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交錯
他抬起下巴,手指張弛有度地在琴絃上持續lap,眼神卻始終盯著奏一隅的臉,
[弄丟校服的「我」]
猛然驚醒一身赤裸
之前那隻巨大的眼睛再次出現在屏幕中,墨一樣的瞳孔不斷地放大,變成一大片黑湖。
但很快,臺下眾人發現,那原來不是湖,是數不清穿著全套黑色西裝的“人”。
正如臺上的三位樂手。
畫面中,無數個條條框框的白色線條出現,將這些西裝革履的人們切分開,一個一個孤立在格子中,而這其中,一枚赤裸的白色人形突兀地被擠在裡面,擠到變形。[烏泱泱的黑色西服]
[格子間機械重複]
結合歌詞,眾人此刻才意識到,原來恆刻的妝造和歌詞是相關的,尤其是兩名主唱
“難道說兩個主唱代表的是同一個人?只是一個困在過去的校園裡,一個活在現在?‘
“對啊!奏一隅唱的歌詞就是現在時!‘
Live表演必然不會像修音舞臺那樣完美,之前四支樂隊的主唱也各有各的瑕疵,有的是緊張、怯場,有的是音準和氣息的不穩定,但也都屬於樂隊表演的正常範疇,氣氛到了,不完美也能給人情感共鳴。可奏一隅卻根本不同,他是老天爺賞飯吃的典型,對自己的嗓音有著絕對的掌控力,錄音室版本無法還原他iive魅力的十分之一他幾乎是為舞臺而生的,臺下越是洶湧,他越鬆弛,越自治,一邊唱著,一邊脫下了自己的西裝,用力扔到了臺下。這個意外之舉簡直讓臺下的人抓狂了,每個人都瘋了一樣拼命伸手,去接他的西裝外套,尖叫四起,混亂異常。而奏一隅卻懶懶地笑了,左手拿著麥克風唱歌,右手扯開系在襯衫領口的黑領帶,喉結上的紋身顯露出來。[「我」
屏幕裡,每一個西裝革履的人都同一時間伸手,用領帶繞上自己的脖頸,下一秒,他們全都倒了下去,,皮相溶解,西服壓著西服,白骨堆疊白骨。”天,這個視效做得太好了......
[領帶捆住一摞摞凡胎俗骨]
唱著這一句,他又一次朝南乙走去,抬手將這條黑色領帶繞到他脖子上,然後順手拿走他嘴裡咬著的貝斯撥片。南乙手裡仍在做著華麗的點弦,但鬆開了牙齒,也抬眼看向奏一隅,嘴角不禁勾起笑意臺下瞬間爆發出尖叫
“啊啊啊啊!”
“救命啊好蘇好澀!”
“貝斯手有梨渦,天哪!!
“撥片也丟下來吧!!
這一聲尖叫大得離譜,奏一隅聽到了,好笑地想,拿下來是方便他唱歌啊。怎麼會丟給你們?
想得美
如同解除了封印,南乙靠近自己的立麥,和奏一隅、嚴霽一起齊唱,氣勢兇猛,在疾馳的鼓點中吶喊,[!1
而有了前一段主歌的打樣,所有樂迷也在這一刻將歌詞大喊出聲,彷彿他們都是這個新樂隊的忠實粉絲。明明這是一首全新的歌,
這裡的編曲和南乙的唱段是對稱的,器樂驟停,燈光全滅,在短暫的靜音中,奏一隅直接笑了出來,左右兩束斜著的紅燈打在他身上,像一個大大的叉他笑得很瘋,又突然停止,雙膝跪地
[這裡禁止放聲痛哭!
[成熟意味著對規則臣服
跪在地上的奏一隅又一次按下卡林巴琴。
進入第-段副歌時嚴季為鍵盤演奏加了花。他地解開西裝處套,眼神很冷但嘴魚卻有似有若無的竽。始悠望美架子鼓的方向。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盧彈滑動越來越快,和愈發躁動的重鼓拉扯,直到極限處,他突然高舉左手,望向臺下,示意讓眾人和他一起”鍵盤手怎麼做到長得這麼高冷一笑起來這麼溫柔的?有種腹黑帥哥的感覺!
“想叫爸爸
”單手彈怎麼這麼帥!
坐在架子鼓後的遲之陽擰著眉頭,汗水順著他下頜線往下消,副歌部分是垃圾搖滾的風格,他打得很重,拼盡全力對抗不適,甩頭的幅度太大,辮子胡亂甩動,趁著單手敲鑔的時候,他乾脆將辮子拉過來,用牙齒咬住。”救命,鼓手太酷了!!‘
“貝斯手咬撥片鼓手叼辮子,好好好,你們都太會釣了.....
[別默許
「快逃離
“這段副歌兩個主唱交換了part!
正如觀眾所說,這次南乙,唱著主旋律,而奏一隅則熱在下面呼喊,而在狂熱沸騰的合成器音色中,南乙,也一改之前冰冷空靈的唱腔,換做更加硬核的風格“這兩個主唱的唱功真的吊打了.....
“好恐怖,分給別隊一個才能打個有來有回吧。
奏一隅一邊在舞臺上跳著,一邊唱,氣息卻很穩。當南乙唱到“時間是吉芬商品”時,他又一次來到他面前,伸出手,食指在南乙沾了洋紅色顏料的手腕上滑過。那顏料尚未乾涸
下一秒,他面對貝斯手歪了歪頭,抬起左手,將指腹上的顏料抹到了他左眼的外眼角下。
南乙微微出怔,卻仍舊唱著
[愛是慾望的淚滴
[(拭去)]
奏一隅唱著,食指在自己右眼相同的位置也抹了一下,然後孩子氣地笑著走開,去到嚴霽的身邊和他互動“啊啊啊啊啊!
“給他們彼此都點了一顆淚滴!!救命!
“貝斯手的視線追著奉一隅途,好好磕啊!
副歌的歌詞和之前有些許改變
落入達爾文主義的陷阱
弱肉強食零和博弈
屏幕上,一枚火星出現,被扔進堆疊如摩天大樓的西裝骷髏中,猛地燒成漫天大火,從天花板瀰漫到地板屏幕。左側特寫屏幕上,南乙半仰著臉,淺褐色瞳孔被燈光染得妖異無比。
[與命運抗辯到末路
[全部都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