洳宮仙幽 作品

第137章 自古有蛇仙,青史不留名

 正是出自莊子的《逍遙遊》。

 那聲音有些稚嫩,看得出來年級應該挺小。

 只見不遠處有兩個僧人,年長的大概有五六十左右,年輕的小僧應該不超過十歲。

 小僧手上拿著的正是道家典籍《莊子》。

 他仰著頭,稚嫩天真的小臉充滿了不解,“師父,為什麼不讀佛經,要讀這個啊。”

 年長僧人微微一笑,“玄為佛用,你可知道家典籍裡面的內容,有時候也會讓我們有所感觸,算得上是修行的一種啊。”

 “咱們寺廟是支遁大師一手創建,和其他的寺廟不同,咱們應該秉持著他的想法,將支遁大師的觀點發揚光大。”

 據說棲光寺建立之初,支遁會經常給寺廟裡面的僧人傳經講道。

 “玄為佛用”便是他最經典的手法,引人入勝,淺顯易懂,令這裡的寺廟僧人受益無窮。

 後面為了紀念支遁大師,還專門雕刻金身供奉。

 小僧目光充滿了崇拜還有敬畏,“我也聽過支遁大師的故事,等我長大後也一定要成為像他那樣厲害的人物。”

 年長僧人點了點頭,“支遁大師他的一生頗具傳奇色彩,以獨到的見解,為《莊子·逍遙篇》重新作注,賦予“逍遙”以新的涵義。”

 “同時又以“色即為空,色復異空”立論,創立了般若學說“六家七宗”中的即色宗,對後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據梁慧皎“高僧傳·支遁傳”載:大師家世事佛,“幼有神理,聰敏秀徹”。

 東晉文學家孫綽作“道賢論”,以竹林七賢配佛教七道人時,曾把支遁大師配向秀,說:“支遁,向秀,雅尚“莊”、“老”,二子異時,風好玄同矣。”

 由此可見當代對他的評價之高。

 關於支遁的說法有許多,大多都是褒獎,這一點從當時的賢士名人的評論也能夠看出一二。

 據本傳記載:“遁常在白馬寺,與劉系之等談“莊子·逍遙篇”,雲,各適性為逍遙。遁曰:“不然,夫桀蹠以殘害為性,若適性為得者,彼亦逍遙矣。”

 在佛教般若學的六家七宗中,支遁大師聲譽甚隆。

 “世說新語·文學”中稱:“莊子·逍遙篇”舊是難處,諸名賢所可鑽味,而不能拔理於郭、向之外,支遁卓然標新理於二家之表,立異義於家賢之外。”

 王蒙贊喻他為佛教界中的王弼,何宴,謝安稱他此稽康還高出一籌。

 他的弟子,也是《奉法要》的作者郄超,更是評價說:“林法師神理所通,玄拔獨悟,數百年來,紹明大法,令真理不絕,一人而已。”

 支道林的學說,對於“本無宗”、“心無宗”都有所批判,又都有所繼承,雖然並未完全把握,但在理論上確實超過了其他各個學派。

 所以其論一出,便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成為與“本無”、“心無”兩派鼎足而三的

 據說名僧於法開是主張“識含宗”的,常與支遁辯論“即色空義”,後來多數人站到了支道林一邊,於法開氣憤不過,離開建康隱遁剡縣。

 年長僧人說話幽默有趣,講述著關於支遁的一生,其中又穿插了不少佛理,可以說是引人入勝。

 “常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便是出自支遁大師!”

 不管是小僧人還是閒逛到這裡的白妍菲,都聽的十分入迷。

 白妍菲更是恍然,對於‘色即是空’這個名言自然是聽過的,普通人都常常掛在嘴邊,想不到竟然是出自支遁大師。

 小僧人感慨不已,“支遁大師真厲害啊,在當時那個年代,能夠想出這樣獨樹一幟的觀點,可以說是領先所有人的存在。”

 因為支遁談玄,當時許多以玄學為務的朝野名士,都與佛教結下不解之緣,與佛教徒過從甚密,甚至結為莫逆之交。

 如道安、慧遠等人,更是由玄學轉向佛教,飯依佛門,成為一代名僧,由此可見支遁的影響有多麼深遠。

 老僧卻是搖了搖頭,“其實,最開始支遁大師的觀點並非如此,後世在他的手札中曾有過記載:在某次論經講道後,支遁大師受到了啟發,才有了後面種種獨到見解。”

 小僧聽聞愈加好奇,忙追問道:“支遁大師在和誰論道啊?竟然能給支遁大師帶來啟發。”

 聞言,其他香客也是側耳傾聽,就連白妍菲也格外好奇,是怎樣的古代先賢,能有如此本事,直接點惑了一代佛教大師?

 然而,老僧卻是搖了搖頭,“手札上並沒有詳細記載,支遁大師只說此論道者,是自己的啟發者。”

 “此人很是神秘,連支遁大師都沒有透露,在手札上也只是寥寥數筆,卻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也僅僅是這幾筆,卻也更顯神秘。”

 老僧顯然也十分好奇,遙想古代,先賢輩出,卻有一位如此神秘的大能,為大師引路與解惑。

 最終,在眾多香客如痴如醉的沉浸傾聽中,響起一道嘆息,老僧心馳神往,“但想來,也是某位大能人物吧!”

 “只是,青史不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