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 作品

第292章 金葫奇緣

“怎麼約我在這裡?這年頭誰還喝茶啊。”

我笑了笑,招手喊來服務員,加了個空杯子。

“喝茶對身體好,你爸也愛喝茶,我還是叫你刑大小姐?”

“隨便,叫我來什麼事兒?”

“也沒事兒,我快要走了,想著約你這個朋友出來喝杯茶。”

“你要去哪裡?”

“南方。”

“那你以後還來朔州嗎?”

“不知道,怎麼,你還捨不得我?”

“切,我發現男的是不是都像你這樣?自作多情,臉皮比城牆厚,我要是在跟你說兩句好話,你是不是以為本小姐愛上你了??”

“哈哈!”

看這小胖妞氣鼓鼓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另外我發現個事兒,很多女孩兒胖了也好看,皮膚白白的,臉圓嘟嘟的,只要別胖到婷婷那種程度就行。

我約她出來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單純提前告個別,因為我覺得,接下來只要文物局介入,姓候的那幾個必死無疑。

我和她認識時間短,但我們一起通過宵,我還在她家吃過飯,在加上刑老闆這層關係在,我這一去不知道何時在來山西,就算來山西也不一定會來朔州了。

“諾,這個小禮物送你。”

我遞過去一個小錦盒。

“這什麼東西?”

她打開一看,起初表情正常,但幾秒鐘過後,她的眼睛逐漸睜大。

我以為她是喜歡我準備的禮物,所以心裡還洋洋得意了一下,所以沒告訴她這東西是我撿的,我就說是我花錢買的,畢竟用撿來的東西送人...聽著磕磣,雖然我沒少幹類似事兒。

就在我剛端起茶杯準備喝一口時,她砰的拍了桌子!

她這舉動嚇了我一跳,導致我茶杯差點沒拿住。

“這......這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

“啊??”

“怎麼?這不就是個小金葫蘆?”我道。

我送的東西就是我剛來朔州那晚,在應縣木塔三層和四層的暗層中間撿到的小金葫蘆,我也一直沒太當回事兒。

只見她神色亢奮,緊抓著小吊墜,激動道:“這金葫蘆是我小時候帶過的護身符!是我媽當年在廟裡找高僧開過光的!後來丟了!一直沒找到!”

看她激動,我嘴都張大了。

我嘗試問:“你仔細看看,你確定,這就是你小時候丟的那個?”

“不用看!就是!這裡有記號!”

她激動的拿給我看。

還真是,只見金葫蘆底下有一處類似指甲印的記號。

“項雲爭你快告訴我!這東西你是從哪裡來的!”

“撿的。”

“你在哪裡撿的!!”

“在木塔上。”我苦著臉道。

她用力猛拍了拍自己額頭,看著我道:“你這也太巧了吧!我就是在那裡丟的!當時我還在上小學呢!”

“走!你跟我回家!把這事兒告訴我媽!她肯定會高興!”

隨即她不由分說拽著我上了輛出租車,直奔刑家別墅。

路上她時不時盯著手中的金葫蘆看,不知在想些什麼。

很快到了她家,她推開門便喊:“媽!媽!媽你在哪兒呢!”

“你這妮子,在家裡喊什麼喊?我耳朵又不聾。”

只見刑老闆老婆掂著個拖把從二樓下來了,當看到我,她臉上表情有些許不自然,但很快消失了。

“小項也來了,我老公出去辦事兒了,沒在家。”

“媽你別拖地了!你看這是什麼!”

“這.....這....這是你小時候丟的那個護身符?你在哪裡找到的?”

“不是我找到的!是他找到的!是項雲爭在木塔上撿的!”

“媽你說這事兒巧不巧!”

