後,耳鬢廝磨咬著她,扯開她裹得嚴實的衣領,順著她耳後寸寸啃咬。

 雲喬被他嚇到,慌忙揪著自己的衣襟,死命推拒。

 蕭璟握著她手腕,用力扯爛了她衣裳領口。

 他低喘著氣,貼在她耳邊,話音蠱惑恣肆,誘哄她道:“他尋花問柳放蕩不堪,絲毫不顧你的體面,你卻要三貞九烈處處為他守貞,憑什麼呢?”

 蕭璟聲音極低,話音落在雲喬耳畔,卻好似,是在她積年冰封的心湖,拿著巨大的石塊,狠狠砸出了個裂痕。

 讓冰水崩裂,又見潺潺。

 一寸寸喚起雲喬心底,藏了許多年的不甘心。

 是啊,憑什麼呢?

 憑什麼她的夫君可以心安理得的做這揚州城人盡皆知的紈絝,憑什麼他

可以風流浪蕩處處留情,就是做了再放蕩再不堪的事,都只是旁人口中男人再尋常不過的風流韻事。

 而自己,卻要活在貞潔二字下,忍著夫君的放蕩,咬牙去做那人人口中稱頌的賢妻良婦。

 雲喬攥著衣襟的手僵滯,心底始終答不上來。

 她低首垂淚,那淚珠溫熱滾燙,正好砸在蕭璟手背上。

 蕭璟啞聲低笑,貼在她身上的手愈加放肆,竟將她衣裙上盤扣,悉數扯落。

 那纏成玉蘭花式樣的盤扣墜在假山石縫間,雲喬嚴實衣裙霎時爛的厲害,不能蔽體。

 脖頸上曾被他留下的青紫痕跡,再難遮掩。

 她慌亂失措,眼神驚惶的搖頭,扭著身子躲避。

 假山另一側的聲響愈來愈大,是沈硯和柳姨娘不管不顧的放蕩。

 他們又提及了雲喬。

 她聽到她的夫君,說她榻上半點不識情趣,簡直就不像個女人,說她就是生的國色天香,也不得男人喜愛,還及不上青樓裡萬人騎千人枕的妓子。

 那陣陣聲響句句言語,讓雲喬身上的自尊被血淋漓的扯下。

 羞怒難堪至極。

 淚珠也落得愈加洶湧。

 蕭璟好整以暇的瞧著她垂淚委屈的模樣,手上動作愈來愈恣肆。

 “何必呢?為著一個那樣不堪的夫君守貞,為著一個骨子裡就輕賤於你的男人,做貞潔烈女。你就當真,未曾想過報復他,讓他也嘗一嘗你今日之辱嗎?”

 他話音低緩中帶著諷刺,又藏著奇異的蠱惑人心的魔力。

 雲喬噙著淚望他,鬼神神差的,停了掙扎的動作。

 終於,她身上那老氣刻板的衣裙悉數剝落在地,裙襬上繡著的荷花也被假山裡的泥土染汙。

 假山石另一側,是她夫君的句句羞辱輕賤。

 假山石這一端,是連名姓都不知曉的陌生男人一寸寸撫過她身上戰慄皮肉。

 那個嫻靜端雅的沈家少夫人,落在汙泥裡,被人捏碎蹂躪。

 ……

 時間一點一滴的磨著,雲喬咬緊了唇,連聲響都不敢溢出。

 她既怕被夫君聽到後承受失貞的責問,又不自覺的生出幾分難耐的快活。

 ……

 假山裡靡麗情纏,外頭日頭西斜。

 紅霞透過石縫落進假山內,灑在雲喬身上,襯著她眼尾淚珠,美的驚心動魄。

 一直到假山石另一側停了動靜收拾衣裳,蕭璟仍未鬆開她。

 那側的沈硯草草了事後,也不管暗洞裡衣不蔽體的柳姨娘,繫上腰帶就要離去,出假山時,行過雲喬和蕭璟藏身的洞口。

 聽得夫君步音,雲喬嚇得身子驟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