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江

 雲清清眸色清冷地聽他把話說完,突然淡聲問道:

 “你說過江時為保平安,給江神進貢了‘過路費’,是進貢的什麼?”

 呂漁面色一凝,半晌沒吭聲。

 雲清清又說道:

 “保家仙確實可保家宅平安,有些能力強的還會令契約的家族運勢發達,但只是失去保家仙這件事,並不會導致運勢低迷屢遇事端。”

 “……這是何意?”呂漁眉頭皺了起來,“明明所有的事都是從神像破碎開始的,你現在卻告訴我這一年來呂家遇到那麼多倒黴的事,跟此無關?”

 “如果非要說有關聯的話,那也是隻是保家仙離開,便不再為你消災解難了而已,但這些黴運本身,根源在於呂家人,俗稱——現世報。”雲清清眸色涼涼,淡聲道。

 呂漁猛地站了起來,面露怒色就要駁斥。

 但云清清不輕不重道:

 “所以現在,你能說說過江時進貢的‘過路費’到底是什麼嗎?”

 呂漁剛提起來的氣勢一下子就洩了下去,僵在原地臉色變了又變。

 雲清清站起身:

 “我可以幫呂定找回保家仙,但前提是你必須說實話,否則還是另謀高人吧。”

 說罷她就要朝外走。

 呂漁這下急了,上前就想拉住她,卻被芷蘿輕輕一抬手揚起不輕不重的風,將他拂到了一旁。

 “你若再對閣主不敬,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哦。”芷蘿挑著唇紅看著他,眼底卻有幾分冷意。

 呂漁急聲道:

 “閣主留步,我說就是了!”

 雲清清這才停下腳步,等著他開口。

 呂漁猶猶豫豫嘆了口氣,終是說道:

 “那老水手說江神不收金銀財寶,過路費必須得是活人,若是童男童女就更好了,當時船上剛巧有個隨商隊南下婦人帶著個孩童,所以……”

 芷蘿倒吸一口氣:

 “你們把人家的孩子給祭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