刑老闆老婆看向我,喃喃道:“原來是這樣,巧,太巧了,可能這就是老天爺說的緣分吧。”

“小項,你不知道情況,這金葫蘆是我當年在崇福寺特意請福厚法師開過光的,當時這孩子才十歲,我帶她上塔上玩,不小心把東西弄丟了,為這事兒,我老公還給過我臉色,他埋怨我沒保管好孩子的護身符。”

我撓了撓頭,解釋說:“這確實很巧,我當時隨手撿的,沒想到是你們家丟的東西,總之不管怎麼樣吧,今天算物歸原主了。”

刑老闆老婆點頭:“是啊,這世上總有巧合,我看這證明了一件事兒,你們兩個孩子之間有緣分。”

大小姐臉騰的紅了。

她左手挫著右手的手指頭,很小心的斜眼瞄了我一眼。

我半開玩笑道:“阿姨,這東西該怎麼說呢,我看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失而復得非偶然,皆是前緣定數間,說不定,上輩子我和你閨女之間真有某種關係也說不定。”

“大小姐你覺得呢?要不咱兩原地拜堂成親算了。”

“行了!項雲爭你快別說了!”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她用力捂住自己耳朵,紅著臉來回搖頭,隨即快步跑上了二樓。

我有些無語,她老叫錯我名字,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看自己閨女這樣,邢老闆老婆撩了撩額前頭髮,目光有些幽怨,看向我道:“你要是真當了這刑家姑爺,我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朝二樓看了一眼,確認大小姐沒在,我朝她屁股輕輕拍了一巴掌,

她立即抓住了我手,小聲說:“別瞎整。”

我小聲問:“那事兒處理好了?你老公沒發現?”

她先點頭,隨後搖頭。

“別擔心,我不會對你閨女怎麼樣,雖然年紀差不多,但她在眼裡還是個小孩兒。”

聽了我這話,她鬆了口氣。

我繼續小聲說:“我不是好男人,你也不是什麼好女人,咱兩個互相知根知底,那就應該平等對話,所以你背地裡別在叫我小項了,聽到沒?”

“那我叫你什麼?我可比你大十幾歲。”

我想了想,道:“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老小項小項的,我哪裡小了?我的把頭平常都不敢叫我小項,道上也沒幾個人敢叫我小項。”

她眼波流轉,單手掩嘴,輕笑說:“誰叫你那晚膽子小了,正常男人肯定會用那事兒威脅我,要錢要色,你倒好,起來拍拍屁|股走了,你要是膽子能大一點兒,你讓我叫你什麼我就叫你什麼。”

我直接指著她道:“別跟我亂騷啊,走之前送你四個字。”

她高高昂起頭顱,眼中盡是高傲。

我本想說“好自為之”,但看她這莫名高傲的眼神,於是便改口道:“小心行事。”

“小紅,小項要走了!你也不下來送送!”

“我不下去了媽!你替我送吧!”

“這孩子...”

“走吧,那我送送你。”

到了門口,本來和我並排走著,不料她突然放慢腳步,右手貼到了我後腰上。

我驚訝回頭。

她手貼著我腰說:“你最近有些腰肌勞損,大冬天可不敢穿這麼少了,哪天嚴重了在受點凍,可容易落下病根。”

我笑道:“不可能,漠河的男人從小就抗凍。”

“走了,拜拜。”

我頭也沒回,擺了擺手。

從別墅區出來是下午五點鐘左右,我在路邊兒等出租車,剛低頭想點一根,突然一輛麵包車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馬路對過,正對著我這裡。

下一秒,車門嘩的開了!

七八個手裡握著鋼管砍刀的人一窩蜂衝了下來,其中一人指著我大喊:“就他!”

我立即扔了煙,玩命跑!

還沒跑到紅綠燈,又有三輛破金盃攔在了前方。

二十多個人,拿著砍刀和鋼管兒,一股腦朝我衝來!

我忙回頭,那七八個人已經封住了我後方。

目測大約三十多個人!一前一後朝我快步衝來!根本不給我反應時間!

“兄弟們上!老大放了話!誰先砍死他!重獎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