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9章 一個師父，三個徒弟。

 “我活了太久太久。”</p>

 老者輕聲道：“按照原本的壽元，早就該死了，大道意志沉眠的時候，我尚且能苟且偷生，可如今徹底復甦，自然是要想方設法把我們這些老東西清理掉，維持平衡的……”</p>

 “對大道而言。”</p>

 “對眾生而言，我們的存在，是一個負擔，對大道而言，我們違反了規則，破壞了平衡，這次……它把我們這樣的老東西聚在兩界關，何嘗不是存了讓我們自相殘殺，一網打盡的意思？”</p>

 “畢竟。”</p>

 “縱然大道復甦，可這方天地，能成就的半步不朽的數量，依舊是有限的，我們不死，後面的小傢伙們哪有機會？”</p>

 三言兩語間。</p>

 已是道出了一個驚天秘聞。</p>

 顧寒若有所思。</p>

 如公孫離，眼前的老者這樣的，顯然是用了不正常，甚至是超出了大道容忍的辦法延續壽元的，自然的，大道意志徹底復甦以後，首先要把這群破壞平衡的人清除掉。</p>

 先前。</p>

 公孫離遇到了洛幽然，被天罰劈死，未嘗不是冥冥中的大道安排。</p>

 只不過。</p>

 如公孫離那樣的窮兇極惡者，大道能直接劈死，可對於老者這樣的，大道自然也不能隨意降下天罰的，否則會更大程度地破壞平衡！</p>

 也因此。</p>

 有了鑰匙碎片現世。</p>

 有了諸多隱世不出，以秘法續命的老怪物齊聚兩界關的事。</p>

 “想明白了？”</p>

 老者笑道：“我們何嘗不想突破？可突破，也是要時間的，而大道……不會給我們時間的。”</p>

 “明白了。”</p>

 顧寒點頭道：“這是一個陽謀。”</p>

 鑰匙碎片。</p>

 關乎到更高層次的不朽境，縱然明知道來了九死一生，可那些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不得不來！</p>

 來了。</p>

 或許有一線希望。</p>

 不來。</p>

 只能繼續等死罷了。</p>

 “所以。”</p>

 思路明確以後，他輕嘆道：“大道在釣魚，用的魚餌……是任何魚兒都無法拒絕的誘惑！”</p>

 “不錯。”</p>

 聽到釣魚二字，老者笑了，笑容裡隱含深意。</p>

 似乎，他也深諳此道。</p>

 “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