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9. 幻靈星辰

 現在有寧珂在時，江潛已經滴酒不沾。

 他在紅日軍團的城池繞了幾天也沒頭緒，其他人又都分開打探消息，江潛乾脆跑到一座山上，想再試試鯤躍天經能不能帶來一些感悟。

 凝聚冰龍之法還沒找到，江潛卻發現另外一件事。

 他當初在聽伏陀天講解經文時，就有一種感覺，鯤躍天經應是武技而非功法，他不懂為何墮仙一族之人、包括伏陀天這等絕世強者，都把鯤躍天經看成功法。

 江潛想驗證自己的想法到底對不對，他按照經文的敘述，去運轉三大境界中的百匯成川。

 鯤躍天經特殊的地方，在於經文本身並不深奧，很容易便能上手，但上手之後很快就能發現有無數需要擴充之處，便只能依照每人的悟性各自摸索，伏陀天摸索了十幾萬年，到現在仍不敢說自己已經精通鯤躍天經。

 江潛發現體內很快就形成一個小小的靈氣漩渦，若按照伏陀天的講法，這個漩渦便是讓各種力量匯聚的源頭。

 不過江潛想證明鯤躍天經實為武技，他沒試著將各種力量引入靈氣漩渦之中，而是努力想將靈氣漩渦外放。

 江潛真正學過的第一個武技，是他還沒成為修仙者時，在臨淵集買來的裂地九鑽，當時他只練了五招，就陸續遇到綺雪仙帝和趙先，轉而修練高階的幻靈體和紅塵劍法後，江潛自然沒繼續修練裂地九鑽，反而陳良因為崇拜他，把裂地九鑽發揚光大。

 裂地九鑽就是利用氣旋的原理髮招，現在江潛想將靈氣漩渦外放，自然而然想到少年時學過的武技。

 如今江潛無論修為或見識，都遠非年少時期可比，他以強大的意識去控制靈氣漩渦，想將其送出體外。

 用鯤躍天經形成的靈氣漩渦雖小，江潛也沒刻意去引動體內其他力量，但靈氣漩渦一旦形成，就會自動牽引江潛體內的力量，一開始江潛還能憑意識將其操控，然而要送出體外之時，便會遇到強大的阻力。

 江潛連續嘗試了幾次，都以自己被反震做收，江潛施力越大，靈氣漩渦衝不出體外，便會產生很強的反震之力。

 他停下來思考，難道真的是自己想錯了？鯤躍天經就是體內的功法，並非什麼武技。

 江潛仍不死心，他判斷可能是自己剛開始修練鯤躍天經，對於靈氣漩渦的掌控還不夠熟悉，但他此刻並沒時間慢慢修練，他只想先驗證鯤躍天經到底是功法或武技。

 於是他想出一個方法，一般的修練總是會嘗試將力量增強，江潛反其道而行，試著形成更小的靈氣漩渦。

 他現在並沒有要追求威力，只想試著讓靈氣漩渦外發。

 又試了幾次，直到靈氣漩渦比江潛小拇指還小，江潛終於能擋下反震之力，他開始不斷用意識讓靈氣漩渦加速轉動，想利用氣旋的原理一舉衝出體外。

 終於，江潛感到一股力量轟然爆發，從他體內衝出。

 但下一刻，江潛完全傻眼，呆立原地看著自己的實驗成果。

 靈氣漩渦依然沒有外發，還是在他的體內，剛剛衝出體外的那股力量，是他用來操控靈氣漩渦的意識之力。

 江潛用意識讓靈氣漩渦外發，反而讓靈氣漩渦變成一股推進動力，把他的意識之力給推了出去。

 看著被自己推出的意識之力，江潛傻眼片刻後突然大叫一聲，指著獨立於體外的意識。

 「這是……這是意識分身！」

 江潛在把冷昊天的意識種子交給無塵子時，冷昊天教他取出意識種子之法，當時冷昊天曾說過，若江潛能把崑崙之事辦好，便會把完整的逍遙昇仙訣傳給江潛。

 他早已抱定主意要把逍遙昇仙訣騙到手，在取出意識種子之時，江潛已能隱隱感應到意識分身的威力。

 沒想到他現在用鯤躍天經，達成逍遙昇仙訣的最終成果。

 意識分身和其他分身不同，未必需要凝聚成人形，可像冷昊天一樣將其化為一顆種子，也可根本不用形體，任其以無形的方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