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蔣司尋:【生日除非是提前慶祝, 只要是當天, 不管在哪慶祝都沒驚喜,她知道我們不可能忘記她生日。】
許珩想了想,也是。
蔣司尋道:【那天的驚喜我給。】
許向邑:【我和你許伯母也有份不一樣的禮物。】
何宜安在群裡提醒兒子:【你別再送她車隊簽名的帽子了,一個收納櫃都快放不下。】
許珩:【那我送什麼?】
何宜安:【用心就行,不是說你之前送禮物不用心。】
許珩想半天,只想到一樣禮物:【場地我來佈置吧。】也算是禮物。
他又道:【正好那時候不冷不熱,就在院子裡辦。你們要請哪些人,名單提前給我。】
頂多十幾二十人,場地佈置起來不難。
何宜安和丈夫商量請誰,知意上學那幾年,都是他們去國外給她慶生,一家人再加上司尋,五口人在家吃頓飯,知意不讓多請人,即便是在曼哈頓的親戚,也不讓請。
畢業後知意開始忙項目,幾乎天天加班,更擠不出時間專門回國慶生,依舊是他們過去陪她。
今年是閨女回家的第六個生日,她問丈夫:“你呢?什麼想法?”
許向邑:“比十歲和二十歲都得熱鬧。”
何宜安明白丈夫的心情,在群裡回覆兒子:【今年難得知意生日時她在國內,家裡親戚都請吧。我和你爸的朋友再請一些。】
許珩:“……”
蔣司尋開始列名單,很快列好發到群裡。
許珩不斷往下翻看單名,【你當你結婚呢!】
蔣司尋:【我結婚怎麼可能就請這點人。】
許珩在名單末尾看到了路劍波和蔣月如的名字,他@蔣司尋:【你要請路伯伯和蔣阿姨?蔣阿姨怎麼可能來。】
蔣司尋:【我媽會來,她和我爸已經見過面。】
他剛發送出去,手機有電話進來。
路劍波提醒逆子,最近幾天聽說老宅那邊不時有律師進出。
“你爺爺是不是想找律師團替沈清風辯護,不好說。”
蔣司尋:“不會。我大伯在老宅外面等了幾個鐘頭,爺爺都沒見他。”
“你還在老宅安了眼線?”
“莊伯告訴我的,怎麼,莊伯沒告訴你?”
路劍波哼道:“沒你厲害。”掛電話。
在裡面的沈清風左等右等,別說律師團,連自己的私人律師都沒見到。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是此刻的她。
案子已經移交,想無罪基本不可能。
她不知道外面現在到底什麼情況,自己還能否被保釋出去。
一想到路劍良沒讓律師找她提離婚的事,是不是意味著還是有機會出去?
連日來統共沒睡幾個小時,內心極端恐懼,人在崩潰邊緣,感覺快要死掉,想抓根救命的稻草,兩眼死死盯著門口,盼著會不會突然喊她,說有人要見她。可什麼都沒盼來。
她多次要求要見家裡人,要見律師,沒人理會她。
終於在第九天,她盼到了律師過來。
律師拿起聽筒,看著窗內的人,嚇一跳。
這才幾天,看不到半點昔日的光彩。
沈清風冷笑:“路劍良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吃裡扒外?我給你的還少嗎?”
律師不與她爭辯,將路劍良的話帶到:“路總說,他對你仁義至盡。感情有過,但你不珍惜。他嘗試過保釋,不過無濟於事。婚,他幾年內都不會離,就當是博一個好男人的名聲,也算是這樁婚姻帶給他的最後一點價值。津運的項目,他接手了,夫妻之間,無需分彼此。”
沈清風笑出來。
隔著玻璃,律師都能看到女人眼裡的悲哀。
“路劍波呢,我不是讓你去找他嗎,他沒有讓你帶話?”
“…有。讓你把該交代的全部交代。”
“呵。”
沈清風不知自己還在盼著什麼:“其他沒了?”
“路董說,你瘋,別拿他當藉口,就像他犯錯,從不怪在你身上。蔣月如看到他認不出他,不接他電話,不跟他說半個字,那是他活該。”
“他又去找她了?蔣月如都不理他,他怎麼還去!”她幾乎是吼出來。
律師發現,只有在路劍波這件事上,沈清風才會徹底失去理智。
探視時間結束,律師離開後回了路劍良電話。
路劍良並不在意,他在老宅外等著見父親一等就是幾小時,不過是做做戲,父親想高看他,那就讓父親高看一眼。
掛了律師電話後,又接到莊伯的電話。
莊伯在電話裡通知他:“今晚家宴。”
路劍良一怔,看腕錶,現在快下午四點鐘,“這麼急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莊伯:“這我不清楚,你父親的意思。”
莊伯一家一家打電話,最後打給路劍波:“七點鐘,儘量別遲到。”每次都是這麼一句。
蔣司尋在幾分鐘後接到父親的電話,讓他今晚回老宅。
“爺爺終於有空見人了?”
“嗯。家宴。”
“家宴?”
“怎麼,莊伯沒告訴你?”
蔣司尋:“……”
結束通話,他對許知意道:“換件衣服,去老宅,今晚家宴,所有人都過去。”
許知意若有所思:“爺爺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宣佈?一週不見人,突然家宴。”
蔣司尋:“不清楚,莊伯不說,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