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學院新生 作品

62.遲到和沒遲到(求追讀)

 繆可言遲到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只覺得從腰到背再到大腿內側痠痛在不斷擴散,彷彿昨晚跑了個全程馬拉松。

 好累,從精神到肉體,好疲憊。

 繆可言努力從床上撐起身子,環顧四周,空蕩蕩的臥室格外安靜,感覺心裡突然少了點什麼。

 廁所沒有聲音,客廳也沒有。

 呂錦程呢?

 人去哪裡了?

 他......已經走了?

 她探手去取床頭櫃上的腕錶,翻轉過來,時間顯示快到九點半。

 也許是去上課了吧。

 畢竟,大一是早八最多的年級。

 她自動為呂錦程的消失找到了藉口,握緊耳後頭髮高高束起,撿起角落裡的長裙和衣物,皺著眉頭套了進去。

 eil@ef@bou;bwfggvd!

 好......好痛!

 餘光裡,剛剛買回來的四件套無比凌亂,像極了她百感交織的內心。

 漫漫長夜,繆可言記憶猶新。

 破繭成蝶,隨風起舞勢必要伴隨痛苦。

 這一點,只要是個女孩子就心知肚明。

 可她練舞十幾年,身體素質一流,四肢柔韌性一流,抗壓能力同樣一流,卻還是差點沒能堅持下來。

 這段舞蹈的完成,多虧了她身邊手把手指導的教練。

 她站在原地,伸腿高高指向天穹擺成豎字,教練表情驚喜。

 她被拉住雙臂,展開優雅的蝴蝶,教練手上用力。

 她銀牙緊咬深吸冷氣,教練留下兩個字。

 忍著。

 她眼含淚花想要放棄,教練只是搖頭。

 這段舞還沒跳完。

 還沒有音樂結束。

 .......

 無論她是什麼反應,男人依然不為所動,耐心打磨手中的璞玉。

 最後,她終於堅持跳到最後,看到了海的另一邊。

 那是什麼感覺?

 好像是腦海裡同時升起煙花,一瞬間星漢燦爛;

 亦或是平地之上山洪爆發,被一排巨浪淹沒;

 也許是黑夜裡猛地一束白光照亮世界,同時哭、打噴嚏和大笑。

 出圈級別的高手,水滴石穿的匠心,絕佳的峰終體驗,換來的是極致的快樂和愉悅。

 所以當她醒來時,發現四下無人,才會如此失落。

 狂燥之後的安靜,放大了此刻的孤單。

 空氣中依然瀰漫著嶄新的親暱,她眼巴巴望向客廳,像一隻等待主人蹭毛的貓。

 直到她穿好所有的衣服,撿起手機,趿拉著拖鞋走出次臥,才確定呂錦程不在。