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6章 報仇重要，還是報恩重要？

 顧寒嘆了口氣。</p>

 燭龍是在紀元之初逃下來的，而後便痴心迷醉於逆轉時光之道，隔三岔五就被關進來一陣子，自是不知道雲墨和鳳舞的存在的。</p>

 “老前輩。”</p>

 “其實……我早已遇見他們了。”</p>

 一個念頭。</p>

 他便將雲墨鳳舞，乃至後世的雲氏一族和鳳汐的情況大致說了說。</p>

 “是麼？”</p>

 “你見過他們了？”</p>

 燭龍一怔，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欣慰之色，幽幽一嘆：“那就好，那就好啊……妹夫！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p>

 “什麼？”</p>

 “下界的這真龍一脈，應該是我最後的血脈了！”</p>

 燭龍臉上滿是愧疚之意：“怪我這個當老祖的不爭氣，沒好好護著他們，讓他們平白受了這麼多苦，若是……”</p>

 猶豫了半瞬。</p>

 他繼續道：“若你將來踏足超脫，便去大混沌內的葬天谷走一趟……那裡是一個連我那個仇人都不敢輕易踏足的地方！”</p>

 “那裡有什麼？”</p>

 “我的部分肉身！”</p>

 燭龍沉聲道：“以及肉身中最後一縷造化之精，你把它取了交給我的那些後人，也算是我對他們的一點補償吧！”</p>

 “老前輩。”</p>

 顧寒搖頭：“你就這麼肯定我能踏足超脫？”</p>

 “因為我信了！”</p>

 “信什麼？”</p>

 “信你是恩人的兒子！信你生而不朽！更信……你走通了那眾生路！”</p>

 “可……”</p>

 顧寒搖頭道：“那現在的我平平無奇。”</p>

 “呵！”</p>

 燭龍嗤笑道：“芸芸眾生，哪個不是平平無奇？兆億之靈，哪個不是碌碌一生？唯有入世，方能出世，唯有平平無奇，才能體驗眾生百態，唯有泯然眾人，方能盡窺眾生真意！”</p>

 “別忘了！”</p>

 他衝顧寒眨了眨眼：“這眾生路，我也研究過的！”</p>

 沉默半瞬。</p>

 顧寒突然深深一禮：“定不負老前輩所託！”</p>

 “好好好！”</p>

 燭龍大方地受了這一禮……以大舅哥的身份受的。</p>

 “對了！”</p>

 似想到了什麼，他又道：“你之前提到的那隻雞，將來也可以帶上去，以我推測，它應該和那隻失蹤的青鸞有幾分牽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