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是想的那樣

 風彬輕輕搖頭，“自從兄弟們光榮後，我就不再堅持那樣做了。如果當初我們不那麼衝動冒險，損失也不會那麼大。”風彬神情凝重，語帶哽咽。</p>

 魅影一愣，輕步上前。輕輕拍了拍風彬的肩膀說道，“別難過，那不是你的錯。為兄弟們報仇算我一個。雖然跟兄弟們接觸的時間短，只要是虎牙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p>

 魅影的話擲地有聲，“再說，我也想著早點把那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還我自己清白不是。你準備怎麼對付林望雲？”</p>

 風彬心中感動，說道：“梅姐，回頭我介紹江寧市長廖敏你認識！即使對付林望雲，也先把江寧航運收歸國有再說。”</p>

 “哈哈，”魅影笑著說道，“又一個紅顏知己？你這人到處留情，看來我要抓緊了。”</p>

 此話一出，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魅影神情坦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倒是風彬，被冠上一個到處留情的名號，窘迫不已，“不是你想的那樣，廖大姐是有夫之婦，是一個好官！”</p>

 一些事情越描越黑，風彬的解釋被魅影一句話便瓦解，“有夫之婦你都不放過！”</p>

 “啊！”風彬急忙打斷了魅影繼續發揮的念頭，“不是你想的那樣，廖大姐是個好官。”</p>

 彷彿樂見風彬窘迫的樣子，魅影繼續說道：“姐是好姐，弟弟不是正經弟弟！”</p>

 “隨你怎麼說。”風彬知道在這件事情上面，越描越黑，解釋不清，索性不做解釋。魅影笑著說道：“不開玩笑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開展訓練？”</p>

 說到正題，風彬一點都不含糊，“訓練好說，你配合我一下，先把封雨柏這小子收拾利落了，他的小嘍囉便蹦躂不起來。剛開始第一個月，先以兩支隊伍磨合為主。原來公安特戰隊的，如果有跟不上訓練節奏，素質差的，淘汰一批。”</p>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p>

 方通達在看守所裡面關了將近兩個月。苗秀隔三岔五地來看望他，順便打探一些其它地情況。他打探到了姚武、顧力雄、顧力偉都關在這裡面，也親眼看見黃宏發被救護車帶走，黃宏發的老婆被警車押走。他甚至把這些消息當成談資，跟方通達在看守所裡面討論了一番。</p>

 自從上次苗秀來後，看守所裡面的幹警都成了新面孔，喜歡跟他講葷段子的保潔阿姨也不見了。方通達心中感到十分困惑，猜不透發生了什麼事情。</p>

 他急迫盼望苗秀能來看望自己，帶來外面的消息，聽他講述為營救自己出去，他們在外面付出的努力，儘管他不會完全相信，夾在在謊言中的半句真話也讓他感到心安——起碼他並沒有被拋棄。</p>

 姜小白的出現徹底打碎了他的夢想。</p>

 “方通達，我們又見面了！”姜小白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資料，“我正式審訊你。你有兩份供狀，一份是你供述受林望雲的指使在宏圖ktv放火，第二份是你的反供，你全盤推翻了先前的供述，並說是風彬指使。”</p>

 方通達用驚恐地眼神看了姜小白一眼，沒有吭聲。</p>

 “你見過風彬嗎？”姜小白問道。</p>

 “見過！”</p>

 “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怎麼安排你放火，這些細節你回憶清楚，因為第二份供述裡面，你沒有詳細交代。你回憶一下，為你安排任務地時候，風彬是什麼裝束打扮。”</p>

 “我…我記不清了。”方通達說道。</p>

 “那你能把上次的供述重複一遍嗎？”</p>

 方通達轉了下眼珠，頭腦中一片空白。上次反供時是苗秀教給他的假話，說完以後便丟諸腦後，完全沒有了印象。加上苗秀告訴他：專案組已經撤走，很快便會恢復自由。他更把那套話術忘地一乾二淨，毫無印象。</p>

 “方通達，看守所的變化你已經看到了，我為什麼來審問你，你應該心知肚明。”姜小白施展攻心招數，“現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有沒有算過，苗秀多長時間不來看你了？”</p>

 方通達眨了眨眼睛，“一個多星期了，應該是他們有事，沒來的及。”</p>

 姜小白微微一笑，一副莫測高深的神情，“他就要進來跟你作伴了，自顧不暇了。以前他那麼喜歡來看守所，這次遂了他的願了。”</p>

 方通達大吃一驚，“真的？”</p>

 當一個人從希望的頂峰一下跌落失望深淵，絕望會讓一個人崩潰！</p>

 “我坦白！”方通達堅持了沒有多長時間，便繳械投降了。</p>

 “第一份口供是真的。後來，苗秀找到我，悄悄說讓我反供，讓我反供說是受到了刑訊逼供，被迫承認的。其實是風彬安排我去放火的。第二份口供裡面有很多不合常理的東西，後來的審訊人員沒有深究。我便被關在這兒。他們說盡快把我放出去，兩個多月了，什麼動靜都沒有。”</p>

 姜小白說道：“你有沒有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你承認了所有的罪責，而他們的許諾完全沒有兌現，給你的錢你一分也沒有得到？你就是一個傻蛋，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竟然還心情愉快。”</p>

 姜小白的一番挖苦，在方通達絕望的深淵裡丟下了仇恨的火種，方通達臉色鉅變，“他們都不得好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