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寺人 作品
第 30 章 鈴鐺響
賀聞朝深吸口氣,扭頭看著她:“你還想不想吃飯了?”
不想吃的話,他們可以直奔主題。
“吃吃吃。”蔣莞不敢撩了,連忙說:“我餓著呢,中午就沒吃飯。”
她說完,就捕捉到賀聞朝眸中閃過一絲微妙的情緒,忍不住笑了笑——在他面前,她一貫是會把握機會賣慘的。
要不然怎麼哄他心疼自己。
回到家裡,賀聞朝第一時間就拿著食材進了廚房處理。
蔣莞洗了手換上家居服,隨後湊過去問:“需不需要我打下手啊?”
以前在一中旁邊的那個出租房裡賀聞朝也經常自己做飯吃,她習慣去蹭飯之後,倒也不是純粹當甩手掌櫃了,經常會幫忙洗洗菜什麼的。
賀聞朝沒說用還是不用,只問她:“你想吃什麼?”
“你做什麼我吃什麼呀。”蔣莞想也不想的說。
聞言,賀聞朝抬了下唇角:“你也會這麼乖?”
……
這話說的,好像她平時多麼跋扈一樣,不過他既然問了……
蔣莞轉了轉眼珠,看著他們剛剛買回來的草魚正在水池裡蹦躂,便說:“酸菜魚吧。”
賀聞朝是不怎麼愛吃魚的,她知道,可她就是故意提出來這道菜的。
他也沒有說什麼,只‘嗯’了一聲,就垂眸處理魚去了。
這種高難度的技術活蔣莞是幫不上忙的,只能在一旁看著。
她盯著男人線條流暢精緻的側臉,若有所思。
草魚處理過後片成魚片,又醃製烹煮,吃上飯都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兒了。
熱氣騰騰的砂鍋端上桌,蔣莞鼻尖聞到氣味,食指大動,湊過去幫忙撿碗筷。
賀聞朝的手藝很好,魚片滑嫩,湯汁酸澀鮮美,哪怕她並非是真的想吃這道菜,但也並不耽誤她吃的很香。
只是他自己卻沒怎麼吃酸菜魚,另外炒了道乾煸豆角,基本只吃那道菜。
蔣莞盛了一碗湯捧著喝,看著他,長睫毛輕輕眨了眨:“你還是不愛吃魚?”
賀聞朝‘嗯’了聲。
“那你之前怎麼和別人去吃了?”她終於問出真正想問的話,笑容多少有些陰陽怪氣:“我以為你現在喜歡了呢。”
和別人去吃酸菜魚?
賀聞朝愣了下,長眉輕蹙:“你胡說什麼?”
()“嘖,還裝吶,我之前都聽見了。()”蔣莞撇了撇嘴:就陶藝館那次,你不是和你的小提琴…夥伴一起去吃了麼?○()_[(()”
當時葉臨漪輕聲細語的詢問,他明明就答應了。
賀聞朝聽她把話說到這份上才想起來是哪次,眉頭皺得更深。
他沉默半晌,悶悶道:“沒去。”
最終他還是沒和葉臨漪去吃那頓酸菜魚,所以自然不會記得這件事。
“騙人。”蔣莞不信:“你都答應她了。”
“答應就不能拒絕了?”賀聞朝聞言,輕輕嗤笑:“那你答應我的事兒多了,怎麼一件都沒辦到。”
蔣莞本來是想趁機套出來一點那個小提琴女神到底對他有沒有意思的信息的,結果被反將一軍,瞬間尷尬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當然明白賀聞朝指的是什麼……
從前濃情蜜意時,她向來是不吝嗇於甜言蜜語和各種許諾,曾經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答應過他一堆關於‘未來’的夙願。
只是後來統統食言了。
所以現在,她也沒資格去質問賀聞朝說的是真是假。
蔣莞自知理虧,不再繼續問‘酸菜魚’事件,乖乖吃飯。
晚上兩個人輪流洗澡,蔣莞先洗碗,揉著吹乾的頭髮出來去廚房倒水,黑眸掠過玄關,看到放在上面印著奢牌logo的小袋子。
——她中午特意去商場買的領帶,都忘了。
蔣莞眨了眨眼,走過去把袋子拎回臥室。
過了一會兒,賀聞朝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
他穿著一身黑色睡袍,修長的脖頸和鎖骨暴露在外,冷白的皮膚上泛著點紅,想來是被熱水燻的。
蔣莞出來看見,腦子裡第一時間閃過的詞就是:秀色可餐。
唔,他看起來真的好可口。
蔣莞盯著賀聞朝去桌邊倒水喝水,修長的喉結不斷滾動,就也跟著嚥了咽口水。
她甚至有種夾腿的衝動……
完蛋,真是太急色了。
可是她覺得賀聞朝也有點故意吊著她的意思,否則為什麼這兩天住都住在這兒了,還不跟她做那種事兒呢?
成年男女,還搞什麼禁/欲那套,多假啊。
蔣莞在心裡說服著自己,然後走過去大膽的主動撩撥,抬腳親了口賀聞朝的喉結。
這裡是他的敏感點,男人修長的身型瞬間一僵。
“剛剛就想親了。”蔣莞背靠著冰箱,扯著他睡衣的領口把人拉向自己,聲音嬌嗲:“今天在超市裡買的東西,你不想用嗎?”
賀聞朝垂眸,黑眸裡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你明天不是還得上班?”
“是啊,但又不會太累……”蔣莞頓了下,輕笑:“你別太賣力就行了。”
只要不是動不動就弄大幾個小時,她還是能受得住的。
賀聞朝眯了眯眼,把人推開:“那算了。”
這種事情,他一貫收不住。
()男人的不按套路出牌讓蔣莞傻了一瞬間,隨後她看著賀聞朝修長的背影,就忍不住氣笑了。
她都投懷送抱成這樣了這貨還沒表示?神經吧!
蔣莞怒了,跟上去拽住他:“不許走!”
“我要的是炮/友不是保姆。”她仰著下巴,強裝出來趾高氣昂的模樣:“滿足我就是你的責任。”
賀聞朝又被她氣笑了,畢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求歡都求的好像別人欠她了似的。
“現在想□□了?你前兩天怎麼說的?”他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是你說你們公司平安夜有年會,你要從早忙到晚會很累——明天是幾號都忘了?”
明天就是十二月二十四號,平安夜,也是她那個公司所謂的年會日。
自己體恤她,結果現在還被倒打一耙說成不負‘責任’了。
像是蔣莞這樣的,就不能疼著。
賀聞朝看著她心虛亂飄,掐著她的腰把人放在桌上,低頭重重親住。
“等、等下……”雖然的確是蔣莞先撩的,但感受到賀聞朝現在有點火氣她又怕了,匆忙道:“我有個東西要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