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可那是時機不成熟,你我都清楚,商賈起於農,盛於工,現下農稅已去,工又被帝國牢牢握在手裡,我想不通沒有什麼理由做不到的,剩下的也只是時間問題。”
話音落下,眾人又是嘈雜起來,劉昭說的的確屬實,他們都清楚,以當今取消農稅的魄力,自然有推行商稅的雄心,而且時機真的已經成熟。
“既如此,我有一事不明。”
說話的乃是一英武少年,是五房公子樊茴,性情直爽。
“五公子請講。”
“為何要從商道下手?而不是各項產業?”
“公子問得好。”
劉昭拱了拱手,起身道:
“邸報上的內容大家也看了,其上稅收類項繁雜,各不統一,且不論這些如何,行商靠商道,這是毋庸置疑的。
南方多行水道,自有市舶司收取稅務,北方不同,商道多為自行開闢,倘有一日,帝國要收為官有,並沿途設駐軍,那時我等便不用大費周折,只需交些錢財。
但那個耗費恐怕太大,帝國不會那麼快設駐軍,這樣一來,商道歸公,錢我們要出,人還要我們自己出,諸位覺得這合理嗎?”
當然不合理,但大衍帝國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例如銀號,原本的銀號是允許私有的,之後收歸國有,大衍可就是來了一次空手套白狼。
“所以,你的意思是早做打算?”
七房公子樊瑩眉頭緊鎖,搖頭道:
“那也太著急了,其他人還沒有動作,我們挑這個頭……”
“七公子,”
劉昭知道樊瑩要說什麼,當即打斷了他,
“我不懂商賈一道,卻也知道先人一步就是先人十步,百步,等別人也要一起,你覺得我們能得多少利?
況且,在襄州這個地界,曲家可比咱們更有資格撐這個頭!”
劉昭瞥了眼眾人,自懷中又是取出一個冊子,
“這是我的計劃,我打算聯合襄州所有小型氏族成立一家掛靠在官辦驛站下的驛站,所有的貨,包括我們的,根據目的地統一安排隨行人員,而後統一押送,我們只收取押送費。
當然,這個驛站一開始很難盈利,但絕不是壞事,其他那幾家肯定會想到咱們要做什麼,他們要麼學咱們,要麼一塊合作,不管那樣,這個盤子算是轉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