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宋援朝,她的後盾!

 他退,陳柔就逼,他再退,陳柔再逼,直到將他逼靠到牆上,退無可退。 

 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和凝視中,輕啟紅唇,她說:“我丈夫是通過聶氏董事會一致決議的下一任聶氏主席,你們都是他的職工,我是他太太,當他身體不適,一切事宜就該由我做主,我再重審一遍,這個無需你同意,只是一個通知。” 

 安秘書,管家和梅寶山都是成年人,還好,還管理得住自己的表情。 

 聶嘉峪還是個半大小子,沒經過事兒,喜怒都還浮在臉上。 

 陳柔得守著聶釗,直到他度過昏迷期,醒來,所以說完話,她邁著大步走到重症室門外,往椅子上一坐,就翹起了二郎腿。 

 聶嘉峪隨後追到,來了句:“陳小姐,你是不是被瘋狗咬了?” 

 他這是語言攻擊,堪稱惡毒。 

 也知道陳柔擅長,一邊說還一邊觀察著,謹防被陳柔暴打。 

 但這回她並沒有打他,不過她的表現,足以讓安秘書和管家,梅寶山幾個表情失控,她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怎麼,你是條瘋狗?” 

 聶嘉峪罵人不成反被懟了回去,愣了一下,直接飈髒話:“叼你老母喔!” 

 陳柔並沒有罵他,也依然在笑,但是她說:“聶嘉峪,這是你最後一次說髒話,再敢多說一句髒話,我這個做嬸嬸的,會把你滿嘴的牙全部打掉!” 

 聶嘉峪愣住了。 

 安秘書看一眼管家明叔,攤手聳肩,眼神那叫一個複雜。 

 梅寶山雖說還從容,但他的額頭上密密麻麻往外滲著汗珠,打個哆嗦,他掏出手帕來,不停的揩著額頭上的汗。 

 聶嘉峪雖然狂,但他捱過打,也記得疼,聽陳柔說要打掉他滿口的牙,生生閉了嘴,轉身去找梅寶山了。 

 梅寶山揩完了汗,穩了穩神,朝著陳柔鞠了一躬才說:“是我糊塗,我都忘了,陳小姐跟三爺已然註冊登記,就是家中的三太太,我也該口稱您叫三太了。” 

 再說:“三太,我去向主席彙報外面的情況,三爺就有勞您照顧了。” 

 他們這幫人,從秘書到管家再到保鏢隊長,還有個小少爺,就是組成聶家內宅的全部了,也是幾個大頭頭,幾人全都領教了陳柔的囂張跋扈,蠻不講理,此時魚貫而入,找聶榮彙報事情去了。 

 陳柔正坐著,驀的抬頭,就見一個穿著一套青色毛呢面料西服,還打著領帶,身材瘦削而挺闊的男人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乍一看,她還以為是聶釗。 

 因為對方不論身高還是形體,走路的姿勢都跟聶釗很像。 

 但當然不是聶釗,聶釗是個病人,還在重症室裡躺著呢,從病房裡出來的是陳柔最忠實的戰友,宋援朝,他的臉型,顱骨和肩寬,身高都跟聶釗很相似,這要以後他不回大陸,必要的時候給聶釗當個替身倒是很不錯。 

 俗話說得好,人靠衣裝馬靠鞍。 

 就在剛才,宋援朝穿著花襯衣和緊身褲從天花板上跳下來的時候,走廊裡的保鏢們只當他是九龍混道的撲街濫仔,古惑仔。 

 但此刻在聶涵的照料下,他換上了聶釗的名牌西服,整個人就煥然一新了。 

 西服的墊肩和良好的版型很好的掩飾了他的瘦骨嶙峋,他又是在部隊當過兵,訓過的,天生有副好體態,往那兒一站,一幫保鏢都要相形見黜。 

 陳柔上輩子當了二十年的兵,基於她所從事的兵種,男戰友比女戰友更多,當然了,個個都精瘦高挑,帥氣無比,是人中龍鳳。 

 但宋援朝跟她那些生於新時代的戰友們不一樣。 

 他不但上過戰場殺過人,應該還犯過什麼事情,又做過苦力,他身上就有一股非常滄桑又複雜的氣質,那股氣質莫名的,總會讓陳柔想到她上輩子因為緝毒而早逝的父親,總之,特別親切。 

 她不由自主上前,伸手幫宋援朝撣了撣了肩膀,笑問:“穿著還舒服吧?” 

 這叫宋援朝該怎麼說呢。 

 他來香江總共24小時,跑遍了九龍,目光所及皆是貧窮,骯髒和犯罪,但是緊接著又到了中環,到了養和醫院,然後,他就看到了窮奢極欲的富貴和金錢。 

 他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萬花筒,那種感覺,他無法用語言描述。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他不會回大陸,而陳柔顯然還有事要他幫忙,他當然要幫的。 

 所以並腳立正,習慣性的舉手敬禮,他說:“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就好。” 

 陳柔當然有事,他們分開了24小時,這24小時中,她給宋援朝安排了任務,現在他回來了,她得聽他的彙報,倆人得好好交流一下。 

 不過她正準備把聶涵支開,聶涵卻攬上了她的肩膀,笑著湊了過來,小聲問:“阿孃你看,宋哥穿的是我小叔剛剛裁的西服,從倫敦訂的款,好看吧?” 

 陳柔由衷點頭:“好看。” 

 聶涵兩眼小星星,還在冒桃花,又說:“我覺得他穿這衣服比我小叔還要好看,你覺得呢?” 

 宋援朝也知道倆女孩子在議論自己,瞄了眼陳柔,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眸子。 

 陳柔仔細回憶,就發現原身的記憶裡很少有聶釗的身影。 

 當然,那不是因為原身不喜歡聶釗。 

 相反,她很愛對方,但是戀愛中的女孩子總會羞澀,會不安,會不敢看自己所愛的人,所以在原身的記憶裡,就很少有聶釗穿西服時的全貌,陳柔也就回憶不到。 

 原身的魂魄已經消亡,不知去處了,想起她,陳柔不由的難過又憤怒,那麼善良,溫柔的一個女孩子卻在上輩子被人活活凌辱致死,她早晚要殺光那幫海盜的。 

 而要說宋援朝穿西服是不是比聶釗還要好看,陳柔只笑了一下,沒說話。 

 其實宋援朝穿西服已經很好看了,不過聶釗跟宋援朝不一樣,她記憶中是上輩子滿鬢白髮的他,雖然蒼老,但是很優雅,一身筆挺的西服,顯得整個人儒雅而睿智。 

 她還不知道年輕時代的聶釗能不能醒得來,站起來,但她覺得當他能醒來,能站起來,應該很宋援朝一樣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