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證據難尋
山雞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後來,他的保安隊長以此要挾孫一平,逼的孫一平無路可走,因此又僱傭樂山鷹,幹掉了二太保,給了一千萬的封口費,何山才消停了。孫一平變賣了陶城煤礦,到了江寧發展。期間我也是隻知道個大概。這次對蘭姐下手,孫一平也開價三百萬,優先目標是把蘭姐綁架到他床上,如果不能得手,便就地解決。”
山雞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蘭姐鬱悶的說道:“我跟孫一平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他為什麼三番五次要置我於死地?”
山雞笑了笑,話說的很委婉,“在孫一平眼中,蘭姐是美若天仙。江湖傳聞,孫一平好色成性。”
他的話暗示孫一平眼饞蘭姐的身體,求而不得因此心生怨恨。因為“不能得到別人也比想得到”的狹隘心裡作祟,他對蘭姐起了殺心。
“醉月樓的菜品和酒水以及服務水平是江寧大酒店所無法比的。”山鷹繼續說道,“別看江寧大酒店是一幢十八層的物業,實際營業收入並不比醉月樓多多少。如果沒有江寧政府的定點招待工作,他的生意也撐不下去。從這個角度,你們是天生的一對仇家。”
蘭姐沒有接話,嘴裡嚼著一隻炸小河蟹,咬地咯吱咯吱地響,彷彿那是孫一平地骨頭。
“雞兄,你在鳳巢過地怎樣?”風彬問道。
山雞愣了一下,揚脖幹了一杯,咂摸了一下嘴,叨了一隻炸河蟹,放在嘴裡咯吱咯吱地嚼。“過一天算一天吧。去年,自從大事失敗後,鳳凰便不再相信任何人,除了山雀外。長老制已經名存實亡,這一年,長老們死的死,退隱的退隱,喪失了議事功能。我看,鳳巢也堅持不多久了。幹我們這一行的,能得善終的很少,除了提防仇家,更要提防所謂的兄弟。”
“去年,是什麼因素導致鳳凰最後變卦?”去年收編鳳巢失敗,蕭二雄對此耿耿於懷。
山雞無奈搖頭,更深層次的決議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從那以後,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被趕出了長老會,自己也變成了普通殺手了。
“彬哥,像去年的機會,還有沒有?”山雞臉含期待的問道。風彬沒有立即回答,喝了一口酒,說道:“希望還是有的。”
這句話,是說給山雞,也是說給自己聽。
“該死的孫一平,我要讓他好看!”蘭姐兀自生著氣,坐在一邊有些失神,並沒有認真聽其他人的談話。此時忽然恨恨冒出一句來,可見心中的憤恨。如果不是風彬回來江寧,自己現在境況如何,她不敢設想。
風彬笑了笑,“姐,這些打打殺殺的活交給我就好了,你不用操心了。”他心中已經下定決心為蘭姐出口氣,即使現在證據不足,或者說一些證據搬不上臺面,他也決定行動,既然打不死,就把他打殘。
“彬哥,您看我能幫什麼忙嗎?”一直默默無聲的畫眉,此時開口說道。畫眉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柳畫眉。
風彬笑了笑,“畫眉,以後你做蘭姐的貼身保鏢,蘭姐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畫眉淺淺一笑,跟蘭姐捧杯。
“姐,我晚上就去把孫一平閹了。”蕭二雄豪情滿懷,“姐,笑一個,有我們哥倆在,沒人能動你一根汗毛。”
蘭姐笑了笑,笑容中裹紮著太多複雜的感情。
山雞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孫總,”山雞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冷漠,“你託付的事情失手了。我就此收手。”電話那邊傳來驚訝的一聲感嘆,接著是一陣情緒高亢的輸出。待他說完,山雞故意說道:“孫一平,我警告你,要是膽敢再節外生枝,我第一個不答應!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掛了電話。“彬哥,孫一平不死心,您跟蘭姐多加小心。”山雞當著風彬與蘭姐的面拒絕了孫一平的任務,也表明以後如果蘭姐有事,與山雞無關了,同時也表明了態度,如果蘭姐有事,他願意站在蘭姐這一邊。
風彬是聰明人,他看明白了山雞當他們面回絕孫一平的深意,特別是當面喊出孫一平的名字,也是為了將來留一線。他笑著跟山雞捧杯,“雞兄,將來有機會,來江寧,咱兄弟們喝酒!”
山雞也聽明白了風彬的話外之意,於是,高興的舉杯,大家盡歡而散。
山雞走了,一人消失在夜色中。卻把十年前陶城煤礦的很多線索留了下來。一堆線頭中,風彬沒有想好先從哪裡著手。董山強的名字第一次進入他的視野,他的多重身份引起了風彬的重視:公安局長、殺手組織掮客、現任陶城市長,兩億元的機械欠款、被暗殺的債主、陶城十三太保。風彬思索著,腦海中呈現出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裹挾著泡沫和垃圾,急速旋轉起來。
山雞走了沒多長時間,蕭二雄接到了李繼的電話,在電話裡面,李繼興奮的彙報說:“雄哥,我們今天晚上打了一個大勝仗,按照雄哥的部署,兄弟們把來搗亂的三個混蛋逮住了。”
“他們是什麼人?誰指使的?”蕭二雄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認為是三個小混混而已,沒有什麼大用處,剛要說教訓一頓放了,李繼繼續說道:“三個人,兩個是陶城來的,有一個是邰青龍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