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蜘蛛開始結網
段軾與姚武的失蹤讓很多人緊張不已，他們首先想到了先前失蹤的孫一平，又自然想到了段、姚二人也被秘密調查。根據安插在江寧市局的耳目傳來的消息：段軾與姚武一下午都在審訊室中審訊兩個嫌疑人，並沒有異常。根據這一消息，他們很快便推翻了自己的結論，</p>
出現錯判，怪只怪江寧局的耳目只看到了開頭，沒有看到結尾。</p>
省長杜懷民心亂如麻、坐立難安，心中彷彿有一團無名之火在燃燒，讓他感到異常煩躁和焦慮。段軾作為他的得力下屬，雖然能力不行，貴在聽話，對自己忠誠度高，算是他嫡系中的嫡系了，對杜懷民知之甚深，包括他做的那些壞事。</p>
“讓侯健來一趟。”杜懷民一回到辦公室便給秘書鄒子曰分派任務。今天辦公會，他總感覺省委書記胡正雍神情怪異，說話疾風帶刺，句句有所指向，處處內涵他。搞的他心中窩火，想要發作，偏偏胡正雍態度很好，全程帶笑，讓他無計可施。無緣無故跟省委書記發火，他這個市長也要掂量掂量。</p>
侯健聽聞市長召見，一刻都不敢怠慢，既然電話裡面不能談的事情，必定是機密事項。他立刻吩咐司機調轉方向，向著市府奔馳而去。偶爾看向車外，江寧的深秋天氣依然悶熱，大街上的男男女女完全意識不到天氣已是深秋，愛美的女人們，依然穿的十分清涼，身上衣服——如果可以算是衣服的話——布料依然少的可憐，有些時髦女郎，短褲甚至把半個屁股都露了出來。</p>
時代變了，以前人們都捂得嚴嚴實實，現在則能露則露，毫不顧忌。</p>
侯健經過江寧購物廣場的時候，不僅往外多看了兩眼，那裡出出進進的女人多。</p>
鄒子曰在電話裡面催了兩次，搞得侯健的專車闖了三次紅燈，鳴著警笛，疾駛進了市府大院。</p>
“老侯，抓緊查查段軾的去向。”杜懷民一看到侯健，省卻了客套模式，在侯健還沒坐定的時候發話，導致侯健只能畢恭畢敬地站在辦公桌前，接受命令。</p>
“我用了手段，老段的電話也監聽上了，現在依然音訊全無。江寧的車站碼頭機場都查了，沒有異常。”侯健自己也很納悶，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呢？</p>
“杜市長，”侯健猶豫著說道，“我覺得有人在暗中行動，前幾天的孫一平，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一樣音信全無。似乎起風了。”</p>
杜懷民憂心忡忡的看了侯健一眼，“你務必安排人手，全力尋找。一個副廳級幹部，不能不明不白的消失。胡正雍已經開始注意到這事了。江寧市公安局局副局長姚武也失蹤了，真是怪事，不得不防啊。”</p>
侯健沉默了一會，說道：“他們倆會不會逃跑了？聽到了什麼風聲，嚇破膽了。”</p>
“跑，他們能跑到哪裡去？”杜懷民警覺地發問。</p>
“國內他們藏不住，國外就不好說了。”侯健欲言又止，他採用啟發式地發言，想著杜懷民自己說出答案來。</p>
“國內不好藏，監控網絡佈設到了鄉村，越是偏遠地地方，監控網絡越是嚴密。國外嘛，你說過機場碼頭沒有線索，那唯一兩個地方，”杜懷民緊張地拍了下腦袋，似乎是找到了答案，“美國和日本駐金陵的領事館值得懷疑。”</p>
侯健翻了翻眼皮，沒敢接話。如果段軾與姚武真地進入了領事館內，事情就鬧大了。這是一步臭棋，不如被抓走調查，還有轉圜餘地。</p>
“你秘密派人，找可靠的人，盯緊了領事館的出入，一旦發現兩人從裡面出來，不惜採取任何手段，也把兩人留下來。”杜懷民壓低了聲音，“這兩人要是出去了，嘴巴就管不住了。”</p>
侯健點了點頭，“那我去佈置了。”</p>
杜懷民輕輕點頭，他們倆現在已經默認段、姚兩人是逃跑了。但凡他安排侯健多問江寧市公安局幾句，也不會出現如此離譜的誤判。</p>
特戰隊的秘密基地內，段軾與姚武被分開關押。兩天來，他們除了看到送飯的普通士兵，其他人根本沒有露面。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姜小白，他的說話技能被激活了。</p>
當時，姜小白只是有意地從關押他的房間外經過。聞聽段軾呼喊，姜小白貌似不情願地走了過來。</p>
“首長，”段軾滿臉堆笑，“請問，什麼時候放我們出去？”</p>
姜小白冷笑著說道，“別想太多了，你自己沾了一屁股屎，想出去，估計比登天還難了。”</p>
段軾絕望地低下頭，沉默片刻，又抬頭問道，“首長，你們是什麼單位，現在是在哪裡？”</p>
“你無需知道這些！”姜小白直截了當地拒絕回答。</p>
“什麼時候提審我們？”段軾抱了最後希望，只要開始提審，進入正常審訊程序，他便能找到機會把消息傳遞出去，讓他的同夥採取行動搭救他們。</p>
“你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開始。取決於你的態度。”</p>
“你們想要我招供什麼？”段軾摸不準審訊的方向。自己乾的壞事太多，不確定自己什麼破綻被人抓住了。</p>
姜小白冷笑兩聲，快步走開。留下段軾一臉茫然，摸不著頭腦。</p>
省長杜懷民同樣一臉茫然的看著侯健遠離的身影。揮揮手讓鄒子曰帶上門。他從包裡掏出一個老舊的電話，猶豫片刻，還是鼓足勇氣撥通了電話。</p>
“老大，河東這邊出了點事。”杜懷民態度畢恭畢敬，一樣沒有客套，電話一接通便直奔主題，“省公安廳副廳長在江寧市辦案的時候，失蹤了。”</p>
電話裡的老大思慮片刻，說道：“目前上面一切正常，無需擔心，這件事在河東層面處理吧。你們重點還是調查孫一平的失蹤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