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市

 鐘錶匠回應道：“客人的滿意是我的榮幸，我親愛的朋友。付款方式還是老樣子？”

 凱文點頭：“戶頭和密碼都沒變，要我說，銀行還真是個方便的東西。”

 鐘錶匠笑了笑：“方便的代價就是，那群銀行家吸血，比吸血鬼還要專業。”

 凱文聽後哈哈大笑，深表贊同。

 鐘錶匠話鋒一轉，問道：“其實比起現金，我倒是想用一個消息來結賬，不知道我親愛的朋友你願不願意？”

 凱文一時疑惑，沒想到自己能有什麼消息來作為交換，疑惑地試探道：“說來聽聽。”

 鐘錶匠先是擺出一副恭維的態度：“我親愛的朋友，從這次見面的開始，我就發現你突破了罕見級的桎梏，踏入了非人級的門檻，現在說句恭喜晉升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凱文笑道：“我親愛的鐘表匠先生，這種小小的突破，何須道賀。”

 他嘴上謙虛，心中卻是有些得意，同時也在驚訝，鐘錶匠居然能在剛見到他的時候，就看出他突破了罕見級的桎梏，這傢伙的實力比他猜測的恐怕還要強不少，起碼是史冊級的水平。

 鐘錶匠對凱文的謙虛表示讚許，指了指他手邊的菜籃子，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想必我親愛的朋友能有如此精進，應該是與這個有些關係吧？當初你就此事來找我求助，我卻無能為力，這也算我人生中的幾個遺憾之一，如今得見老友重獲新生，我著實有些好奇。”

 “尊敬的鐘表匠先生，我好像沒有聽明白您的問題。”凱文笑了笑，委婉地表示了拒絕。

 鐘錶匠自然聽出了凱文的言外之意，他並不惱怒，再次問道：

 “那我就直說了，我對這位能拓展你天賦上限的朋友非常感興趣，我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要知道，這不僅是對於你我，對於這世界上所有受天賦枷鎖束縛的人來說，這都是難以想象的財富。

 “我親愛的朋友，你甚至不需要提到他或者是祂的任何信息，只需要告訴我是如何實現的就好。

 “作為交換，接下來一年內的所有消息，我都會在第一時間交到你手裡，不收取任何費用。”

 凱文嘆口氣，搖搖頭，“這恐怕不行。”

 整整一年來自鐘錶匠的消息確實足夠誘人，但店長對他的恩情如同再造，如果只為了這點利益就出賣店長，那他凱文怎麼還能有臉以戰士自居。

 更何況他已經起誓，終生效忠店長，又怎麼可能會將其中的信息說出來？

 鐘錶匠張開雙臂，搭到沙發靠背上，笑道：“我懂了，如果哪天你改變了主意，我親愛的朋友，歡迎你第一時間來找我，鐘錶鋪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作為混跡黑道多年、販賣消息無數的鐘表匠，他深知這條消息的價值有多麼誇張。

 任何受制於天賦影響，無法突破到非人級的特異者，都不會介意用自己的餘生去換取這條消息。

 掌握了這條消息，就等於擁有了一大群忠心耿耿的非人級死士。

 但是他也明白，能做到突破天賦枷鎖的存在，絕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能從凱文·金手中交換到消息最好，交換不到他也不會強求，畢竟惹惱凱文·金事小，惹惱他背後的存在可就不好了，他可不想有命賺錢沒命花錢。

 離開了鐘錶鋪的凱文，沒忘記最初來這裡的目的。

 他憑著戰士的直覺找到了上次購買血毒藥劑的攤主，從他那裡又購買了十幾瓶血毒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