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4章 咱們兩個，其實是同一種人！

 “如此說來。”</p>

 冷妹子淡淡道：“姐姐也有過至親之人？”</p>

 聞言。</p>

 慕千華眼底突然閃過一絲複雜。</p>

 腦海中。</p>

 突然浮現出一個整日裡流著口水，瘋瘋傻傻，喜歡纏著她的瘦弱小丫頭。</p>

 “有個妹妹。”</p>

 她面無表情道：“天生痴傻，體質羸弱，百無一用，廢物一個。”</p>

 “她人呢？”</p>

 “自然是死了。”看書溂</p>

 “你殺的，對嗎？”</p>

 冷妹子盯著她，目光同樣複雜，“九竅玲瓏，未出生前便會奪盡至親的機緣和造化，你已經毀了她，為何還要殺她？”</p>

 “我不忍她受苦。”</p>

 慕千華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助她解脫，有何不妥？莫非你不是這麼做的？”</p>

 “……”</p>

 冷妹子沒說話。</p>

 慕千華已是有了答案。</p>

 “愚蠢。”</p>

 她復又看向天穹，淡淡道：“大道之下，萬界諸天，茫茫萬世，芸芸眾生，紛擾不斷！貪嗔痴妄，不過雲煙，愛恨情仇，皆是虛妄！唯有真我，才是唯一！”</p>

 此刻的她。</p>

 全然沒了先前的風情和柔媚，仿若一尊高高在上的女帝，漠視萬物眾生。</p>

 她緩緩伸手。</p>

 手掌雪白如玉，完美無瑕，輕輕一握，彷彿握住了整個天穹。</p>

 “天地雖有道。”</p>

 “命運卻在我。”</p>

 “我花開後，百花霜殺，至私，至我，至己……才是無上道途！”</p>

 “我給你機會。”</p>

 她瞥了冷妹子一眼，“若你就此退去，在我下次見到你之前，你會有足夠多的時間去準備，準備如何應對我。”</p>

 “抱歉。”</p>

 冷妹子想了想，“比起被動，我更喜歡主動。”</p>

 “為了誰？”</p>

 慕千華看著她，“你是跟那個顧寒一起來的，莫非是為了他？”</p>

 冷妹子不想解釋。</p>

 所以用沉默代替了開口。</p>

 “可惜了。”</p>

 慕千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失望，“為何這種獨一無二的體質，會出現在你這種人身上？”</p>

 “所以。”</p>

 冷妹子認真道：“咱們兩個，其實不是同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