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9章 一個師父，三個徒弟。

 “鳧山啊。”</p>

 老者撫摸著狗子，渾濁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追憶，輕聲道：“他曾經是天狗一族最優秀的族人，同樣的，也是我最小的弟子……只是後來，天狗一族遭遇了一場變故，身死族滅。”</p>

 “呵呵。”</p>

 “說起來，這些都是六十萬年前的事了。”</p>

 “想不到。”</p>

 目光一垂，他看了一眼狗子，眼中慈愛之色更甚，笑道：“他竟然還有後人在世。”</p>

 “汪？”</p>

 乾枯的大手裡，狗子使勁探出了個腦袋，耳朵也支稜了起來。</p>

 我祖宗？</p>

 是你的徒弟？</p>

 顧寒恍然。</p>

 怪不得老者讓小黑也跟著過來了，想不到二者之間，竟然還有這一層關係。</p>

 “前輩，那你……”</p>

 恍然之餘，他也有些奇怪。</p>

 “我不像個妖族，是麼？”</p>

 老者笑道：“畢竟在妖族中，想來是以族群血脈而論，收徒弟是人族的說法，只是我跟別的妖族不同……”</p>

 說到這裡。</p>

 他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眷戀之意，輕聲道：“我是被人族養大的。”</p>

 “學習人族的禮儀。”</p>

 “熟知人族的過往。”</p>

 “再加上活得年頭久了點，自然的，看起來就像個人了。”</p>

 什麼？</p>

 顧寒又是一怔。</p>

 “汪！？”</p>

 狗子使勁地睜著兩隻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老者，眼中寫滿了懵逼。</p>

 “我這一生。”</p>

 “收了三個徒弟。”</p>

 似想到了什麼，老者嘆了口氣，輕聲感慨道：“鳧山算是我最小的弟子，也是天賦血脈最好的一個，同時也是最恭順，最有孝心的一個，只是後來因為一場變故，死於非命。”</p>

 “二弟子梟洪。”</p>

 “資質也不差，只是性子太過偏激，也跟我理念不和，早在七十萬年前就離開了妖族，也徹底斷絕了和妖盟的來往，自稱妖尊，自成一脈，後來去往了正反天地，再也沒回來過……”</p>

 顧寒面色一僵。</p>

 “不錯。”</p>

 看著顧寒，老者語氣中多出了一絲深意，“我這個徒弟，就是那個被你殺了的鎮劍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