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海邊度假
路劍波中午時分抵達許向邑家,跟在他汽車後面的是輛小型箱貨。
來之前有打過招呼,安保直接開大門放行。
許知意正在草坪上追著五彩繽紛的泡泡跑,因穿著松鼠連體服,還要扶尾巴,跑起來時笨笨的一小團。
“哥哥……”話沒說完,看到了兩輛車,忽然腳步停下。
她抓著尾巴一動不動看那輛箱貨,這是來給她送過冬糧食的車嗎?
“哥哥。”
蔣司尋擰上泡泡棒,過來把她牽手裡。
他沒認出前面那輛車的車牌號是父親的,同妹妹一起看過去。
兩輛車停下,路劍波從前車下來,對後車的司機說,卸下來放在院子裡就好。
許知意不認識路劍波,以為他是餅乾店的老闆,她仰起腦袋看蔣司尋,雀躍道:“哥哥,我的糧食來了。”
“對。”
蔣司尋嘴上這麼應著,心裡卻好奇父親買了什麼。
別再是兒童跑車。
那他跟許珩送的車被徹底襯成芝麻。
只見箱貨車門打開,幾人合力抬下一輛大紅色兒童跑車。
許向邑從屋內出來,他也給閨女定了跑車,三個月後才能交付,沒想到路劍波先他們一步。
他一眼就認出車型,問:“你這輛應該是收藏車吧?”
市面上沒有的賣。
路劍波道:“展示車。”
品牌方根據實車打造,座椅內飾全是真皮,與實車一模一樣。他是車隊的股東,通過關係才拿到這輛兒童電動跑車。
另一邊的許珩看呆了幾秒,過去摸摸車標,又摸摸輪胎和儀表盤,和他收藏的限量版汽車模型一樣精緻,就是一輛縮小版的賽車實車。
想到自己送給妹妹的是輛499塊的還得自己拼的小汽車,懊糟透頂。
“知意,過來。”許向邑半蹲下來,朝著女兒張開長臂。
許知意鬆開哥哥的手,扶著尾巴跑過去,“爸爸。”一頭扎進爸爸懷裡,兩手抱住爸爸的脖子,仰起腦袋,偷偷看一眼路劍波。
許向邑把女兒圈在懷裡,從背後把她的松鼠尾巴卸下來,方便她開自己的小跑車。
路劍波仔細瞧著眼前的小姑娘,可愛靈動,看著就讓人喜歡,難怪兒子不想去他那過寒假,非要過來帶妹妹。
他也半蹲下來,笑著問:“你是誰家寶寶?”
許知意軟聲軟語:“許向邑家的。我叫許知意。”
“你好。我叫路劍波,以後可以喊我路伯伯。”
“路伯伯好。”
路劍波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耐心逗孩子:“你怎麼穿松鼠服?”
許知意臉上帶笑:“因為我是松鼠寶寶呀。”
說著,她小手別到身後去找尾巴,想要展示自己的松鼠特徵,“路伯伯你看,我……”呀,她的尾巴呢!
沒摸到,她突然著急轉身。
許向邑笑著把拆下來的尾巴給她:“在這兒呢,沒丟。”他親女兒,“爸爸給你拿著呢。”
許知意明顯鬆口氣:“爸爸,你幫我把尾巴安上。”
許向邑指指那輛紅色的跑車:“路伯伯送給你的改名字禮物,有尾巴沒法坐上去。我們坐上去試試你的新座駕,好不好?”
“好。”
她轉臉對路劍波說:“謝謝路伯伯。”
沒著急去開車,從大口袋裡掏出兩顆糖和一塊巧克力,小碎步走到路劍波身前,放到他手
心。這是她的過冬小零嘴,
分給路伯伯一點。
路劍波笑:“謝謝。”
突然也想有這麼一個女兒,至少不會讓他半夜心悸。
他收下糖果,單手抱起孩子,“走,伯伯帶你去開小汽車。”
許珩直接躺在草地上,雙手交疊枕在腦後,望著天嘆氣。
蔣司尋盤坐在旁邊,盯著那輛紅色跑車若有所思。
兩人都深受打擊,要錢要半天才給個四百塊,然後借第二遍才好不容易借來六百,太沒有尊嚴了。
許向邑和何宜安陪著女兒開車,路劍波走了過來,對著草地上的人一人一腳,“起來,不冷?”
兩人都嫌他煩,動輒就拿錢收買人心,這下他在妹妹那裡成了大好人,妹妹還多給了他一塊巧克力。
許珩眯上眼假裝睡覺,不搭理。
蔣司尋也不想說話,指指自己的腦袋,說頭疼。
路劍波:“你一個小孩頭疼什麼?”
蔣司尋說:“被你氣的。”
路劍波:“……”真想一腳把他踢到門外。
他把兒子拉起來,又一把拽起賴在地上的許珩,“給你們帶了聯名的模型,好不容易才買到,要不要?”
一聽是聯名款,那肯定也是限量款,兩人突然沒了脾氣。
路劍波手握著兒子的腦袋,推著兒子往前走。
半年沒見,又長高了不少。
平常沒時間陪兒子,一年也才見個幾面,他心有愧疚:“今年我陪你過春節。”
蔣司尋:“我媽說她今年去海城陪我過年。”
他轉臉看父親,欲言又止。
不管中秋還是除夕,闔家團圓的日子,但他從來沒團圓過,都是在別人家過節。好像也習慣了。
路劍波沉默著,用力握了握兒子的腦袋。
給他們帶的禮物在後備箱,讓他們自己去拿。
拿到禮物的兩人被許向邑催著去收拾行李,他們吃過午飯就要動身去機場。
路劍波沒進別墅,從車裡拿了支雪茄靠在車門抽。
今天風不小,冷風從襯衫領口往裡灌。
一手拿煙,一手把玩著打火機,黑色大衣敞開著,他也懶得再扣上。蔣月如並不想見他,他在糾結著要不要去海城。
一支菸抽完,他給蔡秘書打電話,交代了工作上的一些事,並道:“我要在海城待幾天。”
蔡秘書:“好的路董,我知道了。”
路劍波剛要掛電話,就聽那端傳來一聲嘶吼:“路劍波你不是男人!”
聲音尖銳,刺穿耳膜。
嗓音不陌生,是沈清風的怒吼。
蔡秘書帶著保鏢正在逼問沈清風,讓沈清風交代換孩子的細節,對方頑固,顧左右而言他,剛才他接路劍波電話,保鏢正扼住沈清風的脖子,在她快要窒息時,保鏢稍微鬆手,給她喘口氣。
沈清風大口喘氣,後背的冷汗溼透了衣服,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心口因為缺氧悶疼得快要了她的命。
被許向邑發現她換了孩子,許向邑怎麼對她,她活該受著,可路劍波怎麼能這麼對她。
她那麼愛他。
他對她也有過感情。
“路劍波,你還是個男人嗎!”
路劍波示意蔡秘書把手機給她,他有話要問。
沈清風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扶著盥洗池邊沿站穩,剛才保鏢用力扼下去的時候,她以為自己看不到明天了。
將手機放到耳邊,她沒控制好自己,眼淚突然大顆大顆往下掉,到底不甘心:“路劍波,你對我就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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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能對她下得了這個狠手。
路劍波淡聲道:“我說我離開你都活不下去,你自己信不信?”
沈清風冷笑,眼淚還是止不住。
她眼裡只有錢,跟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都是為錢,唯獨對他,她拿出了所有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