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事情越發複雜了
“是些什麼信件?”風彬已經看過那些信件,從絮絮叨叨的調情中,也能梳理出一些有用的線索。</p>
“雷大富是扈呈祥的私生子,這個沒有幾個人知道。扈呈祥曾經寫信給金陵神醫繆文久,向他討要一副方劑。後來,繆神醫把這封信件弄丟了。有人說落在了小桃紅那裡。”</p>
“信的具體內容是什麼?”風彬裝作不知情,現在還不好評估,這封信的危險程度怎樣。</p>
“我不知道!”馬九龍神情坦然的回答,不像是撒謊。</p>
“我記得小桃紅臨死前一年,繆文久給她看過病,沒多久,小桃紅便死了。繆文久也死了,是不是這樣?”風彬從董山強的口供中知道這件事情。</p>
“的確是這樣,”馬九龍肯定地說道,“繆文久並不是為她看病,只是想著在她死之前,找到從他手中丟失地那封信。當時胡一筒催地緊。他從小桃紅那裡出來地時候,碰上黃宏發的父親在為家傳宣德爐找買主,雙方正在談生意的時候,碰上了董山強這個橫貨,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繆文久當文物走私販子抓了起來。害的我費了很大氣力,才把他弄了出來。”</p>
“繆家拿錢晚了?”</p>
馬九龍搖了搖頭,“繆家當天就拿錢贖人,十幾年前,一百萬不是一筆小數目。我留了六十萬,董山強拿了四十萬,拖了幾天把人放走。這是我們商量好的套路。”</p>
“真是一群土匪!”由波恨恨罵了一句,經常跟貪腐分子打交道,習以為常後他很少動怒。</p>
“馬九龍,你知不知道,你的公安局長,是殺手組織的掮客,祝武的死,就是董山強拉的皮條。”</p>
馬九龍睜大了眼睛,露出了驚愕的神色,“這個我真不知道。雖然我覺得他很粗魯蠻橫,但是聽話,也能弄來錢。在陶城市,我會多看他一眼。”</p>
“扈傢什麼時候盯上的陶城煤礦?”風彬把問題轉到陶城煤礦上去。</p>
“扈呈祥早年在河東干革命,對陶城煤礦非常熟悉。他神通廣大,在鬼子控制陶城煤礦的年代,他能從鬼子手中買到上等的好煤炭,送到各根據地中。”</p>
“他是怎樣做到的?”風彬對這個新情況感到好奇。</p>
“我們不敢問,這些也是他在高興之餘,炫耀自己功績的時候,能夠拿出手的成績。”</p>
“他有沒有談起過廖寬老將軍?他們共事很久,他是怎麼評價廖老將軍的?”</p>
馬九龍搖了搖頭,“他在我們面前幾乎不談廖老將軍,只是有一次他多喝了杯酒,說道‘什麼狗屁戰神,要是沒有我在後面支持,沒有將士們浴血奮戰,他稱的起神嗎?’,言語間充滿了憤恨,我們當時都很震驚,在我們印象中,他們倆一直是黃金組合,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再後來,就從來沒有聽他說過此事了。”</p>
風彬輕輕搖了搖頭:嫉妒使人瘋狂,用在所有人身上都合適。</p>
“你知道廖力生將軍為什麼急流勇退嗎?”風彬說道,“到現在他不過才六十一歲,遠沒到退休的年紀。”</p>
馬九龍回憶了很長時間,才緩緩開口,“具體我不清楚,一次拜訪扈呈祥的時候,他跟胡一筒在發火,‘姓廖的小子敢當眾質疑我,跟他爹一個德性,我饒不了他’,胡一筒笑笑沒說話。不知道會不會與此有關。”</p>
風彬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作為扈家的核心成員之一,馬九龍交代了一些其它人無法提供的信息,處理這些信息,風彬需要費點精力。至於廖力生與扈呈祥的衝突,找廖將軍一問便知。</p>
“祝武是被孫一平僱兇殺死的,你知道嗎?”</p>
馬九龍搖搖頭,又點頭,“我懷疑過孫一平,街面上有傳言是孫一平下黑手。當時沒有證據,何山跳了出來以此要挾孫一平,訛詐了他幾千萬。後來十三太保的老二被殺手殺死在何山的辦公室,我便確認孫一平是主謀。因為收了他不少錢,我心中也怕把他逼上絕路,大家魚死網破,加之沒有苦主追索,便沒有深究。”</p>
“你收了孫一平多少錢?”由波問道,“用什麼方式收的?”</p>
“前前後後有五千萬,我用市政建設的名義跟他借錢,過了審計期便銷燬借條。”馬九龍說道,“孫一平跟雷大富一樣做假賬,兩人的不同是孫一平貪的錢分給了陶城市大大小小的官員,因此他出事有人保他。雷大富則把貪的錢全部佔為己有。陶城市大小官員,因為扈呈祥的關係,沒人敢動他。他的情緒不穩定,有時候不貪,把錢發給工人。有時候又貪吝無比。在陶城市譭譽參半,沒有朋友。”</p>
“我記得,雷大富有個朋友霍山?”</p>
“嘿嘿,”馬九龍陰笑兩聲,“那不過是被別人派去監視他,暗中打探消息的人。不過,他並沒有完成任務。”</p>
“誰指派的霍山,又是什麼任務?”風彬問道,他對別人的審訊中,忽視了這個線索。</p>
“你應該問霍山是誰!”馬九龍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他隨後說出的話,讓風彬和由波十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