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公演
嚴霽仔細觀察臺下叫到快要昏厥過去的粉絲,提出一個合理猜想:“會不會是因為他們倆人氣比較高?粉絲在較勁呢。‘遲之陽也湊了回來:“啊?她們在比賽誰叫得比較大聲嗎?
”有道理。”奏一隅點頭,“總不可能是希望這兩位結婚吧。
話音剛落,空氣都安靜了
和碎蛇一樣,不燼木的選曲也很討巧,是他們最受歡迎,也是最常出現在安可環節的曲目《夏目警戒線》。這首的原版編曲已經很適合iivehouse的氣氛,快節奏的鼓點和失真的育頻吉他音色,構建出育亢、活力十足的框架。而為了淘汰賽,他們這次也做出了誠意十足的改編。他們的舞美風格和前面幾個樂隊都不同,採用了大量高飽和燈光,黑的底色,搭配藍色、粉色、紫色各種燈光,渲染出霓虹都市的五光十色,而字幕和歌詞也採用了頗具金屬感的噴槍式設計,帶著光暈,還原了復古遊戲機的美學設計,天花板屏幕投影著一顆巨大的銀色迪斯科球,不斷旋轉著。為了配合這種美學風格,不燼木的樂手們的妝造也很有年代感,銀色亮面短款上衣配成套的喇叭褲,穿越到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老電影裡也不會有違和感。音樂一出現,嚴零就感嘆:“他們把這首歌改成了合成器浪潮,合成器音色選得直好,復古味兒太正了,感覺一秒回到八十年代的夏天了,南乙習慣性去聽貝斯,“還結合了一點蠢朋克的感覺。
遲之陽跟著臺上的電子鼓搖頭晃腦,聽嗨了,乾脆摘了消音耳罩,“我喜歡這個鼓機誒。
泰一隅笑了,“我喜歡這個大球,我想上夫跳舞。
“你是想上去砸場子吧!”遲之陽大聲道
其他樂隊的樂手也很配合,在二樓的小玻璃房裡,他們和臺下的觀眾一起“開火車”,肩並著肩跳著奇怪的霹靂舞,跟著音樂合唱,也嘲笑彼此的舞姿。南乙是其中最冷靜的一個,鎮定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獨自走到那面巨大的圓弧玻璃前,坐在地板上聽歌前奏過後。他的目光始終注規差臺上的程澄,儘管這傢伙昨天態度不佳。但明顯聽進夫了他的建議,用了更加復古的演奏方式。配上合成器。的確有種在貢虹街道下騎差摩托飆車的快感即便是站在競爭對手的角度,他也得承認,這首歌改得很討喜,且不論歌曲主旨是否緊扣“過去”的命題,至少新編曲足夠懷舊,也很能調動現場氣氛。臺下的觀眾已經跟隨鼓點和貝斯的節奏蹦了起來。這才像livehouse
“不行。”遲之陽剋制了想要一起蹦的心情,“完了,我開始緊張了,馬上到我們了。
他突然間擔心起來:“觀眾都在合唱,我們的歌都沒人聽過
“沒事的。”嚴霽安慰說,“新歌也有新歌的好處,至少足夠有新鮮感。
第二段主歌過後,舞臺上虛擬的迪斯科球突然對準了uka,粉色的燈光也落到他身上。
”要貝斯solo了!
”哇,好酷的舞臺設計,天花板上還有倒退的音符,像音遊一樣。
”uka每次彈著彈著就到吉他手跟前去了。
南乙盯著兩個人,看得很入迷,忽然間感覺到臉側熱熱的,他不回頭都知道是誰靠這麼近
“你看得可真認真。”奏一隅的聲音傳到耳邊
不知什麼時候,他也坐了下來,和他肩並著肩,
音樂聲太大,分散了南乙的注意力。他並沒有聽出這語氣有什麼不同,因此只是很平淡地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但他的聲音太低,淹沒在不燼木的音樂中,於是奏一隅湊到他耳邊,聲音也拔高了些:“你說什麼?‘很短暫地,他們彷彿真的被困進上世紀某間迪斯科舞廳,與世界格格不入的兩個人相互吸引,目眩神迷,漸漸靠近,氣息都被音樂泡得黏膩纏綿舞臺上,uka的solo也接近尾聲,天花板上的音符越跑越快,那顆巨大的銀色迪斯科球漸漸變粉,變大,一跳一跳的下一刻,它變成一顆巨大的愛心,配合著合成器“怦一”的一聲音效,爆裂開
南乙眼睛盯著舞臺,後知後覺地扭頭,下意識開口:“我說.....
他的鼻尖擦過奏一隅的臉,近到只差兩公分,嘴唇就能相碰
柑橘的氣味不管不顧地包圍了他。
這一刻,那些好不容易被他忘掉的畫面又一次在眼前重演。南乙像是卡機的遊戲機,失靈、發燙,不斷地重複著同一個畫面,即使是慌亂地按遍每一個按鈕,也無法恢復正常運作。舞臺邊緣的焰火同一時間點燃,噴射,全場的情緒都被引爆,玻璃房裡,南乙和秦一隅被按下暫停鍵,氣息交織縈繞而臺上的程澄重複唱著
隨便找人接吻
[隨意燒燬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