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月神低語

 誰在說話？

 店長的噴嚏聲打斷了翠西婭的驚訝，讓她不由在心底發出疑問。

 “是我，這麼久了，終於等到一位能聽到我呼喚的人。”

 你是誰？你還沒有回答我。

 “我是，嗯，我想想，以你現在的情況，如果直接告訴你我的名字，你應該會瘋掉。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一個遠道而來的朋友就好，別緊張，這裡只有你能聽到我說話。”

 翠西婭看了眼店長，發現店長仍在揉著鼻子，沒有注意到她這邊的異常。

 她繼續問道：

 你在哪裡？你為什麼會突然對我說話？

 “你可以理解為我被封印在這塊月心石當中。我曾經被一個卑鄙的傢伙暗算，被祂奪走了大部分權柄，繼而被封印到這塊月心石當中，等待著預言中的未來。”

 語言中的未來？

 “是的，我在被封印不知多少年後，遇到了一個好管閒事的傢伙，祂告訴我，在不久之後的未來，我會遇到一個可以聽到我呼喚的人類，那就是我奪回權柄的契機。”

 祂？為什麼是祂？你不是人類？

 “人類是我的孩子，他們向我提供信仰，我賜予他們力量。至於那個暗算我的傢伙和那個多管閒事的傢伙，你暫時也還沒能力接受祂們的名字。”

 對了，你剛剛說，月心石？那是什麼？

 “你手裡握著的那塊石頭，就是月心石啊。”

 你能看到？

 “不，我只能共享你的靈性感知，去感受這個世界。就像我知道在你的對面，有一位我也需要仰視的存在，我和祂似乎曾經見過。”

 你是說店長？

 “店長？那是祂，哦不，他現在的身份嗎？我還記得他更喜歡被當做一個人類看待，他的力量很特殊，我絕對不會忘記。”

 店長喜歡被當做人類對待，這一點和我所見的情況一致，難道她真的見過店長？

 “還存在懷疑的話，你可以試著問他，對白色的月亮是否還有印象？不過他未必還會記得那麼久遠的事情就是了。”

 翠西婭看著胡楊，試探著問道：“店長，您知道白色的月亮嗎？”

 她並未指望胡楊會予以回答，畢竟那只是月神之眼中那個聲音片面的說法，卻不料胡楊輕嘆一聲，道一句：

 “過去倒是經常能見到，皎潔的月光灑在地面。”

 說話間，胡楊的眼神彷彿越過了漫長的歲月，似是在回想久遠的記憶。

 翠西婭內心震動不已：能讓店長陷入回憶起的過去，會是多久以前？

 格林家族出現之前？

 幾位正神出現之前？

 亦或是整個大陸出現之前？

 這一聲輕嘆，又夾雜了多少塵封的過往？

 她心中的那個聲音適時地響起：“沒想到他還記得我。你不用瞎猜了，那個時候，精靈族還活躍在這片大陸之上。”

 你能聽到我的想法？

 “只要你握著月心石，我就可以知道你的想法，如果你覺得這是一種冒犯，我也可以不主動去聽。”

 算了，下次吧。我想問，月神之眼的預知災禍能力和月神低語的影響都是來自你麼？

 “月神之眼？這個名字我喜歡。

 “預知災禍，那正是我權柄中的一部分，是月相吉凶這個權柄的實際表現，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提前感知對自己不利的未來並進行規避。

 “雖然身為權柄掌控者的我還是被暗算了，讓這個權柄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可信度。至於月神低語，那是什麼？”

 這塊月神之眼會傳來讓人瘋狂的低語，每個月圓之夜是低語最嚴重的時候，格林家族歷代族長都因此發瘋。

 “瘋狂？那應該是屬於宴會主人的權柄，我並沒有與瘋狂相關的權柄。不過我可以保證，以後你絕不會再聽到令人瘋狂的低語，我會替你阻隔瘋狂的力量。對了，提醒你一下，小心紅色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